第3章 展露几分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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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对苏辰干净斯文的模样尤为看不顺眼。
但这里的争执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苏辰那句大胆的话语反而让工人们的目光转向了他。
“他该不会就是随口一说吧？”
“一个刚刚回来的知青能有多少钱呢？”
“或许是他家有某个远方亲戚对这厂子有兴趣呢？”
苏辰没有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快步走到杨厂长面前。
成败在此一举，要么赚钱发家，要么在桥洞下过夜！
苏辰坚定地望着杨厂长说道：“厂长，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想接手这个轧钢厂。”
“虽然我在厂里待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有一定感情，您放心，我能接手。”
他诚挚的态度感动了杨厂长。
“唉，苏辰同志，你有这份心意真的太好了。”
杨厂长心里也明白，虽然苏辰年轻，但在他的印象里，苏辰仍然只是那个与许大茂住在同一院里的年轻人。
眼下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或许苏辰能找到什么关系接手这个轧钢厂。
他猜测可能是苏辰想给某个远房亲戚介绍这个厂子，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了苏辰的手，连摇了几下。
若非他在厂里的良好口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个雪中送炭之人出现。
“我们到办公室细谈吧。
这厂子转让还有许多手续要办，细节也要认真商讨，站在外面有点累了。”
见此情形，先前要求发放拖欠工资的工人们，见终于有人愿意接手厂子，便让开了路，让两人顺利通过。
没有人阻碍他们，苏辰和杨厂长一路顺利来到了办公室。
几个围观的人想凑热闹，却被迟到的保安队和几名领导赶到一旁。
无奈之余，众人只好骂骂咧咧离去。
杨厂长关上办公室的门，示意苏辰坐下。
“苏辰同志，接手轧钢厂是有几个硬性条件必须遵守的，这也是国家的规定，没办法绕过的。”
杨厂长亲自给苏辰倒了杯白开水，坐在他对面。
“我知道，杨厂长，请告诉我国家的要求。”
“第一条是你接手后需要先给我们厂的职工补发拖欠的工资。”
杨厂长双手搓动，显得有些尴尬。
“你也清楚，厂里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发出工资了。”
“可以，没问题。”
这一点苏辰早已知晓，厂内员工已有数月没有领到薪资。
“第二条，则是要还清轧钢厂欠下的债务。”
这类重工业企业通常都有借贷才能继续运营，而大多工厂实际都在亏损状态。
以往国家补贴还可以维持生计，但现在每个公司都需要自负盈亏，这也使得债务问题更加突出。
苏辰微微点头，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没问题。”
见到苏辰点头答应，杨厂长松了一口气。
“这些条件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如果做不到的话，轧钢厂会被国家收回，而且你还会被拘留。”
杨厂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感到压力山大。
如今国营企业改制的过程相当严格，不能随随便便由任何人接手。
如果有人借机投机取巧，一开始答应接手然后半途而废，国家会有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
“另外，在正式接手厂子前，需要交纳一笔保证金以证明你的经济能力。”
杨厂长觉得每一条款都非常苛刻，每一项都是棘手的问题：拖欠工人的工资是一大笔数目，此外还得清偿这段时间累积的债务，这两项支出就非常巨大。
接着还要缴纳保证金，厂子还没开始挣钱就已经投入数万元。
原本杨厂长也考虑过自己留下这个厂子经营，但他仔细盘算后发现，这笔开销甚至比他自己下海经商还不划算。
做了这么多年的厂长，他深知当前形势越来越严峻，留着工厂只会导致更大的亏损。
“这些问题都能解决，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苏辰喝了一口清水，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地说道。
对常人而言，这些要求或许有点难，但对于苏辰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相比之下，厂子里的那些债务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苏辰果断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杨厂长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露出笑容并站起身来。
“需要提前说明一下，这保证金需要即刻交付。
请你放心，它既不会存入公司账户，也不会进入我个人账户。
这押金要在我们签订合同之后送到银行存入第三方监管账户中。”
杨厂长从办公桌抽屉中拿出了一份合同。
“你看到的合同上已经涵盖了刚才我说的各项条件，如果你认为都可以接受就能直接签字了。”
“保证金是一万元，你带了这么多钱吗？”
杨厂长再度确认了一下。
接过合同，苏辰快速浏览了一遍，同时微微点着头：“没问题，我可以付这一万元。”
有了系统的辅助，还有作为穿越者的自信，这一切只是小菜一碟。
看过合同后，确认内容确实只是刚才提到的那些条款，便点点头说道。
“合同没问题，可以在此签字了吗？”
“是的，请在这里签字，并填写当天日期。”
杨厂长心跳加速，担心苏辰会临时改变主意不接受。
“我已经签字了。”
苏辰把签好的合同递给了杨厂长。
后者迅速写下自己的签名并加盖公章，检查确认完毕后，杨厂长将一份合同保存起来。
“另一份就留给你了，我们一会儿去趟银行，缴纳完毕这笔押金之后，轧钢厂就归你所有了。”
杨厂长满怀期盼地看着苏辰。
“可以，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两人随即动身前往银行办理手续。
“同志你好，我们来存转让保证金。”
这时银行里人不多，两人径直走向柜台。
“存保证金是吧？请报一下账户。”
“好的。”
杨厂长赶忙背出一串数字，他已经把这些记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保证金存入金额为一万元。”
银行员工瞟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后，没有抬起头，说道。
“这是给您的钱。”
苏辰探手从衣物遮掩下取出一笔崭新的一大笔钱，是从他特有的空间系统取出。
这笔钱足足有一万，在他的手里，甚至闪得让杨厂长睁不开眼。
“现在的情况谁会愿意接手红星轧钢厂呢，如若不是碰上了这么一个热心肠的苏辰，这个烫手山芋还不知要在杨厂长那里停留多久。”
在检查完这笔现金无误，并且已存入了指定账户之后，这名银行工作人员忍不住瞥了苏辰一眼，年轻人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竟然可以随便拿出如此大额的钱财。
他是哪里的贵公子吗？
拿到了保证金存单的杨厂长立刻感到了轻松，他现在不用担心被牵连进工厂的任何问题中去了。
如今，红星轧钢厂的责任终于可以完全转到别人身上了，这让他感觉卸下了一块大石。
“现在交接工作已经办妥了，苏辰同志，接下来有什么需要处理的？要不然一起共进一顿便餐？”
离开银行，步入大街，心中舒坦了很多的杨厂长大步跨行在苏辰的身边。
如果苏辰方便的话，那就去吧。
苏辰欣然答应，因为这标志着红星轧钢厂正式成了他的资产，他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因此对于与杨厂长的邀请他也表示赞同。
二人找了个附近生意不错的小餐馆。
当前正是许多个体企业崭露头角的时候，所以国有的食堂餐馆越来越少见光顾者。
** 的服务生态度友好且美食口感上等使得如旧国企那样的态度嚣张的地方日渐式微。
二人挑了个客人众多，嘈杂却热火朝天的位置落座，彼此之间距离仿佛又拉近了许多。
“今晚的费用由我来承担吧，感谢您，苏辰同志帮了我的大忙。”
说着杨厂长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几个丰盛的菜。
油焖的大龙虾，红烧制作狮子头和东坡的肘肉……
面对杨厂长的热情招待，苏辰欣然接受，并点头说：
“感谢款待了，杨厂长。”
此时笑容满溢的杨厂长改口道，“抱歉我差点忘记了，您已经是新厂长了，感谢苏厂长您慷慨解囊。”
对于新称谓的使用令他觉得无比惬意，苏辰说道：“这都是相互的帮助罢了。”
餐馆上菜的速度极快，不多时，桌上的菜肴已经琳琅满目。
苏辰除了中午简单吃了些自带的便当外，并没有吃太多东西。
此刻肚子已经开始叫唤，连忙抓紧时间吃饭，以安抚饥饿的肠胃。
杨厂长还点了一瓶酒，度数不算高，两个人互相敬酒，很快就 ** 喝完了。
酒足饭饱之后，还剩了不少菜没吃完，杨厂长慷慨地让苏辰打包带走。
苏辰并不缺这点钱，但是能省则省嘛。
过去的艰苦生活让苏辰养成了节约的习惯。
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苏辰缓步走回四合院。
四合院这边的小巷太窄，杨厂长的司机只得在巷子口停车让他下去。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但四合院里依旧飘散着淡淡的饭菜香味。
苏辰刚才吃得很饱，此刻倒并不觉得有多馋。
院子的老少爷们此刻聚在中院的空地上闲聊。
今日厂里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兴致勃勃，尤其是傻柱最为活跃。
“今天那个苏辰在厂里挺风光啊！”
“他还说要接手轧钢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凭他那副弱小的身子，那些家当塞牙缝都不够，更别提要接掌厂子了。”
“后来厂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这会儿还没回来，可能吃了顿拳头吧。”
傻柱站在人群 ** ，口若悬河，唾沫飞溅，一只脚搭在凳子上，一手比划。
一旁的棒梗和傻柱的关系略有缓和，他蹲在一旁，嘴里嗑着瓜子，满脸堆笑。
“苏辰那小子居然敢说这种话？”
“真有种，就那点破屋子哪里凑得出买轧钢厂的钱。”
傻柱对苏辰看不上眼，而棒梗也同样不给他好脸色。
当初棒梗没有下乡，在家无所事事，家中开销靠的是傻柱一人工作维持。
棒梗觉得依靠他人没什么不对，现在悠闲地嗑着瓜子。
傻柱能力强嘛，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劳动。
旁边的阎解成夫妇现在穿着整齐，看起来非常精神。
他们开的饭店因为有了傻柱这位技术娴熟的大厨，生意异常火爆。
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这是他们过去无法想象的。
所以现在他们对傻柱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得知苏辰要接手轧钢厂的消息，他们同样认为苏辰太傻了。
“简直是蠢货，竟然要接管这样的破厂，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钱。”
“一个厂需要那么多资金，我看他是逞强胡说八道。”
几位大爷此刻也都坐在中院的躺椅里，摇着扇子。
“在我看来他这有点冲动，接手这样一个效益不好的厂，到底图什么呢？”
一位大爷摇了摇头，他在院子里听到这些传言，深感遗憾。
尽管他和苏辰并不十分熟悉，但毕竟住在同一个院子。
“这家伙真够狂的，我看你也别为他操心了。
说不定他是故意通过这件事多露露脸，好让大家伙儿记住他。”
二大爷摇着头说道。
在厂里，虽然二大爷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里也瞧不上苏辰。
毕竟，这小子平时总是表现得目无尊长，也不主动跟他打招呼。
每次二大爷想要展露几分官威时，苏辰不是默不作声，就是直接躲得远远的。
相比之下，三大爷则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暗自摇头。
苏辰一直住在后院，之前由聋老太太照看，从没有任何便宜让他占到，因此，在山大爷的眼中，苏辰就是个透明人，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当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苏辰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进了院子。
他这一进门，大家纷纷停止了讨论。
傻柱侧头斜睨了一眼苏辰，但没有作声；而一大爷则低下了头，好像手中的扶手突然变成一朵鲜花一般，不敢与苏辰对视。
事实上，一大爷正是当初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操作让苏辰顶替棒梗下乡当了知青。
若不是因为知青回城的政策，苏辰或许会一直在乡下待下去。
环视了一圈满院子的人，苏辰压根儿懒得理这些人。
这些人无事生非，最喜欢说人长短，他才不想搅和进去。
径直回到后院关上房门后，他随手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苏辰决定领取系统给他的最后一个奖励——神秘设计图。
意念一动，设计图立即出现在眼前。
那熟悉的感觉又让他心头一热。
仔细一看，虽然图纸有些粗糙，但清晰可见其内容：简易 ** 煤气罐设计图。
苏辰不由得苦笑，易燃易爆的煤气罐？谁敢用啊？接着他忽然灵光一闪。
等一下，现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人还挺需要这玩意儿！不对，应该说是有些国家需要！
想着怎么利用这套图纸，又怎样整治轧钢厂的事情，直到一切都整理清楚，他这才觉得有些疲倦。
就这样，苏辰伴随着窗外杂乱的喧嚣，逐渐进入了梦乡。
清晨刚破晓时分，苏辰就醒了。
洗了一把冷水脸后，冰冷的水让他打了个激灵，精神了不少。
院里的那些人还没醒，他也懒得和他们打招呼，就独自一人去了轧钢厂。
从前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苏辰，今天已经翻身成为了主人翁。
他直接去了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