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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极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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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半,手机闹铃响起来,卫兰睡眼朦胧的摸到手机,关上闹铃。

冬天早起真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小心推开了她的“左青龙右白虎”。左边的是她六岁半的儿子糖豆,右边的是她三岁半的女儿红豆,每天晚上睡觉他们就像树懒一样,盘在卫兰身上,别提睡得有多香,但是为娘的压的腰都要断了。

卫兰把两个孩子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去厨房做早饭,刚开房门就一股酸臭的酒腥味扑面而来。

儿童房的房门敞着,床上躺着一大坨肥肉,身上只穿着一条蓝色平角内裤,四脚朝天,呼噜声打得震耳欲聋,这人就是她的老公,一个已渐渐步入中年的极品男。

她屏住呼吸,走进房间,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抱起来,给他盖在身上,并用手指着他的头,表情故作凶巴巴的小声嘀咕:“你个八戒,昨天又喝那么多”。说完又用手假装在他脸上扇两个巴掌。

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哼了一声,边翻了个身,手边习惯着伸进内裤扣了扣屁股,接着又呼声震地的睡了,真是猥琐。卫兰一脸嫌弃的走出房间。

来到厨房,卫兰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面粉,准备做鸡蛋饼,这是两个孩子最喜欢吃的早餐。因为他们喜欢吃,她就经常做,所以已经熟能生巧,一会儿功夫就完工了。

接着她走进卧室,捏了捏儿子糖豆的鼻子,轻声道:“小懒猪,该起床了。”糖豆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她,又闭上了眼睛。每天不借助她的外力,他是起不来床的。

卫兰拉着他的两个胳膊,使劲把他拽起来拖到床边上,给他穿衣服,北方的冬天穿衣服都是一件体力活,里三层外三层的给他套好,然后手架在他的脖子后面,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架着他来到洗脸台边开始洗漱。直到用水洗了两把脸,糖豆才灵魂附体,精神抖擞起来,小孩的觉真是多。

糖豆吃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早饭干完了,乖乖穿好外套坐在沙发上等着妈妈出门送他。

卫兰跑到极品男跟前,没好气得喊道:“我送儿子去上学了,闺女还在睡,你看着点。”他嗯了一声,给了点反应,也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在做梦。她又去暼了一眼闺女,看睡得正香,就赶忙牵着儿子出门了。

儿子的小学离卫兰家很近,一条马路之隔,过个天桥,也就是十分钟路程。这个小学不是区里最好的,在市里更排不上名,她就让儿子按区域划分上了该上的,也是最近的这所。没有为了孩子上学换学区房,也没有上很远的学校。极品男说,这上学就像谈恋爱一样,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个观点她也赞同。

快到学校门口时,卫兰牵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在学校千万不要疯跑打闹,还有不要和女孩子拌嘴了,做个谦逊儒雅的小君子好不好?”

儿子眨了眨眼睛,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跟卫兰挥了挥手说再见。

看着他渐渐远去小小的背影,总有一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牵挂。这刚上小学还不到一学期,儿子班已经有四个女同学的妈妈加她微信,事情基本上大同小异,不是儿子说别家姑娘的字丑,就是说别家姑娘长的黑......把别家姑娘一个个说哭,然后回家告状去了。

儿子的嘴真是随了他爸,话多而且还贱,这点不得不承认。每次卫兰都是直接跟别人父母和孩子赔礼道歉,因为有时候解释的太多还麻烦一些,他们应该也不想听解释,道歉更直接更真诚些。

回去的路上卫兰一路小跑,因为家里还有一位“小姐”在等着洗漱更衣呢。回到家中她径直走进卧室,床上却空空如也。

“红豆,红豆,”卫兰慌忙喊道。

“妈妈,我在这呢。”女儿奶声奶气的应她。

循着声音看到她正坐在极品男枕边,一手在鼻子里挖着鼻粑粑,另一只小手大拇指和食指搓着之前挖出的鼻粑粑。

卫兰正想说这样不卫生,可嘴刚张开,话还没有说出声,就看到红豆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把刚搓好的那一坨鼻粑粑,放进了极品男那张吹着气打着呼半张半合的嘴里。

看到这重口味的一幕,卫兰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应憋着笑,装做一本正经地对女儿说:“红豆,你怎么能把你的鼻粑粑放进爸爸嘴里?”

女儿天真无邪,仰着肉嘟嘟的小脸蛋回答:“这是我最喜欢的,让爸爸也尝尝。”

对于三岁多的孩子来说,挖鼻孔吃鼻粑粑,应该是他们最喜欢也是最常做的事,就像他们咬指甲一样,哪怕是天天提醒他们这样不卫生,或是给他们讲绘本《公主是怎样挖鼻屎的》、《不许抠鼻子!》,但他们依然很执着。

这时,红豆手中又搓好一个,顺势着又放到了极品男的嘴里,这位爷今天真是有口福,大早上就享受着人间如此美食!

只见他吧唧吧唧嘴,皱了皱眉,似乎品尝到了嘴里有异物,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红豆披头散发的在他脸边坐着,他吓得啊了一声,说:“那个小东西,我还以为是贞子呢”。

卫兰和女儿看他吓到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又吧唧吧唧了嘴,一脸懵圈的问:“昨天晚上没有吐酒,怎么嘴巴里有东西。”

卫兰坏笑地看了看他,“你女儿刚搓了几个仙丹喂你吃,用来给你醒酒。”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手在嘴巴上一抹,跳到卫兰面前,把刚那只手就往她嘴巴里抹,“是仙丹你也得尝尝吧”,他无赖的抱着她,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你真恶心。”卫兰瞪着眼珠子看着他,脸上带着嫌弃,但是嘴角又忍不住带着一丝笑。

“我恶心?她才最恶心呢。”他捏着红豆的小鼻子,挠起了她的痒痒。

女儿在他们两个人的怀里哈哈大笑着,他们跟着也不禁笑起来,嬉笑打闹呢。

等女儿洗漱好吃完早饭收拾好一切,准备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极品男才刚刚蹲完马桶,拿着手机从洗手间出来,蹲了整整半个小时。

“在里面那么久,你腿不麻吗?”看他那个悠哉自得样子,卫兰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得说。

“麻也要等到拉完啊,再说也要等到你在外边收拾完啊。”他故意对她抿着嘴,眨了两下眼睛,坏坏地笑着。

看着他那贱贱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立马掐住他的脖子,掐死他。她一早上像打仗一样,又是做饭又是送孩子,他像个局外人一样,还没脸没皮的说这样的话。算了,孩子还在面前。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吐出那口怨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爸爸就是屎王。”女儿捂着小嘴,看着极品男笑着说。

“对,他是屎王,天天在里面偷吃。”她顺着女儿的话,回了他一击,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你不要人身攻击......”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就带着女儿笑嘻嘻地夺门而出。

送女儿去了幼儿园,卫兰走进小区附近的一栋写字楼。

这是她上班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很近,为什么那么近,当了妈妈的女人第一点都是考虑照顾家照顾孩子吧,似乎是女人的本性,这个本性枕边人如知珍惜,那是幸运。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没有过硬的学位学历。

她工作的这家公司不大,刚刚成立两年,主要是做进出口的,说的通俗些就是“二手贩子”,从生产电力产品的厂子拿货,然后再卖给供电公司,这种富得溜油的国家企业。公司能正常运营,靠的都是销售员们维持的人际关系网,而公司主要就是靠公司老总的关系网。老总姓王,年龄三十多岁,也属于英年才俊,早年在一家大公司做电力销售,做到华中区域经理的位置,后来手里有了资金和资源,就自己出来创业单干了。虽然现在公司刚起步不久,规模不大,但是王总说了未来五年做成上市公司,到时候会给老员工分原始股。果然是搞销售的,总是会让人对前景充满了期待。

再说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一是他们没有工作经验,工资待遇会低,可以降低公司成本;二是他们比较听话,没有太深的城府,不会太快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这些大学生刚毕业,需要的是积累工作经验,有岗位让他们去“修炼”,在可以满足温饱问题的前提下,他们和公司之间也就有了相辅相成的默契了。

每次招聘进来的新员工,都是先一个个找谈话,动员他们去做销售,尤其是长的稍微俊俏点的女生,还有帅气点的男生,更是对他们积极的进行游说。特别是王总,以自身举例,更能产生共鸣,每次看他激昂的演说,义愤填膺,唾沫横扫整个会议室,大家都很敬佩他,他应该去当演说家,或是大学教授。

卫兰在公司负责的事情很杂,身兼秘书,营销部数职。不像大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这里是一个萝卜数个坑。但是因为公司不大,业务量不多,所以也搞得过来,只要不用加班,可以正常上下班,上班期间再忙都是可以的。除了王总的周司机、物流部熊哥、财务部余姐,卫兰也算元老级员工了,商务部和商品部的四、五个文员,都是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小女孩。

每次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听这些女孩们聚在一起聊着她们的困惑和烦恼,好似自己也回到了十几年前,感情和工作都是未知。

人生真的很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我妈昨天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一星期第三个了。”商务部的小陈皱着眉头,撇着嘴说,“我才刚毕业,才刚20多岁,还想玩几年,不想那么早结婚,也不知道我妈在着急什么。”

“因为女人刚20出头是最佳找对象的年龄,也是你的王牌,你可以多挑挑多看看, 找个合适的相处两三年,正好26、27结婚,然后再到最佳生育年龄。每个做父母的应该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这样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吧。”卫兰意味深长地对几个小黄毛丫头说。

“关键是遇不见合适的人啊,你们没见昨天我妈介绍的那个人,板着个脸,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不愿意就不要出来见面啊,让人倒胃口。”小陈脸涨的通红,看来想起昨天的事,气还没有消。

“可能他也是有故事的人,不愿意家里逼着来的呢。毕竟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以做男女朋友的目的见面,还是有点尴尬的。”商务部另个女孩小魏倒是个看事通透的小丫头,她推推脸上的大框眼镜,又若有所思的说,“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包容,是个多艰难的过程,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分道扬镳,又做回陌生人。”

几个女孩听了小魏的话,都有些惆怅,似乎都在回忆着自己的过往,或是深似迷雾的将来。

“不要对感情那么悲观嘛,要相信总有那么一个对的人,在对的时间等着你呢。”卫兰拍拍小魏的肩膀,对她明媚的笑了笑。

“兰姐,你年轻那会,不,现在也很年轻,就是像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小陈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着迷茫道,“有没有在感情的河流里飘荡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啊。”她知道她们想在我这里寻求道安慰,“不过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只要自己心里有爱,敢去爱,老天会派个人来爱你,守护你的。”她坚定的看着她们一个个荡漾着青春的脸颊,多美好的年纪啊。

“我听余姐说,你和你老公是高中同学,从校服到婚纱,你肯定相信爱情,我们没有那么高的起点,”小魏一脸看淡世事的样子,对卫兰的话,她应该觉得是天方夜谭。

小陈来了兴致,“兰姐,我最喜欢听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故事,而且还是高中,这真是我们打游戏里的大神,你是爱情大神啊,快给我们讲讲。”小陈摇着她的胳膊,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

“爱情大神,我可不敢当,只是平凡的感情罢了。”她慌忙解释道,生怕没两天整个公司在风言风语的把这个头衔叫起来。“而且我们高中也没有在一起,大学毕业工作了像你们这个年纪才在一起的。”

“哇,那更不可思议,是暗恋,谁等谁那么多年。”小陈拉着她的胳膊,更是有一种砂锅要问到底的劲头,“我见过兰姐夫,人虽然有点发福,但是要个子有个子,要长相有长相,年少时应该是个大帅哥。”

她听到“发福”两个字,想起早上那一坨肥肉,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我们一提到姐夫,看兰姐开心的,”小陈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伸着头不怀好意的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

卫兰拨开的她的双手,说;“别闹了,到上班的时间了,快回位子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屁股刚碰到椅子,小陈的手就揽着她的脖子,头凑在她耳边,悄悄说:“兰姐,下次人少的时候,偷偷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爱情故事呗。”

她想起身,但她的手却揽她的脖子不放开,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希望你‘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她松开手,用手指勾了勾卫兰的下额,挑了挑眉,脸上做出‘等你呦’的小表情。

她被她逗的嫣然一笑。

笑意淡淡散去,卫兰的思绪飘荡了起来:我的爱情故事,它应该是在自卑,羞涩,矛盾里滋长出来的吧。

他年少的样子,第一次见他的样子,过去那么久了,她依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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