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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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的诅咒不是诅咒是什么意思？”尼克问出了众人的问题。
“你们所谓的海神的诅咒是一种疾病。”哈克认真的说道。
“疾病？”
“对，疾病，我本来以为现在不会有这种东西了。”哈克确实以为这个世界不会有坏血病了，毕竟这个世界有过穿越者，这种事情肯定会跟他们说过，考虑到上一个哈克知道的穿越者至少也是两百年前的事，哈克还以为这种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事情和哈克想到并不一样。
哈克之前看到尼克的状态时，就有了这种想法，但是他还是不能确定，毕竟这个世界是真的有诅咒的，当时雪山上的雪怪就用过这招，哈克可是还记得这件事的。
所以当时的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这件事，本来还没有情报，结果一出门就被几位船长围住了，想什么来什么，哈克差点笑出来，之后就是哈克的提问时间了。
越问哈克越感觉自己的猜测没错，所谓的海神诅咒在他们看来就是随机出现的有传染性的诅咒，如果一艘船上有一个人出现了这种症状很快全船的人都会被感染，最后这些人会皮肤溃烂，牙齿脱落的在痛苦中死去。
而尼克之前刚随船完成一次出海运输，然后没有任何休息的立刻登上了另一艘船出航，结果半路就出现了海神的诅咒。
哈克又问了他们一般出航一次要多久，对方的回答短则两个月，长的话有半年，而上一次尼克出航是一次三个月的短程航行。
一切的前提都满足了要求，哈克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船上的食物都有什么？或者说船上有没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一般来说我们都会在船上的酒桶中泡上水果，这是出航的传统，但是那次出航事关重大，尼克船长怕误事，而且地方也不远，只要两个月就能到，所以就没有准备。”为首的船长回答道。
“那上一次呢？也没准备？”哈克继续问道。
“那一次是新船长第一次出航，忘了这件事，船长为了安全才跟着他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为首的船长回答道。
“所以海神的诅咒和水果有什么关系吗？”对方察觉到了哈克一直在问他们水果的事情。
“有关系，你们的船长说不定有救了。”哈克挠挠头说道。
……
至少可以确定，之前的穿越者们应该是帮助他们解决过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告诉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原理，哈克当然知道这东西解释起来太费劲了，不如直接告诉他们怎么做简单。但是这种做法也有缺点，就像现在，不知道几代后，人们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遵守这种传统，导致悲剧的发生。
当谜语人可没什么好处，，话不说清楚真的会死人的。
“什么疾病？”尼克皱着眉头问哈克。
哈克本来想直接告诉他坏血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想到解释起来太麻烦，哈克最后只是说道：“跟你们说了也没用，你们只要知道只要按时吃水果或者是和你们之前一样喝酒就没问题。”
有时候就算知道了这么做不对会留下隐患，但是和方便比起来，人们的选择都是后者，这就是人性啊，哈克现在好像跨越了时空和之前的穿越者们达成了莫名的默契。
“也就是说，我不会死了？”尼克声音颤抖的问道。
“当时我还不确定，当然没有跟他们打包票，经过了几天的观察我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昨天出去才跟他们谈好了条件。”哈克答非所问的回答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好了吗？”
“你们先出去。”尼克用手支住了自己的头，让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船长们非常听话，他们认为尼克应该有话要和哈克单独聊一聊，随着大门关上，尼克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他的眼睛，那里有泪光闪烁。
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终究摧毁了壁垒，这段时间中所积攒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但是他不能在那群人中露出这种表情，才让那些船长们出去的吧。
“留我在这里真的好吗？要不我回避一下。”哈克尴尬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和你又不熟，让你看见了也无所谓。”哈克流着泪笑着说道。
过了一会，尼克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躺在了床上。
“劫后余生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哈克看着窗外的大海头也不回的问道。
“之前确实有点后悔当时没跟他一起去了。”
“现在要去看看了？”
尼克摇摇头道：“那些家伙我还不放心，他们也不会放我去，还有……”
哈克知道这些话只是借口，在没有死亡的威胁后，他还是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或者说像他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情况，，像自己这种人才是少数。
“好了，情绪发泄完了吧，该履行和我的承诺了。”
“谢谢。”尼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两人就这么走出了那家旅馆，哈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家旅馆，虽然没有解决自己身上印记的事，但是救人一命，也算不虚此行。
两人一路来到了码头，船长们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众人上船，哈克还是第一次坐这个世界的船，但愿自己不会晕船吧，哈克祈祷着。
“就是这艘船，食物储备没有太多，只够四个月的，但是只要不是去太阳国，其他的地方应该都能到 。”为首的船长开始给哈克介绍起来。
哈克如同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对了，之前一直没来的及问，你要去的是哪里啊？”
“锻造镇，应该不远吧？”哈克回答道。
然后现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哈克发现了气氛的变化，立马问道：“怎么了？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摇头。
“那是那里不允许其他人进入？”
众人还是摇头。
“那是你们到不了那里？”
尼克开口说道：“我们确实去不了那里，因为锻造镇不在海里，是在山上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在——山上？但是有人告诉我要坐船去啊？”哈克震惊的反问。
“确实要坐船，但是——，哎，短时间跟你解释不清，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尼克明显是嫌麻烦的表情。
……
两天后，蓝月港的小餐馆中，几个男人在喝酒聊天。
“你最近不是在码头卸货吗？知不知道红翼船队的事？”其中一人问赤裸上身的男人道。
“你是不是想问他们老大的事？”男人笑着说道。
“之前他们老大不是说被海神诅咒了吗？怎么好的？”
“想知道吗？”
“你知道，快讲讲。”众人催促起来。
“给我点杯‘铁狼之心’我就告诉你们。”男人笑着说的。
在众人友好的“劝说”下，男人终于讲起了故事。
“那个老大确实被诅咒了，那晚我正好在码头亲眼看见他们把他抬到教会对面那家旅馆的。之后几天船长们都在那家旅馆里没出来。”
“海神的诅咒是真的，那昨天他们不是启航了吗？怎么做到的？”一人问道。
“关键来了，据说几天前，咱们这里来了个高人，那家伙几天的时间就把快死的红翼老大救回来了，然后昨天红翼带着走了，好像说是要去深海城。”
“去深海成？为什么？”
“我哪知道，应该是那个高人说的，他还告诉我们说只要喝果汁，吃水果就能解除海神的诅咒。赤裸的男人小声说道，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怎么可能，人家肯定是骗你的，海神的诅咒怎么可能吃点水果就能解除。”
“对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你们爱信不信，那个人亲口告诉我的。”男人也不想管众人的否定。
“那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好像是叫——哈克。”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便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男人回头，只见一身黑衣带着兜帽的人冲他微笑的说：“能不能详细讲一讲那个人的事。”
男人警戒的眯起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黑衣男人将一枚银币放到桌子上，男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我这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黑衣男人走出餐馆，几个身着一样的人围了上来。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其中一人像是这队的头领开口问道。
那人将消息告诉了众人。
“队长，现在怎么办？”
“我们会去坐传送阵去深海城等他。”队长说道。
“但是传送阵的消耗太大了，这样真的值得吗？”一人提出问题。
“把人抓回来，小姐会帮我们解决的，受罚也不会严重，但是我要是没完成任务，你说小姐会怎么惩罚我们呢？”队长盯着几人说道。
几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们可是知道自家的小姐是什么样子。众人不禁在心中痛骂哈克的狡猾，先是把他们骗去别的地方，现在又坐船跑去了深海诚。
几个黑衣人骑马消失在了黑夜中，蓝月港依旧像往常一样平静。
……
大海上，白鸥号。
尼克站在船舷旁，看着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大海，几天前他还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看到这幅场景了，但是现在他正在大海上航行，一切如同梦境。
“船长。”那名和哈克达成交易的船长在尼克身后轻声呼唤。
“你现在才是船长。”尼克说道：“什么事？”
男人来到了船舷边和尼克并肩站着，轻声问道：“我们这么做就行了吗？”
“他比你想的聪明，散播假消息让追兵去深海城，他自己就安全了。”
“不过我们只是把事情告诉了码头附近的工人啊，会不会消息有点太少了？”
“这就够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深海城吗？”
“不用，不如说我们不出现能给他争取更长的时间。走吧，去趟王都，把之前那件事做完。”
“是。”男人点头离开。
只剩下了尼克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看向黑暗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哈克在干什么呢？
锻造镇确实离蓝月港不远，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现在的哈克已经在山上了，那里有着一片一望无际的湖。
之前的铁匠没有骗他，要到锻造镇确实要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