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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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绿棒子凉啤酒？我这边就招呼服务员让她给我们拿过来一瓶凉啤酒。啤酒瓶底下是个凹坑，正好能把我这个包放里面，嗯，完全接触，冰冰凉的感觉很舒服。
苗苗见了就又笑，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爱笑？她说：“这会儿你又像西游记里边儿的亢金龙了。”这丫头是神剧看多了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身材曼妙的服务员女孩见我的朋友到了，就微笑着问道：“请问两位是否点餐？”我故意大声说：“来一盘酱牛肉，一份猪耳朵，其它的让苗苗看着点。” 此时，我脸上带着几分豪爽。
苗苗却没有着急点餐，而是盯着女孩，眼中满是惊喜，说道：“你不是经管系的那个陈曦吗？”女孩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我是叫晨曦。你认识我呀？” 苗苗的表情满是兴奋。
原来这个陈曦跟苗苗是一个大学的。她们大学里有好些社团，陈曦是现代舞社团的领导人，也是学生会的宣传干部。她比苗苗早一年进大学，现在已经是个研究生了。她曾经在苗苗刚进大学的时候，接待过新生，也拉拢过苗苗进入她们现代舞社团，所以苗苗对她的印象很深。
陈曦家就是我们这县城里的，这个饭馆前店后院就是她们家。她妈妈是独生女，她爸爸是上门女婿，她爸爸说话带着北河省唐市地区口音，苗苗和她爸爸一说话，原来他们还是老乡。这一下可就有的聊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亲切和欢喜。
晨曦她妈妈热情地说道：“干脆也不用你们点菜了，我们家里就是饺子，有现成的小凉菜，我们也不要钱了，就算是我们请客。”我和苗苗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我嘴角上扬，微微点头，苗苗则眨眨眼表示同意，那就都同意了。此时，我俩的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很快，先上了 4 个小菜。猪耳朵、花生米、海蜇丝、素什锦。我皱了皱眉头，略带调侃地说：“你家不是有酱牛肉吗？怎么舍不得给来一盘儿吗？” 说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老头子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说：“都是自己人了，就也不瞒你说，这次的酱牛肉啊不太好，就不往上端了。”
我挑了挑眉，自信地说：“是吗？那我倒更要尝尝了。我就是做这个的，我倒看看它差在哪里。跟我做的找找差距，以防我以后也会犯同样错误。”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陈大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可以。”就转身给我切了一小碟酱牛肉端了上来。
这肉看着颜色还行，肉香味儿也可以。我就夹了一片尝尝。刚入口，我的脸色就变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勉强咽下去后，感觉舌根后面有些许发苦辣，这我就能肯定了。我摇了摇头说：“说真格的，这简直就不像是纯正的牛肉。主要的牛肉味儿恐怕都是化学制剂合成的。调料味道就是一股大酱味儿，加上点糖，和五香粉的味道。真是太差了。”说完，我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
我接着说道：“陈大叔，我实话跟你说。你上当了。这根本就不是牛肉，甚至就不是纯肉。这个东西叫做合成肉。你还是给它扔了吧。” 我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然后我认真地给他讲了合成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干过炊事员，也干过司务长和采买，对于菜市场上的很多猫腻还是知道的。
陈大叔听我说完，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嘴巴微张，好半天才说道：“我们家开饭馆，诚信经营十几年。县城里很多人家都认同我家饭菜的质量。原本是想着黄金周我们辛苦些多挣点钱。真没想到这客人反倒是越来越少。原来毛病是出在这里。我们还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十几年的口碑，算是让他砸了呀！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和懊悔。
他老婆这个时候把饺子都端上来了，看到一桌人都不开心，一脸茫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你们这都是咋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陈大叔听她这一说，生气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还问咋啦？还不是因为你图便宜进的这酱牛肉。假的，是假肉！”
“啊？这从哪儿看也看不出来呀！咋就说是假肉。”说完，陈大叔老婆满脸难以置信，还用手捡起来一片酱牛肉，反复看着。
“你是看不出来，可人家小伙子是行家。人家就是做酱牛肉的，人家一口就吃出来了。”陈大叔气呼呼地说道。
“真的呀！这挨千刀的死骗子。那天有两个人上门来推销，他们说是新厂子刚投产，为了打开市场，拓展销路。赔本赚吆喝。买一斤送一斤。我就要了 20 斤。”陈大叔的老婆道出了原委，急得直跺脚。
我问道：“那你们就没亲自尝尝？”
陈大叔老婆说：“那我们肯定自己尝啊。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太差呀？”
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吃一两口可能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要吃过五口以上，就会感觉嗓子有点儿发烧。那就是因为里边有化学合成药剂的原因。一般饭馆这么一盘凉菜的量都是二两左右。二两还不至于把人折腾出大毛病来。但是要是能吃半斤，就绝对会让人喉咙发炎，胃肠痉挛闹肚子。” 我的语气平缓而耐心。
现在市场上的牛肉平均价是 16 块 5。一般做酱牛肉是二斤生肉出一斤熟肉。手艺好的能出一斤一二，只算肉的成本就已经到了 33 元。加上人工调料汤火的价钱。那至少就是 40 到 45 元，陈大叔的老婆是 35 一斤，买一斤还送一斤。如果她要是仔细一算，就会感觉到非常的不合理。可能就不会上当了。
陈大叔的老婆听我一说完，后悔得直拍大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被气得直哭，边哭边骂：“那些坑人的骗子玩意儿。” 她的脸上满是懊悔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