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陈良媛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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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之前放催情药的柜子，但是此时上面已经没有锁了。
他们打开柜子，在里面查看良久，然后拿了一个上锁的盒子出来。
“陈良媛可否打开？”
君天泽目光悠悠地看着面色惨白的陈良媛：“打开。”
此时，陈良媛和红月一脸不可置信，这不就是她们让大夫处理掉的烈性催情药！
怎么又出现在柜子里！
陈良媛马上跪起来拉住君天泽的衣袖：“太子，这不是我的东西！”
“风眠，打开！”
风眠拔剑将锁砍了，打开盒子里的异香传来。
“大家快捂住鼻子！”
两个太医凑近只闻了一下，急忙扣上盒子。
他们跪在君天泽面前说道：“太子殿下，这里面是……是烈性催情香！”
“老臣斗胆猜测，陈良媛是用了这香次数太多，才保不住胎，就算没人推她，她也生不下来！”
“你们不是说她体弱才会……”
“臣不知道陈良媛用过此香所以才这么说，现在看来，陈良媛定是已经用药祛除过体内的迷香，才导致体弱！”
陈良媛哪还坐得住，她颤抖着手指着两个太医：“你们胡说！这不是我的东西！”
“陈舒！”他走上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丝毫不顾旧情。
陈良媛刚经历流产根本受不住，她被一掌打晕。
君天泽根本不想听她继续说，早在太医说这是烈性催情香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将陈良媛判了死刑。
他每次来都会闻到这香，味道最熟悉不过，最近几天他还纳闷为什么换了一种香料。
他不是见色冲动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才碰女人。
他明显觉得，每次来锦绣堂，自己就控制不住想那挡事，他以为是陈良媛穿着暴露，才会这样，现在想来，好像前几天换了一种香，自己也没有以前那样急色。
“陈良媛贬成奴，囚禁秋云殿，永世不得出！贴身奴婢打死，其他人去外院做苦力。”
“太子不要！和我没关系！”红月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君天泽看也不看甩袖出去。
秋云殿是东宫最偏还破的地方，以前犯了错的女人都被扔在那里自生自灭。
陈舒进去就相当于进了冷宫，这辈子都毁了。
晚上，君天泽去了太子妃那里过夜。
苏芷经过锦绣堂门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想下一个是谁会住进去。
大概过一阵，谁也不会记得还有陈舒这个人。
她其实早就知道陈良媛有孕，那天一个男人以娘家人探望陈良媛为由，跟着红月进来，她就多了个心眼。
她让外院的小李子跟着那男人，小李子的妹妹和膳房的送菜的狗子熟的很，狗子跟着那男人出宫，趁机从他身边顺出一个锦盒。
里面就是催情香和一个保胎药方，这保胎药方给别的大夫看过和别的不一样，效果很强不像寻常的药方。
苏芷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所以当她发觉中秋被人跟踪才换了条小路赶紧躲进枫林苑。
正好，陈良媛碰到了回宫换衣的蒋雨如。
将这口锅扔在了她身上。
陈良媛性格火爆，却不够聪明，她的父亲巡抚大人知道女儿犯下这种罪，也不敢求情，若是皇帝追责，他这官可能都要不保，现在只是囚禁她，已经算开恩，巡抚自然也会继续支持君天泽。
不过几天巡抚又送进来两个女儿，一个嫡女一个庶女。
被封为良娣和昭训入住锦绣堂，姊妹俩同住。
蒋雨如的贤名已经传遍了皇宫，谁都知道太子妃贤德，为太子纳妾，为人温和，对待已孕的妾室也毫不含糊，每日亲自管理饮食，各种珍馐美食送到枫林苑。
君天泽很吃她这一套，也经常留宿在麒麟殿。
蒋雨如曾试着让人在她和苏金辰见面的老地方留下记号，但是好几次都没有用，苏金辰好似不理她，几次她找理由出宫遇到，对方就像一个陌生人。
蒋雨如自己在东宫也不敢乱来，再打苏芷的主意。
只是苏芷却很少去吃，她不觉得蒋雨如会如此好心。
所以拿过来的美食，她对着蒋雨如的贴身侍女篱落吃几口，夸几句，就再也不会碰，让院里的丫鬟分食。
君天泽不经常来，这让苏芷轻松了不少，她这段时间空闲下来，就找乐师教她弹古琴，练习了几个月初有成效。
她现在也不适合和那些女人争宠，一心只想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时值深秋，院里的枫树都红了一片，只有油桐树还翠绿。
苏芷伴在君天泽身边，写着簪花小楷，翠橘在一旁倒茶。
君天泽放下手里的兵法竹简，握着苏芷的手写下几个字。
苏芷嘴角微扬：“殿下的字果然更有大家风范，妾的字在旁边真入不了眼。”
君天泽和言道：“芷儿妄自菲薄了，在这东宫哪个女人像你这般能文善舞。”
苏芷迷惑：“殿下，妾不会跳舞。”
君天泽闻言促狭轻笑：“吾说的是……”
他的大掌抚向苏芷的后腰，她马上就懂了。
这是上了他的当。
羞涩地转身不看他，君天泽走至她身前，苏芷又扭向另一边，君天泽扯着她的手臂转过来。
俯身轻笑道：“吾的芷儿生气的样子都让人迷恋！”
苏芷嘟着嘴：“殿下戏弄妾身。”
他轻拍苏芷的手背：“好了，今日风眠来报，说你娘受了风寒，不过你别担心，他已经带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估计过几天就好了。”
苏芷听到沈氏的消息也不生气了，关心道：“最近天气渐凉，也不知娘亲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吾让风眠给她准备了新的被褥秋衣，芷儿不用担心。”
苏芷感动，柔声道：“多谢殿下关怀。”
君天泽望着苏芷，语气温暖：“她是你的母亲，吾关心她情理之中，谁让她把你教的如此善解人意。”
苏芷目光温柔，环住君天泽：“泽，我小时候特别羡慕父亲的嫡子嫡女，他们从小就有父母的爱，而我只有哥哥和娘亲，不过娘亲从小就让我们不要怕，她会保护我们，被欺负了她也会挡在我们前面。”
“别怕，以后吾会保你一世无忧。”
冬雪，东宫里又有喜，锦绣堂的姐妹俩双双有孕，而且是同一天诊出。
君天泽大喜，赐了很多宝贝给锦绣堂。
这两姐妹是以前陈舒的妹妹，她们长得花容月貌，嫡女陈良娣性格清冷，庶女陈昭训性格活泼，颇得君天泽的喜欢。
一家欢喜一家愁，蒋雨如找了太医给自己诊脉，她嫁进来好几个月了，这期间君天泽也会经常来她这里，但是这么久还是没有怀孕的消息。
现在比她晚来的陈氏姐妹都怀了，自己却没有声响。
就连母亲都好几次让人来催，让她早日给太子他诞下子嗣，更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
“太子妃不用急，女子怀孕也是看机缘，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好好休息放松，可能很快就会有。”
“太医，可有坐胎药，我……”
蒋雨如揪着帕子，眼看着一个个女人都怀有身孕，她真是着急了。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就给你一个坐胎药方，每天按时服用。”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孩子！孩子！你在哪！你们还我的孩子！”
“快把她抓住，别惊扰了贵人们！”
外面吵闹声传进来，蒋雨如走出院子，几个婆子正拉扯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蒋雨如站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嫌弃地捂住鼻子。
她问身旁的丫鬟春梅：“那是谁？”
“回娘娘，是秋云殿的陈氏跑出来了。”
“陈氏？哪个陈氏？”
“就是原来是良媛的陈氏。”
蒋雨如轻蔑地看着陈舒，大冷天，陈舒穿着一层又一层的破烂衣服，黑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头发凌乱，脸上也都是灰尘。她很瘦，脸上没有一丝肉。
她疯疯癫癫，大喊大叫，手里还啃着一个馊了的馍馍。
“娘！我要回家！”
“泽哥哥！”
“泽哥哥，你来娶我啦！”
“泽哥哥！舒儿怀孕啦，你高不高兴，呜呜呜呜呜呜呜……”
几个婆子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她捆起来拉回去。
蒋雨如跟在后面，到了破旧的秋云殿。
瓦片已经破的不成样，站在屋里都能看到天空，门已经坏了，随时都会倒塌，墙上都是蜘蛛网还有灰尘。
屋里的家具也很久没有修缮，桌椅凌乱摆在那。
陈舒被扔在庭院里，嘴里哼着歌谣。
蒋雨如走到她身边踢了一脚，陈舒受疼，捆住的双手捂着脸，嘴里含着馊馍馍含糊不清。
“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她是真的疯了，以前的分外爱干净的官家小姐现在变成了疯女人。
门口传来猥琐的嬉笑声。
“嘿嘿嘿嘿，你别说那疯娘们真够劲，给她点馊馍馍吃就愿意让我们上手，这次我们要给她洗洗干净再玩，那味太臭了……”
几个小厮走进来，看到蒋雨如吓得跪下。
“参见太子妃！”
蒋雨如两弯黛眉轻轻蹙起：“记住，你们今天没有见过我。”
她带着春梅走了。
过几日就过年了，东宫也张罗起来。
大年三十晚上，东宫热闹非凡。
大家聚在一起吃家宴，看戏。
这戏班子是宫里最好的，也只有逢年过节能看到。
大家都聚在一起凑热闹，台上唱着西厢记，台下众人拍手叫好。
只是这样和谐的气氛被一声尖叫打破。
“啊！”
陈舒手拿一把菜刀正在乱砍，嘴里还不住地念叨：“你们都该死！你去死给我孩子陪葬！”
丫鬟护着自家主子往回躲，苏芷离得最近，肚子大了走的慢，被陈舒拉住。
陈舒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你这个贱人，我记得你苏芷！你去死！”
翠橘和孔馍馍一个抱着陈舒，一个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砍下去。
“噗！”
君天泽一剑戳穿，苏芷后怕地坐在地上，刚刚再迟一会，刀就落下来了。
君天泽一脚踹开陈舒，抱起苏芷：“你可伤到哪？”
苏芷摇头。
但是旁边却传来惊呼：“小主！”
陈舒的妹妹陈良媛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脸色苍白，两腿间慢慢流出红色血迹。
陈良媛小产了。
原因是受到了惊吓。
陈昭训也就是陈良媛的庶妹坐在床边，暗暗抽泣，身边的丫鬟正安慰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姐姐变成这样，让我如何能冷静。”她拉紧陈良媛的手不愿放开。
太医正在给她扎针治疗，嫌陈昭训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便出声提醒。
“老夫要给陈良媛扎针，闲杂人请出去。”
“不，我要陪着姐姐，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
陈昭训不愿松手。
这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比较好的老人，自然看不惯这样做派的女人，要是真是姐妹情深早就让他扎了。
“这位小主和陈良媛是不是死对头，巴不得她以后生育不得？”
老太医丝毫不留情面，这也提醒了同样着急的君天泽。
“出去！”
陈昭训只能放开手乖乖，走出屋子，她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陈良媛，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陈良媛小产，好在太医说养养，过个一年半载还可以生育。
她在锦绣堂躺了几天，君天泽天天来看她，却也不理，久而久之，他也不去了。
关于陈舒，冷宫的婆子说是她偷拿了膳房的菜刀，一路砍惊吓到了贵人。
蒋雨如给陈良媛送去了很多补品，安慰了许久。
陈昭训也天天往嫡姐身边跑，但是她逐渐大起来的肚子，让陈良媛看到越发忘不了她的孩子。
这日，苏芷和君天泽一起来看陈良媛，却看到陈昭训跪在地上。
“滚！”
“姐姐……”
陈昭训跪在地上对着榻上的陈良媛哭诉：“姐姐为何如此讨厌我，我只是怕姐姐伤心所以来陪伴……”
“你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姐姐……”
君天泽走过去扶起陈昭训,转身呵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
陈良媛语气冰冷：“太子殿下，你告诉我，该如何对待这让我小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