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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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郎此时拿着几个野果过来，他挑了一个最红的塞给苏芷。
“你尝尝，这是野苹果，可甜了！”
王大娘又酸了：“以前这最红的你可是给我的，现在……”
“娘！”大郎赶紧挑了一个好点的给王大娘。
苏芷接过野苹果，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开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对王大郎笑了笑，以示感谢。王大娘看着两人，眼神复杂，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三人在树荫下休息片刻，吃了一些野果，便继续采蘑菇。王大娘问道：“你有没有找到几个畜生回来？”
王大郎说道：“做了几个陷阱，等到我们采好菌子再去看看。”
王大妈点点头。
等几人吃好野果继续干活，林子里有了异响。
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王大娘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脸色微微一变，“好像是什么野兽……”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苏芷也听到了异响，她下意识地靠近王大郎，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
王大郎握紧手中的砍刀，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浑身黑毛油光发亮，獠牙锋利，从茂密的树丛中窜了出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气势汹汹地朝着三人冲过来。
野猪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三人面前。
“快闪开！”王大郎大喊一声，将苏芷和王大娘护在身后，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朝着野猪狠狠地砍下去。
王大郎手中的砍刀狠狠地落在野猪的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野猪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疯狂地冲撞过来。王大郎被野猪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手中的砍刀也险些脱手而出。他咬紧牙关，稳住身形，再次挥刀砍向野猪。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野猪疯狂地攻击王大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周围的树木被野猪撞得东倒西歪，落叶纷飞，整个林子都充满了野猪的嘶吼声和树木的断裂声。
王大郎虽然身强力壮，但面对如此凶猛的野猪，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染红了衣衫。他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这时，苏芷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她跳起身，几个剑花朝着野猪的眼睛狠狠地刺了过去。
石头正中野猪的眼睛，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动作也慢了下来。
王大郎抓住机会，再次挥刀砍向野猪的脖子。
锋利的刀刃划破野猪厚厚的皮毛，鲜血喷涌而出。野猪挣扎了几下，最终轰然倒地，没了动静。
王大郎扔掉手中的砍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和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苏芷和王大娘连忙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大郎，你没事吧？”王大娘焦急地问道，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王大郎脸上的伤口。
王大郎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看向苏芷，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
苏芷摇摇头，“我没事。”
王大郎勉强笑了笑，“没事就好。”
王大娘环顾四周，一片狼藉，树枝散落，地面上还有野猪挣扎留下的痕迹和血迹。几只受惊的鸟儿从树梢飞起，消失在密林深处。
“这野猪……”王大娘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猪尸体，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林子里野物多，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王大郎扶着王大娘站起身, 看向地上的野猪，“等会过来处理它。”
苏芷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看了一眼王大郎, 关切道：“你的伤…”
王大郎摆摆手, “不碍事。”
当大郎想起来，却又重重跌在地上。
他的小腿有一处很大的伤口正在流血。
苏芷震惊，赶忙撕下一块布料给他绑紧。
让王大娘一起搀扶他下山找大夫。
几人架着借来的牛车急急忙忙往镇上赶。
苏芷扶着王大郎，王大娘驾着牛车，三人一路颠簸，朝着镇上疾驰而去。
崎岖不平的山路让牛车摇晃得厉害，苏芷一手紧紧抓住车辕，一手托着王大郎的胳膊，防止他再次摔倒。
王大郎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翠橘坐在车尾，并用干净的布条简单包扎。
“王大哥，你忍着点，这草药虽然不能完全止血，但多少能缓解一些疼痛。”翠橘轻声安慰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她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些知识。
看到山上有些草药就知道名字。
这还要归功苏芷以前什么书都看。
牛车驶出山路，进入平坦的官道后，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路旁的树木飞快地向后倒退，田野里金黄的稻穗随风摇曳，远处村庄的炊烟袅袅升起，构成了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景象。
然而，车内的气氛却异常紧张，苏芷和王大娘都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镇上。
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们到达了镇上。
镇子不大，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家小吃摊还在营业，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
苏芷立刻跳下牛车，四处张望，寻找大夫的医馆。
她向一个路过的老汉打听，老汉指着不远处的一家挂着“济世堂”牌匾的店铺说道：“就是那家，镇上唯一的大夫就在那里。”
苏芷道谢后，立刻带着王大娘和翠橘，搀扶着王大郎来到济世堂。
医馆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在整理药材，看到他们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问道：“怎么了？是哪位病了？”
苏芷指着王大郎腿上的伤口，焦急地说道：“大夫，您快看看，他被野猪咬伤了，流了很多血！”
老大夫仔细查看了王大郎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口很深，需要尽快处理。”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些药材和工具，“先把他抬到里面去吧。”
苏芷和翠橘一起，将王大郎扶到里屋的病床上。
老大夫熟练地为王大郎清洗包扎伤口，并开了几服汤药。“这几天要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按时服药，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愈合。”老大夫叮嘱道。
苏芷付了诊金，并安排王大娘和王大郎在镇上的客栈休息。
夜幕降临，客栈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吃饭喝酒的客人，热闹非凡。
苏芷坐在角落里，看着王大郎和王大娘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与此同时，在镇子另一头的集市上，两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忙碌地收购菌子。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他一边称量菌子，一边抱怨道：“哎哟，苏清风，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做这个，这菌子又脏又臭的，我手都臭了！”
另一个男人身材瘦削，面容清秀，他将刚收好的菌子放到马车上，笑着说道：“我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不会，我还能做什么？再说，这菌子虽然脏点臭点，但价钱不错，能赚不少银子呢！”
这个瘦削的男人正是苏清风，而那个抱怨的男人则是沈西洲。
苏清风每天都在思念着苏芷，他总觉得妹妹还没有死，尽管沈西洲告诉他，皇上已经找到了苏芷的尸首。
他仍然不愿相信，他坚信妹妹还活着，他要活着，为了苏芷也要活着。
沈西洲坐在马车前面，一边吃着刚买的糖炒栗子，一边看着苏清风忙碌的身影。
以前他靠着哥哥佑元的那点俸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也饿不着。
现在多了一个苏清风，开销大了，可不能全靠佑元。为了生计，苏清风想到了贩卖菌子赚差价的主意。
这山羊镇依山傍水，盛产各种菌类，从村民手中收购的价格也相对便宜。
他们每次都易容出来收集菌子，再贩卖到京城的酒楼，可以赚不少银子。
苏清风正在收菌子，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王大娘刚安顿好王大郎，就准备上街买点吃的。看到有人收菌子，而且价格比之前遇到的商贩还要高一些，便上前询问。
她刚问完价格，苏芷也走了过来。
看到王大娘，苏芷连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大娘，大郎饿了，我们回去吧。”
苏清风低着头处理菌子，沈西洲则一心吃着糖炒栗子，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子与苏芷长得一模一样。
等沈西洲抬起头时，只看到苏芷的背影。他愣了一下，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中疑惑万分，“苏芷？”
他小声念叨着，然后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定是眼花了。”
苏芷拉着王大娘转身离开。
在皇宫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君天泽所在的书房内。君天泽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正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看书。
他的神情严肃而认真，英挺的眉宇间透着帝王的威严。
一旁的梦答应身着华丽的宫装，妆容精致，姿态婀娜。“皇上，你喝口茶。”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手中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小心翼翼地递到君天泽面前。
最近这段时日，梦答应频繁地前来侍奉君天泽，而君天泽也对她的殷勤颇为受用，经常去往她的宫中。
曾经，君天泽并未觉得梦答应与其他人有何特别之处。然而，如今仔细端详，他发现梦答应的眉眼之间竟与苏芷有着几分相似。
以至于每次看到她，君天泽的思绪都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苏芷。
“芷儿……” 君天泽不自觉地轻声呢喃。
梦答应娇俏地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皇上你叫谁？臣妾是梦儿呀。”
说着，她如水蛇般顺势坐在了君天泽的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君天泽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中透着霸道：“笑！”
梦答应闻言，立刻听话地扬起嘴角，那笑容明媚动人。
太像了！就在君天泽情难自禁正要慢慢凑上去的时候，夏忠贤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跪地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被打断了雅兴，君天泽却也并未恼怒。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让皇后进来。”
不多时，皇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衣着华贵，仪态端庄，手中还亲自拎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梦答应一脸不乐意地从君天泽腿上起身，极不情愿地给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连看都没看梦答应一眼，径直来到君天泽身边，将梦答应用力一推，说道：“皇上看书应该累了，臣妾让人做了些点心，皇上尝一尝。”
君天泽对着宫人使着眼色，皇后带来的宫女便赶忙将点心端了上来。君天泽微微点点头，正要伸手拿一个品尝，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宫女。
“芷儿！” 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眼前宫女的那张脸，简直和苏芷如出一辙！他激动得一把拉住宫女。
“你们下去！” 他果断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皇后脸上依旧带着微笑，顺从地退下。梦答应却不甘心地撒娇道：“皇上……”
君天泽怒吼一声：“下去！”
这一声怒吼在屋内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瞬间，整个屋子便只剩下君天泽和这个宫女，一片寂静中，君天泽的目光紧紧锁住宫女，思绪万千。
他紧紧地握住宫女的手，目光炽热，仿佛要将她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心底。
宫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奴婢……”
君天泽打断了她的话，急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回皇上，奴婢名叫素云。”
君天泽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素云？对，你叫素云，芷儿不会怕我……”
他摩挲着素云的脸颊。
“你可愿意成为朕的女人？”
他承认，他对苏芷这张脸毫无防备。
多日来的思念，在看到这张脸时，倾泻而出。
他已经刻意去忘记，但是每次看到和苏芷相关的，马上他又会想起曾经的时光。
素云娇羞地点点头，然后乖巧地靠在君天泽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