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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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技术研讨会在西斯塔酒店的水晶厅举行，这水晶厅占据了酒店整整四层，即便人山人海，也显得游刃有余。
放眼望去，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学术界大佬，一个个西装革履，眼镜片子闪着光，这场学术界的武林大会，可是要持续整整三天。
赵北霆一踏进会场，就发现自己简直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走到哪儿都是目光。
各种赞叹声、询问声，就跟潮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差点把他淹没。要不是柳昊宇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挡下了大部分“热情攻击”，他估计早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赵北霆看着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各方人士的柳昊宇，忍不住感叹道：“老柳，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
柳昊宇所在的善后处理班，主要负责处理空间裂缝内发生的各种事故，和这种学术研讨会八竿子打不着。
“别提了，我也是被会长逼着来的，他说这次的事，你小子功不可没，让我务必把你‘安全送达’。”柳昊宇苦笑着解释道，活像被逼婚的良家妇女。
“你应该有很多工作要忙吧？这样到处乱跑真的好吗？”赵北霆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我已经向会长请过假了。再说了，比起处理那些狂暴的怪物和暴躁的超凡者，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轻松的工作。”柳昊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没少被那些大爷们折腾。
“也对。”赵北霆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
就在这时，柳昊宇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正主儿来了。”
赵北霆顺着柳昊宇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水晶厅。
所有参加研讨会的人都被要求佩戴胸牌，因此赵北霆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周文博。
这家伙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身穿笔挺的西装，步履沉稳有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然而，与他精心打扮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似乎对这场研讨会并不感兴趣，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便闭目养神，对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视若无睹。
他就像一头孤独的雄狮，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这家伙身上有股味道……”赵北霆微微皱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腔，那是他在前世无数次在战场上闻到过的味道，令人作呕。
看来赵思敏说得没错，这个周文博确实不是什么善茬。他绝对是这次行动的头号观察对象。
就在赵北霆暗自观察着周文博的时候，张博远也走进了会场。
张博远身材消瘦，脸色苍白，双肩无力地耷拉着，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与他“大型企业掌门人”的身份格格不搭。
“最后一位也到了。”柳昊宇低声提醒道。
赵北霆抬起头，只见吴书林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作为学术界的泰斗，吴书林显然对这种场合早已习以为常，面对闪烁不停的闪光灯，他只是淡然一笑，优雅地挥了挥手，颇有些一代宗师的风范。
然而，人们的目光很快就被他身后的一位女性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女性，她将一头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精致的五官如同洋娃娃般美丽动人。虽然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风衣，但依然无法掩盖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黑色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更显性感迷人。
“凯琳娜……”赵北霆在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
吸引他的，并非是凯琳娜的美貌，而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她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灵力波动，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力量，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可能是同类。
“难道她和季浩然一样，或者说……”赵北霆心中暗自猜测。
就在这时，柳昊宇走了过来，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他们说可以和你聊聊。现在还没开始致辞，应该有时间简单交流一下。”
“效率还挺高。”赵北霆有些惊讶，他们才刚到没多久，柳昊宇就已经和对方谈妥了。
“这是我的工作。”柳昊宇微微一笑，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赵北霆跟着柳昊宇走向吴书林等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疯子、怪咖、优等生，究竟谁才是张嘉乐的同伙？
赵北霆刚一落座，迫不及待的吴书林便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他似乎对赵北霆充满了好奇，滔滔不绝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活像个好奇宝宝。
张博远和周文博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一个像面瘫，一个像雕塑。
不出所料，吴书林问得最多的，还是关于麦克斯比的事情。赵北霆也没有隐瞒，将自己与麦克斯比交手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
“果然，听你亲口讲述，比看报告精彩多了。”吴书林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当他听到赵北霆描述麦克斯比拥有类似“灵力干扰器”的能力时，更是兴奋地拍手叫好，活像个老小孩。
“那你认为，以后还会出现这种类型的灾兽吗？”吴书林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认为很有可能。麦克斯比的力量，是我们从未见过的，谁也无法保证，以后不会出现更强大的灾兽。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赵北霆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坚定。
如果是其他超凡者，或许会仔细斟酌，但赵北霆不会。
他必须让更多人意识到“主宰”的威胁。
幸运的是，吴书林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你说得对，怪物一直在进化，从最初的空间裂缝出现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谁会想到会出现‘裂隙洪流’这种东西？但现在，‘裂隙洪流’已经成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词汇。”
赵北霆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三人。
吴书林性格开朗，喜欢开玩笑，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依然精力充沛，像个老顽童。
“不用担心，吴书林，怪物终究只是怪物。就算它们再强大，没有脑子也只会成为超凡者的猎物。”张博远冷冰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疲惫，仿佛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只剩下刻板的说教。
“看来真正的优等生在这里。”赵北霆心中暗自好笑。
他原本以为吴书林会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性格，没想到恰恰相反，吴书林更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而张博远才是真正的“三好学生”。
“至于他……”赵北霆的目光转向了沉默寡言的周文博。
周文博偶尔会插几句话，但从不主动参与话题，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着一切，让人捉摸不透。
吴书林、张博远、周文博，这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张嘉乐的同伙。“干扰消除器”的存在，黄日灿的反常举动，都证明了这一点。但他现在还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试探一下了。”赵北霆心中有了主意。
“说起来，我在猎杀麦克斯比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只有能力，才是超凡者的武器吗？”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武器？”吴书林果然上钩了，眼睛一亮。
“直接操控灵力，或许也是一种方法。毕竟，能力说到底，也不过是将灵力系统化的一种方式罢了。”
“这个话题虽然老生常谈，但也不失为一个好话题。灵力技术研讨会，不就是为了讨论这些问题而存在的吗？你是想问，我们是否有可能在后天习得能力？”
“没错，各位怎么看？”赵北霆环视众人，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
“不可能。”张博远想也不想地否定了，“我们连超凡者系统的运作原理都没搞清楚，怎么可能操控灵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倒觉得有可能。‘灵力干扰器’和‘灵力武器’不也是基于这个原理制造出来的吗？既然它们都已经能够投入实战了，那能力也并非不可能。张博远，你总是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赞同张博远的观点。现在的超凡者，连自身的能力都还没有完全掌握，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好高骛远罢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文博突然开口了，语气冰冷，像一把利刃。
“不过，我相信，我们迟早会找到答案的。毕竟，这是一个连幻想都能变成现实的世界。实在不行，就由我来完成好了。”吴书林自信满满地说道，仿佛无所不能。
“随你的便，反正我是不抱希望。”周文博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让吴书林的热情瞬间熄灭了一半。
吴书林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灵力技术研讨会的一大看点，就是这三位的‘唇枪舌战’了。”赵北霆心中暗自好笑。
张博远严肃刻板，吴书林玩世不恭，周文博则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总能抓住机会，给两人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凯琳娜突然站了起来。她似乎对这群老头子的“闹剧”感到厌烦，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会场，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你要去哪里，凯琳娜？”梅思婷急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散步。”凯琳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赵北霆有一种预感，凯琳娜是在叫他出去。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跟了出去，没有理会柳昊宇疑惑的目光。
“赵会长？”柳昊宇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透透气。”赵北霆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北霆和凯琳娜一前一后地走出会场，沿着酒店的花园小径漫步，就像两个陌生人。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仿佛彼此并不认识一般。
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时，气氛顿时发生了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你，说吧。”凯琳娜率先开口，她在长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北霆，像一只准备狩猎的母豹。
“我？”赵北霆故作不解，一脸无辜的表情。
“少装蒜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以前是首都卫戍军团的？还是开拓兵团的？为什么你会‘超越’？”凯琳娜开门见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