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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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北霆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下一刻，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申子杰身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什么？！”申子杰心中一惊，本能地转身挥剑，同时催动能力，手臂肌肉瞬间膨胀，力量暴涨，想要将赵北霆一击毙命。
“铛！”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两柄剑刃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仿佛两颗流星，在黑暗中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小子！竟然能挡住我的攻击？他到底是什么人？”申子杰怒吼一声，手中长剑直指赵北霆，心中满是难以置信，这小子，明明只是一个拾荒者，怎么会这么强？
拾荒者挑战超凡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在他看来，没有觉醒能力的拾荒者，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然而，赵北霆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申子杰越战越心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攻击总是落空？
明明眼睛能够捕捉到对方动作，但四肢却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总是慢半拍，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这种诡异的错位感，让他心中愈发焦躁，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钢铁意志！给我力量！”
申子杰低喝一声，催动能力，强行稳住心神，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小子，否则，他就会输！
“钢铁意志”，能够大幅增强力量和体力，是他最强的依仗，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你用了什么邪门手段？虽然我看不见，但你的动作确实变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昏暗的通道中，申子杰目光与赵北霆交汇，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
他本想凭借“钢铁意志”扭转局势，却没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与对方的巨大差距，这小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那是一种近乎神迹的剑术，凌厉、精准，让人叹为观止。申子杰无法忽视，也无法否认赵北霆挥剑时展现出的惊人技巧，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拾荒者！
“可恶……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以为，没有能力就没什么了不起的吗？你太天真了！”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让申子杰的心，猛地一颤。
“哼，有能力却只有这种水平，除了废物还能是什么？”赵北霆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两柄剑如同永不停歇的齿轮，激烈碰撞、交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花四溅，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一方攻势稍有停滞，另一方剑刃便会立刻填补空缺，形成无懈可击的循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风车……这小子，竟然会风车剑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位剑术大师的绝技？”申子杰心中一沉。
为了抵挡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申子杰举起盾牌，挡下赵北霆的剑，他不敢再托大了，这小子的剑术，太可怕了！
“铛！”
尽管在能力加持下，他已经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但沉重的力道依然透过盾牌传递到手臂上，震得他虎口发麻，这小子，力量竟然也这么强？
“你们超凡者都是这样战斗的吗？动作未免也太过僵硬了吧，就像是一群木偶一样，一点美感都没有。”看着申子杰将剑当作钝器般使用，赵北霆不禁摇头失笑。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或许在这些超凡者眼中，能力不过是用来赚钱的工具罢了。
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天赋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自然也不会认真去钻研，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宝藏的乞丐，只知道用宝藏换钱，却不知道如何利用宝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又要出手了，你准备好了吗？”赵北霆无视了身体各处传来的抗议，手腕轻巧一抖，手中的双剑，仿佛活过来一般，发出阵阵剑鸣。
手中的双剑划出一道流畅圆弧，紧接着，更加迅猛的连击接踵而至，与之前的攻击判若两人，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此刻站在这里的，不再是那个为了生存而奔波的拾荒者，而是一位在生死边缘翩翩起舞的剑术大师，一位将剑术修炼到极致的剑道宗师！
“去死吧！给我去死！”伴随着一声怒吼，申子杰发动了曾一击重创“棘毒龙”的能力——“瞬间加速”，这是他最后的王牌，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一旦发动，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赵北霆同样没有看清这一击，他的眼中只捕捉到一道一闪而逝的残影，这速度，太快了！
然而，看不见并不代表无法躲避，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你不觉得，这招太明显了吗？”赵北霆侧身闪过，同时挥剑反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申子杰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只能不甘地咆哮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能力又是什么！你为什么能躲开我的攻击？”
“这种程度也算能力？这不过是战斗中最基本的技巧罢了，根本不值一提，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赵北霆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就像呼吸和奔跑一样，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身体本能，甚至称不上是技巧，仅仅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就像是你看到一个球飞过来，会下意识地躲开一样，根本不需要思考。
根据对手的动作预判并做出应对，这是战斗中最基本的逻辑，就像是你吃饭喝水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也难怪你会不明白，你这种只知道依靠能力的家伙，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只是一个拾荒者，一个废物！”被逼入绝境的申子杰怒吼着，不顾一切地朝赵北霆撞去。
他身上的皮甲厚重无比，关键部位还覆盖着金属板，防御力惊人，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一样，刀枪不入。更何况，这些装备都是用怪物身上的材料制成的，没有灵力加持的赵北霆根本无法突破。
“你果然和野兽没什么区别，只会依靠蛮力，真是可悲。”看着如同愤怒公牛般冲撞而来的申子杰，赵北霆反而灿然一笑。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失去了獠牙和利爪的野兽，能够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赵北霆侧身避开申子杰的冲撞，同时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剑上，他要给这小子，最后一击！
然后——
“这身装备还挺不错的，可惜，穿在了一个废物身上，真是浪费。”他将原本竖直刺出的剑尖横向一转，目标，是申子杰的盔甲缝隙。
“咔哒！”
剑刃精准地刺入了金属板之间的缝隙，如同钥匙插入锁孔般严丝合缝，发出清脆的响声。申子杰痛苦地闷哼一声，这恰到好处的攻击让他感到骨头都要裂开了，这小子，竟然知道我的弱点？
“呃啊……”
申子杰试图举起盾牌护住即将暴露的要害，然而另一柄剑却挡住了他的动作，让他动弹不得。
脸、脖子、手、脚踝、膝盖后方……赵北霆压低身形，手中的剑专挑装备的缝隙攻击，招招狠辣，招招致命，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在进行着一场精密的解剖手术。
一开始还抱着戏谑心态的申子杰，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他被这个原本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对手彻底地碾压，毫无还手之力。
锋利的剑刃毫无预兆地划过他的脖颈，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
“我，我要死了？死在一个小小的拾荒者手里？这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命悬一线，申子杰不顾一切地发动了所有能力，他要活下去，他不能死在这里！
强化，超级强化，钢铁意志，瞬间加速！
“去死吧，给我去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一个废物手里！”
裹挟着狂暴气息的剑刃化作一道闪电，直取赵北霆的性命。
即使是同等级的超凡者，也很难躲开这迅猛的一击，更何况是赵北霆这个没有觉醒能力的拾荒者？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赵北霆闭上了双眼。
他仅凭脚步声便预判出对手的攻击轨迹，并精准地做出了闪避。
这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违反常理的举动，让申子杰彻底陷入了疯狂，他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中的剑，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终于，他胡乱挥出的一剑划破了赵北霆的侧腹，后者立刻弯下腰，躲开了后续的攻击，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染红了地面。
灼热的疼痛让赵北霆忍不住闷哼出声，这一下，还真疼啊。
这不是失误，他的大脑已经准确地判断出了对方的攻击，但他的身体却跟不上反应速度。
两人之间在身体素质上的差距显而易见，即使赵北霆凭借着精妙的技巧弥补了部分差距，但拾荒者和超凡者之间，终究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体力便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无论如何锻炼，血肉之躯所能达到的极限都是有限的。
而获得了能力加持的超凡者，他们的体力会随着点数的增加而不断增强，这种提升的效果远非普通的锻炼所能比拟。
“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很危险，必须速战速决！”赵北霆心中暗道。
这场战斗之所以能够持续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申子杰已经精疲力尽。
尽管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货真价实的，只要被击中一下，赵北霆就必死无疑。
赵北霆将手中的双剑交叉挡在身前，集中精神，他要赌一把，赌最后一把！
他将一切的一切全部抛诸脑后，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了申子杰，为石磊报仇！
“就赌下一次攻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申子杰即将发动“瞬间加速”的前一瞬间，赵北霆抢先一步动了，他的速度，竟然比申子杰还要快！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剑刃，预判着它的轨迹，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计算着最佳的闪避路线。
剑刃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赵北霆对此置若罔闻，他将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力量全部调动起来！
在动作衔接的瞬间，必然会产生一丝微不可察的破绽，这就是人体的极限，即使是超凡者，也无法避免。
而赵北霆，就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发动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