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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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顺势忽悠过来这个看起来很聪明但却很单纯的魔法帽，第五曐道也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现在他对目前的状态有个大致分析。
从这游乐园的背景故事，到手里物资对当前环境的适用性，都有了一个大概思路。然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依然没有中心区的线索。
找到中心区有没有时限目前还没有定论。从帽子那里得到的洋娃娃长期与自己主人分离的状态会引起失控的可能性，这让他很难不去猜，这就是他任务的时限。
但一直到他耐着性子听帽子说了一堆有用没用的宫廷故事和社交礼仪。那个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离开任务还是没有触发。
这个问题让他烦躁不安，甚至影响到了预定的休息。第五曐两个眼睛像灯泡一样盯着头顶的装饰，挣扎了许久，最后不得已还是起身来到了起居室。
〖主人，还不休息么？〗
星河的声音在他进入起居室时随即响起，贴心地亮起室内的地脚灯避免他被绊倒。星河现在越来越智能了，这种现象并非是他之前获得的红色数据造成的，在更早之前他就发现星河似乎有独自学习进化的能力。
而在两个数据包的填充下，这种能力有了更明显的表现。就像此刻，星河的声音虽然还是带有明显的机械合成特色，但也逐渐有了语气、语调的感觉。
“睡不着”
第五曐站在酒柜前，看着上面两个并排坐在一起的木偶。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就这么安静地盯着半晌后，终于伸出手将玛丽安娜拿了出来。
“你不打算回自己主人身边么”
第五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鬼使神差地跟一个木偶娃娃说话，这种跟物品无意识说话的情况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难道是这里的环境影响的结果，如果是这样，那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算了，回去睡觉，不想了”
将娃娃放回个档，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的思想又不知道会钻入哪个死胡同里，拐不过来弯，一旦他拐不过来弯，就会干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傻事。
这一晚上无梦到天亮，但他的人物面板上精神状态依然标注黄色字体-精神疲劳。黄色意味着精神状态是需要警戒的程度，有条件最好能进入安全站休息。
第五曐现在当然没有可以进入的安全补给站，他的第一反应是金俊之前给他没能驱散干净么？还是说金俊的见面礼不是驱散他身上的诅咒？
昨天的经历让小家伙们失去了外出探险的欲望，一直到第五曐磨蹭得收拾完自己，又吃完了不算早餐的早餐也没一个小东西出来。
“都不出去了么？”
第五曐站在宠物之家前，看着被蛛网封起来的树洞、只能看见一窝清水的鱼缸、以及被一堆树叶堵的严严实实的地坑。三个小东西只有金俊的树叶抖了抖，但始终没有冒出头来。
“行吧，那我走了哦”
树叶又抖了几下，这次金俊的金色菇帽露出来了一些，但很快又缩回去。看到这，第五曐知道今天是别想把三个带出去，便转身准备单独一人去今天的外面看看。
〖主人，今天外面空气中没有那种腐蚀性的毒气，但是有多种芳香烃的成分，闻起来空气可能是甜的〗
“芳香烃？那东西不是一级致癌物么？”
〖是的，但是在外面空间开阔，短期内并不会造成这种后果〗
虽然有星河的科学分析，但第五曐还是让度卞从仓库的杂物中翻出一个防毒面具。致不致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闻不了芳香烃家族自带的甜腻味道。
离开星河的保护，果然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甜腻的混合味，来自dNA的排斥，让他对这股味道定义为臭味。
“星河还说浓度不高，这都发臭了，还不高“
众所周知，气味达到一定的浓度，在人类的嗅觉器官就会判定为臭味。第五曐这么理解和判断并没问题，问题在于这个常识并不适用芳香烃这种化合物。他之所以闻起来感觉是臭的，只是单纯因为他细胞不喜欢所以将其判定为臭罢了，就像榴莲，有些人闻起来香有些人闻到的是臭。
他对空气闻起来到底是香还是臭，其实并不太关心，防毒面具虽只是个绿色品质的物品，但是对付这种程度的空气污染还是轻而易举的。空气中充斥着如此浓厚的芳香烃，已经告诉第五曐今天的“木马”到底是什么。
很快他到达了与之前完全一致的坐标地点。这里没有第一天的蘑菇林，也没有成堆废弃的垃圾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建筑物的废墟。空气中的芳香烃已经浓厚到即便隔着面具也能闻到细微的味道。
看着眼前这一片肉眼都能看见黄绿色的空气缠绕在建筑之间，第五曐没有选择继续探索下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已经一目了然。他没有自杀的想法，自然不会只在仅有一个绿色防毒面具时去搜索一个化学实验室废墟。
回到星河时，星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打开车门迎接他的回归。
“星河？”
第五曐疑惑地呼唤了一下星河。
〖主人，检测到您身上附着有高浓度污染物，请从隔离仓进入〗
星河的声音从手表中传了出来解释了原因。
第五曐虽然疑惑但还是通过星河已经打开车门的隔离舱回到列车内部。进入后，隔离仓那些他从来没看明白的设备挨个亮起，红色、绿色、蓝色以及黄色的光线逐个在他身上扫过。
周围隐秘的喷口喷出无味的气体填满整个隔离舱，在持续了几分钟后，隔离仓的空气系统启动将这些气体抽至车外，上方的淋浴系统喷出有一定粘性的水，或者说是油更恰当一些。
按照指示，第五曐用这些水油将自己全身上下搓揉一遍，连嘴里和眼睛都没放过，等一切结束，隔离仓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后，他整个人黏糊糊站在通向车内已经打开的玻璃门前。
“……没有附带清洗的浴室么？”
〖您并未建设〗
行吧，他抽到这些东西都是直接默认安装，现在看来默认安装有太多弊端，有太多不方便使用的设定。他确实有必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对这些高端构件进行一波私人定制，让它们更便于使用才行。
至少这种从隔离舱出来后，搞得满地板都黏糊糊的事情，一定要杜绝。不过话说回来，在哪设定？每次安装貌似没看见有自定义选项吧？
“星河？刚才我身上沾了什么？”
〖多种致命污染物的复合体，您去了哪？〗
研究所还在分析第五曐衣服上附着的成分，目前已分析出来就有数十种芳香烃以及烃类相关的化合物，还有一些成分更为复杂的成分还在解析中。
“额……一个废弃的生物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