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佐久早——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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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机玩的游戏很简单，但似乎佐久早并没有游戏方面的天赋。
打怪游戏，一路往前走到终点就算通关，沿途会遇到越来越厉害的怪物，但佐久早操控的游戏人物总是会提前走在小幽前面，也总会先小幽一步死亡。
“臣臣，你不用保护我，我自己也可以的。”
小幽看出了佐久早的意图，皱着眉阻止他。
“你保护的太好了，虽然我不会死，但是不打怪我也不能升级啊。”
无法升级，意味着无法和佐久早并肩前行，只能接受在背后被保护的选择。
“嗯，这样吗。”
佐久早操控按钮的手指顿了顿，看了眼游戏机画面中不断打怪的小幽，不知道说什么。
小时候那个总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
两个人在家里闲了一天。
终于到了晚上，路上的人都穿戴整齐，纷纷赶往神社参拜祈福。
佐久早拉着小幽穿梭在人群中，没多久就到达了神社。
“你要许愿吗？”
佐久早偏头，淡淡问道。
敲响钟声能够消除旧年的霉运，开始一年开头美好的开端。
佐久早其实不大这些活动，他觉得这些都是自我安慰的行为，但人们总爱在敲响钟声的时候也在心里悄悄许着愿望，期待能够成真的那天。
小幽也不例外：“许一个吧，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万一神明听见了呢？”
佐久早哑然，不再说什么。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轮到他们俩敲响钟声。
钟声回荡在空气中，悠扬深沉，一并带着小幽内心的祈愿在夜空中回荡，希望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能够平安健康。
轮到佐久早时，他忍着洁癖敲响了钟声，似乎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潦草结束。
“臣臣你有许愿吗？”
递上消毒湿巾，小幽的眼睛在朦胧夜色中显得格外透亮。
“没有。”
佐久早的声音似乎连平静之外的任何情绪都没有。
但他藏于夜色下的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他不相信神明，但如果真的有神明，佐久早圣臣祈愿铃木幽能够幸福快乐。
他不需要祈愿自己能和小幽在一起之类的虚无缥缈的愿望。
因为佐久早是一个小心谨慎，做任何事都有自己一套计划的人。
他是理性冷静的，不需要神明垂怜，而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这样啊，那我们该去看烟花了。”
小幽拉着佐久早，顺着人流往外走去。
本来花火大会每年都是七八月的夏日才举行的，但今年的大晦日居然也有烟花大会。
只是规模可能比夏日的花火大会小上一些，依然有许多人前往观看。
不多时，顺着人流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河边的草坪上早已经坐满了乌压压的人群，小幽找了一块人少的空地，拉着佐久早过去了。
“坐吗？”
“脏。”
结果两个人站在草坪上都很犹豫。
想坐又没有垫子，难道要一直站着？
果然，洁癖不愧是洁癖，两个人宁愿站着都不愿意直接坐在草坪上。
倒也幸好烟花马上就要开始放了，站着也不会太久。
河边的风带着些冻人的冷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裹紧了围巾，往上拉了拉。
随后佐久早看了看时间。
“要开始了。”
“嗯。”
随着时间走到了十二点整，河岸上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即将上演的烟花表演上。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的色彩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紧接着，更多的烟花接连升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或是如花朵般在夜空中绽放，又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整个夜空被五彩斑斓的烟花所覆盖，周围也响起零碎的惊叹声以及掌声。
两个人站在人群中，仰望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
“小幽。”
听见了佐久早的声音，小幽转过头来，有些疑惑。
“没什么。”
佐久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随后又摇头，什么也没说。
小幽再次将目光移向了空中。
此时，烟花再绚烂，佐久早也无心观看了。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因为烟花的不断交替在小幽脸上照映出的粉彩，内心却乱如麻。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对小幽的感情不再单纯？
佐久早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是某个下午，也许是一次意外的对视。
总之这并不在佐久早的规划当中，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但佐久早很快坦然接受。
他的爱意悄无声息，如细细泉水一般开始渗透进小幽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无处不环抱着小幽。
他从不做没有计划且没一定把握的事，所以他不会贸然告白。
想要打破如今这份年久的固定感情很不容易，佐久早担心适得其反，他要徐徐图之，等待着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完全出动。
第一轮烟花停止，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小。
“小幽。”
佐久早在这时叫了小幽的名字。
“嗯？”
然而，就在佐久早张开嘴的那一刻，天空中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几乎吞没了一切声音。
小幽只能看见佐久早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于是，他加大了声音，朝着佐久早喊道：“臣臣，你再说一次！”
佐久早弯了弯唇角，抬起手摸了摸小幽被晚风吹乱的发顶。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话才在烟花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传递到小幽耳边。
“没什么，小幽，新年快乐。”
小幽只能捕捉到零星的几个词，但拼凑到一起也明白了佐久早说了什么。
烟花渐渐散去，夜空恢复了宁静，小幽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愉悦气息。
“新年快乐，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