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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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你来了。”
“小德子，好久不见了，又俊了哈。”贺柳笑着说道。
“柳姐，你就会取笑我。”王德年纪不大，脸皮子还薄着，被贺柳一夸就容易害羞。
自从和王德熟识了之后，贺柳就不再让他喊自己沈夫人了。
贺柳年纪比王德大，王德就称呼她为柳姐，贺柳也欣然接受了。
王德被贺柳夸的害羞了，忙转移话题道：“柳姐，这位是？”
他早就注意到柳姐身边的这个男人了，和柳姐也接触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带了人来。
王德猜测，这应该是对柳姐很重要的人，不然以柳姐的低调作风是不可能随便让旁人知道她和福运楼的关系的。
尽管沈实就是一普通农家汉子的装扮，在贺柳身边敛尽了一身的气质，王德对沈实还是很客气。
毕竟有柳姐这个先例在，王德可不敢再小瞧人了。就怕深藏不露啊！
“这位是我夫君，你可以叫他沈大哥。”贺柳拉着沈实介绍道。
王德赶紧打招呼：“沈大哥好。”
沈实点了点头。阿柳对这小子笑的太灿烂，他不喜欢。
王德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天，火红的太阳正当空炙烤着大地，预示着今天好天气。
这也不冷啊。
“小德子，我想见一见吴掌柜，麻烦通报一声。”贺柳一句话拉回了王德跑路了的脑子。
“吴掌柜正在书房算账呢，他可是说了，柳姐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去见他就行。”王德边说边带着贺柳他们去了后院客堂。
片刻后，吴掌柜就到了。
“阿柳来了。”
“吴掌柜，进来可好？”贺柳说着又指着沈实道：“这位是我夫君，沈实。”
“这位是福运楼的掌柜，吴掌柜。”贺柳又向沈实介绍道。
沈实向吴掌柜拱手一礼道：“吴掌柜，久仰了。”
“沈公子，幸会，幸会。”
“我就是一粗人，担不起公子二字，吴掌柜叫我沈实就好。”沈实回道。
吴掌柜看着沈实静静的立在贺柳身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却自有一番气度。
这绝不是一般的农家汉子。
这两夫妻可真是一样的深藏不露。吴掌柜有些感慨。
大家相互认识了一番后才落了坐。
吴掌柜有些犯了难。
由于农忙，村里的驴车也不去县里了。贺柳就赶在最后一次驴车进城，把这段时间所需的红糖都提前送到了福运楼。
但是新鲜劲过了之后，还有就是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吃红糖糍粑的人就渐渐少了。
所以上次贺柳送来的红糖还剩的多。但这次要是不收，吴掌柜又担心和贺柳生了嫌隙。
正在吴掌柜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贺柳开口道：“吴掌柜，我这次来是想要给你推荐另外一样小吃的。”
贺柳看吴掌柜的神情就明白了。
红糖糍粑胜在新鲜，但是吃多了也会腻。天气越来越热了，吃多了还容易上火。
销量会降下来也是必然的。
贺柳也不太在意，毕竟红糖的真正作用也不在于此。
“哦，在哪？快给我看看。”吴掌柜一听有新的吃食，顿时来了兴趣，连刚刚纠结的事情都忘了。
贺柳也不多说，直接揭开了陶钵上盖着的布。
“这不是冰吗？”吴掌柜很惊讶。一个农村妇人，哪里来的手段可以在夏天制出冰来。
“吴掌柜先摸一摸。”贺柳笑着说道。
吴掌柜看着陶钵里像冰一样晶莹剔透的东西，用手摸了摸，之后又伸出手指戳了戳。
和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软软的，还很有弹性。
“这是什么？”吴掌柜好奇道。
“这个叫冰粉。”贺柳回道。
“要怎么吃，和豆腐一样煮着吃吗？”吴掌柜收回手后又问道。
“有红糖浆吗？”贺柳没有直接回答吴掌柜的问题。
吴掌柜叫王德去取了红糖浆和碗勺来。
贺柳现场做了一份简单的冰粉递给了吴掌柜。
吴掌柜尝了一口后，暗暗点头，滑嫩爽口，入口即化。果真不错。
贺柳看吴掌柜放下碗后才问道：“吴掌柜觉得这冰粉怎么样？”
“很好！”确实好，吴掌柜也说不出不好两个字。
“还有更好的呢。”贺柳神秘一笑。
“还能怎么个好法？”吴掌柜做洗耳恭听状。
贺柳回道：“今天条件有限，只能做个简单的。如果再加上一些干果或者新鲜的水果，最好再冰镇一下，那可就是夏天消暑解渴的圣品。
我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很受那些夫人小姐的追捧的。”
贺柳很有信心。在现代琳琅满目的消暑神器中，这冰粉都能独树一帜。没道理在这里还火不起来。
吴掌柜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心情就很是激动。决定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拿下这冰粉。
“那阿柳也是要卖方子吗？”吴掌柜心里斟酌着多少银子合适。
贺柳摇了摇头。
吴掌柜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方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阿柳想怎么合作？”
“我直接提供这冰粉，其余不管，和福运楼五五分成。”
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吴掌柜心里默了一句。
“这五成，也太多了！
这水果，冰块可都不是平常的东西，哪样都不便宜。”
吴掌柜没说弄不到，只说要银子。
贺柳就知道有戏了。
“吴掌柜，这水果，冰块虽然稀奇，但也不是没有。
我相信，凭福运楼的实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这冰粉，我贺柳却敢保证只此一家。
真的不考虑吗？”
“这……”吴掌柜正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直接拒绝贺柳的。
这贺柳可真会拿人痛处。
吴掌柜知道买断是不可能了。
“阿柳，这五成真的是太多了，这冰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我总不能亏本吧。
看在我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你看能不能……”
“那吴掌柜的意思？”
“三成，不，不，四成，你看四成行不行？”吴掌柜看着贺柳似笑非笑的脸，连忙改了口。
贺柳心里的小人哈哈大笑了一声，很好，与预期相符。
之所以要五成，生意嘛，自然是要杀杀价的，她得给对方留够空间，，这样对方才会有成就感，双方都满意了才能合作的更好。
贺柳面上不动声色，过了好一会儿才为难的说道：“吴掌柜，看在我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我就再让一成，可不能再少了。”
“那是，那是。肯定不会让阿柳吃亏的。”吴掌柜有些兴奋，一层呢，可不少了。
要是贺柳坚持，他也只有妥协的份，谁让这是独一家呢。
冰虽然珍贵，但福运楼却是每年都会窖上一窖，在吴掌柜心里，自然是不及冰粉重要。
贺柳也很高兴，这冰粉除了费些事，基本上不需要什么成本，于她来说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