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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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葡萄你去将二夫人请到这大厨房来。”
葡萄领命而去，不多时，季二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款款而来。那些丫鬟们个个低眉顺眼，神色恭谨。
季二夫人微微福身行礼，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大嫂，这是怎么了？如此兴师动众地把我叫来。”
苏如意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刘妈妈，不紧不慢的说：“二弟妹，今日午膳之事，我想与你说道说道。”
季二夫人挑眉，“午膳？这有何可说的？”
苏如意直视着二夫人，“老夫人加菜本是常情，但却因此耽误了我的午膳，这其中的安排是否有所不妥？”
季二夫人轻笑一声，“大嫂，这厨房之事向来繁杂，些许差错在所难免。”
苏如意脸色一正，“差错？二弟妹，我初入国公府，不想多生事端，但也不想被人随意怠慢。此事若不处理妥当，往后这府中的规矩岂不形同虚设？”
季二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大嫂这是在指责我管理不善？”她身后的丫鬟们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吭声。
苏如意轻轻摇头，目光坚定，“二弟妹言重了，我并非指责，只是就事论事。这府中上下皆有规矩，若因一时疏忽而乱了套，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季二夫人冷哼一声，“大嫂说得轻巧，这厨房每日事务繁多，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苏如意向前一步，“二弟妹，我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但今日之事，若不给个说法，往后其他下人有样学样，这府中的秩序又当如何维护？” 周围的丫鬟们都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季二夫人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大嫂，此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定会好好整顿厨房，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之事。”
苏如意知道不能再继续咄咄逼人下去了。
她微微颔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二弟妹能如此想，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也相信二弟妹定能将这厨房之事处理妥当。”
季二夫人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嫂放心，往后断不会再让大嫂为此等琐事烦心。”
苏如意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说道：“既如此，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大家都各司其职，莫要再生出什么乱子。”
刘妈妈此时仍跪在地上，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夫人，多谢二夫人，老奴往后一定尽心尽力做事。”
苏如意看了一眼刘妈妈，眼中闪过一丝警告：“刘妈妈，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教训。”
“对了二弟妹，我想在自己院子里建个小厨房，以后我吃饭就不来大厨房提膳了。”
季二夫人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大嫂还在为今日之事生气吗？”
苏如意轻轻摇头，微笑着说：“二弟妹误会了，我并非生气，只是觉得这样更为方便些，再说了我初入国公府，吃不太习惯国公府里的饭菜。”
季二夫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大嫂，这可不合府中的规矩。”
苏如意坦然回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不想因为这点事让二弟妹为难，只是我这身子骨弱，有时想吃口热乎的，去大厨房提膳难免会有延误。”
季二夫人皱了皱眉：“大嫂，就算如此，只是这建厨房之事，怕是要费些周折，还容易落人口实。”
苏如意神色坚定：“二弟妹放心，一应费用我自会出，不会动用府中的公账。至于他人的闲话，我自会应对。”
季二夫人沉默片刻，说道：“既然大嫂已经决定，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这事儿还得禀报给母亲知晓。”
苏如意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会派人去和母亲说的。”
说完，苏如意带着葡萄等人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葡萄忍不住说道：“夫人，您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了？”
苏如意轻轻叹了口气：“在这国公府中，凡事不可做得太过，总要给人留几分余地。但若是她们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张嬷嬷给将刚才从大厨房提的午膳摆好，“夫人这样做才是对的，不能过于软弱让她们认为我们好欺负，也不能太过强硬，毕竟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太过于暂露锋芒。”
苏如意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丰盛的午膳上，却没什么食欲。“嬷嬷说得对，这府中的人心复杂，往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
“对了嬷嬷，下午你亲自去一趟老夫人那里，将我们要修小厨房的事禀告一下，尽快让小厨房修起来。”
张嬷嬷应声道：“夫人放心，老奴定会把此事办妥。”
午后，张嬷嬷收拾妥当，前往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正坐在榻上，听着丫鬟念话本子。
张嬷嬷恭敬地行礼：“老夫人安好，老奴前来是有事要向您禀报。”
老夫人抬了抬手：“起来说话，所为何事？”
张嬷嬷起身，微微低头说道：“老夫人，夫人想在院子里修建一个小厨房，特让老奴来请示您的意思。”
老夫人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茶盏：“这倒是新鲜，府里向来都是共用大厨房，怎么她要单独修个小厨房？”
张嬷嬷连忙解释：“夫人说她初来乍到，身子又弱，有时口味也独特些，去大厨房提膳难免有所不便。若有个小厨房，能方便许多，也免得给大厨房添乱。老奴想着，夫人也是为了府中事务能更顺畅，这才斗胆来向您禀报。”
老夫人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太过铺张。”
张嬷嬷赶忙应道：“老奴明白，老奴定会将您的意思传达给夫人。夫人也是这个意思，一切从简，绝不会让您操心。”
老夫人点了点头：“那便允了吧，只是这修建之事，你可要督促着些，别出了岔子。要是因为这事儿闹得府中不宁，我可饶不了你们。”
张嬷嬷再次行礼：“多谢老夫人，老奴定会办好此事，绝不让您失望。”
等张嬷嬷离开后，老夫人对身边的王嬷嬷说，“你去查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是。”王嬷嬷领命离开。
张嬷嬷离开老夫人住处后，匆匆回到苏如意的院子。
苏如意急切地问道：“嬷嬷，老夫人怎么说？”
张嬷嬷笑着回道：“夫人放心，老夫人允了。”
苏如意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如此甚好，接下来就辛苦嬷嬷盯着修建的事儿了。”
张嬷嬷点头应道，“放心吧夫人，老奴一定让小厨房的修建尽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