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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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啊王大,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她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揉着眼睛,趿拉着破旧的布鞋走了出来。
当她的目光突然触及门口那两个身着不凡的陌生男子时,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警惕与惊愕。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那件外衣,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季宴礼甚至未曾抬眼瞧她一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了过去,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麻五!快出来,有人找茬!”春娘察觉到情况不妙,惊恐地朝着另一间屋子大声呼喊起来。
不一会儿,麻五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冲了出来,头发蓬乱如草,眼睛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两人,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你们几个了吧。”季宴礼身姿挺拔如苍松,静静地伫立在小院的中央,身姿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威严。
他面容冷峻,仿若由寒石雕琢而成,深邃的双眸犹如千年寒潭,幽深得看不见底,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温暖都冻结。
那薄唇轻启,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决绝,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悠悠回荡。
“你什......什么意思。”春娘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击中了要害,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慌失措与茫然无措。
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自己那件破旧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孤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泼辣与蛮横。
季宴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厌恶。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不容违抗的威严,高声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声音响彻整个小院,震得屋檐上的尘土簌簌而落,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几只小鸟。
“是!”随着这声响亮而整齐的回应,早已守候在院子外面的官兵们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涌入。
他们个个身着锃亮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器,刃口闪烁着森寒的冷光,脚步整齐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瞬间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的光芒映照在春娘等人惊恐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绝望与无助的气息。
为首的官兵大步走到季宴礼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动作干脆利落,声音洪亮而充满敬意地行礼:“国公爷,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季宴礼微微点头,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春娘等人,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先将他们押在一边,一会儿带回去按律法处置。”季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属下遵命。”为首的官兵抱拳领命,随后指挥着其他士兵将春娘等人粗暴地推搡到院子的一角。
春娘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噤了声。其他人也都面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季宴礼面色冷峻,步履沉稳地向前走,身后的砚山紧紧相随,不多时,他们停在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这扇门看上去陈旧而斑驳,岁月的痕迹在它的表面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门上的铜锁已经有些生锈,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黯淡的光泽,仿佛在坚守着门后的秘密,不让任何人轻易窥探。
季宴礼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这扇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薄唇轻启:“砚山,将门踹开。”
“是。”砚山应了一声。
他向前跨了一步,身姿矫健而沉稳,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重心,然后猛地抬起右脚,朝着那扇紧闭的门狠狠地踹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屋内,昏黄黯淡的光线艰难地透过满是灰尘和蛛网的窗棂,如迟暮老人的叹息般无力地洒落在地面上,仅能勾勒出屋内大致的轮廓,却无法穿透那层层笼罩的阴霾。
在屋子的角落里,几个小孩相互紧紧依偎着,单薄的身体如同寒风中的残叶般瑟瑟发抖。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小小的臂膀彼此环绕,仿佛这样便能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丝安全感,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与恐惧中,他们如同惊弓之鸟,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们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人群中的季北辰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明亮的光,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瞬间点亮了他黯淡的小脸。
“爹爹,你来救我了!”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一道冲破黑暗的曙光,瞬间点亮了整个空间,让这原本阴森压抑的屋子有了一丝生气。
季宴礼在看到季北辰的那一瞬间,冷峻如霜的面容上犹如坚冰开裂,瞬间有了一丝松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心疼与慈爱,那目光仿佛是一泓温暖的泉水。
毫不犹豫地,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跨去,他伸出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季北辰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轻声问道:“北辰可有伤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