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她成他的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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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伊开完会刚进办公室,傅承屹的视频电话紧随而至。
男人趴在枕头上,露出好看的眉眼,以及微肿的左脸。
破坏完美艺术品的愧疚感瞬间作祟,“怎么还这么肿?你没冷敷吗?药膏涂了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看一眼都会心梗的程度。
傅承屹敛眉浅笑,直言不讳,“伊伊,好得太快,我还怎么使用苦肉计?”
盛南伊朝他竖中指,“傅承屹,你真无聊。”
且无赖,一点儿都不像过去的他。
但这个话题不适宜展开,她没必要自掘坟墓,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人类本质上孤独又无聊,所以总得找点乐子。”
合着她就是他的乐子呗?
盛南伊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举起厚厚一沓文件,“我可不无聊,我忙得很。”
傅承屹很识趣,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忙你的,我不吵你。”
盛南伊很想说,不是不说话就叫不吵,他一直看她也很吵。
好像在被监工,如坐针毡。
直到接了两个电话后,她得偿所愿地完全忽略掉那人的存在。
小赵来找她签字,签好了仍站在桌前。
盛南伊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今天兴致这么高,cosplay电线杆?要我拍下来发给全体员工观赏?有话就说!”
小赵面色讪讪,摸摸鼻头,“盛董,前段时间离职的高层中,又有两人入职了白氏集团。”
盛南伊无语拧眉,“去白氏?鼠目寸光。”
白氏地产在白氏集团无法称王,在业内更是籍籍无名。
若说先去的几人抱有“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念头,还能有一些施展空间,那后去的只能说是目光如豆了。
不然这便是一起有预谋的集体离职,就连盛南赫也是其中一环。
盛南伊眉头蹙得厉害,小赵趁机插话:“盛董,此事不能不重视。白氏地产这一年到处抢地,即便自己不开发,也要转卖赚个差价。他们大概有些内部消息,每次地刚抢到手,都会有新规划出台或是联合开发案公布,地价跟着水涨船高。”
盛世也在上面吃过亏。
前阵子北郊那块地在盛世开发区域内,盛世志在必得,底价不低。
谁料白氏抢先一步,一上场价格就喊出了盛世的底价,辛安地产跟着抬价,把价格炒到到吃下烫嘴不吃窝囊的地步。
她把底价被泄露的锅扣到盛南赫头上,盛南赫也没争辩过。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她现在摸不透盛南赫在借助白家打压她,还是真被白家利用。
小赵见盛南伊沉默又冷漠,有点忐忑,怕她不上心,又怕她太上心。
手指在桌上叩响有力的节奏,盛南伊缓和了神色,状若无意地问:“听说白准是在中风后才把大权交给白安馨的?”
“他不想给也没办法,再说想给别人也得有人啊。”
手指顿住,盛南伊瞳眸微眯,小赵心一惊,立马噤声。
“前前后后查一遍,隐秘点儿,仔细点儿。”
小赵连连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斟酌着用词问道:“盛董,琼斯夫妇投资的事没有转圜余地了吗?这次的讯号似乎有点不妙。
从昨天起我们一直在压热度,可前脚压下去后脚又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恐怕有人在操纵,咱们要不要彻查?”
昨天消息一出,风评又变。
两家公司从世界首富甄选变为“首富都不选,那我也不选”“你不选的话,那我也不选了”……
一块到嘴的肥肉丢了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次的蝴蝶效应有点严重。
处境更糟的是傅承屹,私自卖地的风险仍在,董事会突然改口也不是不可能。
盛南伊稍一沉吟,眸中的水雾四散,只剩坚定的清明,“去调监控,找到琼斯夫妇的落脚点,不惜代价。”
只要人还在国内,总能找到。
这件事因她而起,当然应由她亲自解决。
她不能万事躲在傅承屹身后,不劳而获。
小赵被“不惜代价”四个字惊住,正要回应,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
“他们既然选择不告而别,就不想被打扰。外国人注重隐私,不要适得其反。”
猝不及防的开口也把盛南伊吓一跳,“你怎么还没挂?”
她在安排工作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偷听,还有没有人管了?
谁知某人毫无羞愧可言,还腆着泛红的左脸,慢条斯理地道:“老婆大人不发话,为夫岂有先挂的道理?”
“……”
小赵挠着头: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清眸流转出不解、无语、嫌弃……表情跟着精彩纷呈,难以定格。
他不尴尬,只能她来尴尬,煞有介事地轻咳两声,“那什么,小赵,你先出去。”
“是,盛董。”小赵如释重负,溜之大吉。
下一秒,盛南伊立刻发难:“不是,傅承屹,你有病吧?”
某病人眼神清明,丰神俊朗,慢悠悠地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我什么都没做已是罪无可恕,再不经你允许挂电话,岂不该被当场处死?”
言之有理。
但是,她堂堂盛南伊岂有被压人一头的道理?
瞬间靠在老板椅上拿腔作势,“为什么不让我找琼斯夫妇?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可不像你傅承屹的作风。”
“因为我已经拿到地址了。”
“呵——只准州官放火?”
“你确定你的人会做得比我更谨慎效率更高?”
一句话把她噎成哑炮。
傅承屹的能力毋庸置疑,各种意义上的。
就拿计算机来说,没上过一天课,随便看几本书,入侵系统就跟呼吸一样简单了。
盛南伊一沉默,傅承屹就心慌,总觉得她正把他肖想成蔫儿坏的心机boy,硬生生拉回她的注意力,“你该不会以为我整天什么都不做专给使苦肉计吧?
盛南伊,老实说,你更喜欢一个遇事只会惊慌失措的男人,还是一个能及时提供最优解的男人?”
答案不言而喻。
她翻着白眼嘀咕:“没见过把有心机说这么清新脱俗的。”
“那你先听听也不迟。”
盛南伊以为他要说琼斯夫人的事,谁知傅承屹话锋一转,说起了白家,“白家重男轻女,白准也不例外。原本白安馨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变成当家人,怎奈白家男人短命。”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屋建瓴,结果就这,不屑道:“这我知道。被寄予厚望的白家小少爷自幼多病,没活过十岁。
白大少虽然是私生子,但人中龙凤,有望培养成接班人,可惜命丧水库。不过很多淹死的人都熟悉水性,这也解释得通。
白准突然中风,那些叔伯家的男丁良莠不齐不说,都没有继承他衣钵的魄力,所以只剩白安馨。”
两人对视,盛南伊恍然,“你在怀疑她?不对,你在打白家主意?”
傅承屹笑得云淡风轻,“区区白家不值得我花费心思。”
白安馨精明能干,野心勃勃,可正如盛南伊所言,白家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只是要搞清楚谁在借着白家起浪,浪要往哪边打,上不上岸。
盛南伊手撑在桌上,目光幽怨,“傅承屹,你这样搞得我很被动。”
她向来喜欢主动出击。
再说白家挑衅在先,她断不可能吃了哑巴亏,新仇旧怨一并结算才对。
“你明敌暗,谨慎为好。”
盛南伊嗤之以鼻,“我还能怕她不成?”
堂堂盛南伊要避人锋芒,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灵动鲜活的模样宛若盛宠呵护下的娇花,勾得人心神微漾。
傅承屹笑得漫不经心,极为宠溺,“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天塌下来也由我也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