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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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榆盯着窗外看了半晌,却是才发觉到自己竟似是目送了谢逢君离开一般,不由暗暗有些恼怒,带着几分怨气似的“砰”地将窗子关上。
她倚靠着窗沿,胸前剧烈地起伏着。
她直觉谢逢君定然将她方才之举尽数看入眼中,不由生出了一股子莫名的气恼,又觉得自己着实疑神疑鬼,扑到了床上,独自生闷气。
然正如她所预料那般,方才之举皆被谢逢君看入眼中。
谢逢君看着她趴在榻上不肯再动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便也纵着她所举,起身离去。
然而回到府中,他那春风似的笑容便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杀伐血腥。
他将方才的手帕提在身前,透过阳光细看,有些厌恶地眯了眯眼。
方才他潜入东隅院,自然是亲眼看着白桑榆是如何漂亮地解决了曲氏母女的为难的。
亦是亲眼看着,白桑榆是如何正式收服了王洲的。
白桑榆将手帕搁在王洲掌中,及他那一刹那的失神自然未曾逃过他的眼睛。
眼瞧着白桑榆对旁的男人笑,分明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却让他莫名升起火气,几乎要发疯,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般,久久不能平复。
他舒了一口气,末了唤道:“风迎。”
一黑衣劲装的暗卫眨眼间现了身。
谢逢君两指捏着那手帕,似是在捏着什么不得见人之物。
“拿去烧了。”
“是。”
风迎半个字也不多说,接过那手帕,却没立刻离开,只等着谢逢君下一句的吩咐。
谢逢君道:“相府东隅院的护卫,想办法安插进我们的人去,势必要保护好白三小姐的安全。”
“是。”
风迎应下声来,旋即闪身消失。
“哈,前些日子还嘴硬,今天总算是被我逮到了吧?”
却听一稚嫩男声嗤笑一声,一个眉眼同他颇有几分肖似的清秀小公子笑嘻嘻地从树上跃下,却忘了脚下穿的是木屐,一个没站稳,“哎呦”一声,颇有些狼狈地摔了个嘴啃泥。
谢逢君看都没看他:“该。”
小公子努努嘴,却不生气,跑到他身前枕着他膝头冲着他嘻嘻笑道:“怎的,被我猜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啊?”
谢逢君不客气地去扯他的耳朵。
“功课做完了?就敢出来偷听我们说话,你以为凭借风迎和为兄的本事,会不知道你在这?再不乖乖做功课小心我将你昨日偷扒人家颜姑娘墙角的事告诉娘。”
谢逸君撇了撇嘴:“分明也是吃了姑娘家的闷亏,竟也好意思教训我,明儿我便告诉宁王哥哥,说你跟他抢女人——”
话音没落,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记爆栗。
“滚去做功课!”
……
白桑榆绞着新帕子,有些心不在焉。
因着前几日前往了楚府,嘴上说的是为新婚道贺,实则是为白锦锦不合规矩的举措道歉,又给了叶婉吟岐黄珠,大方得体倒是得了楚潇潇嫂妹二人的喜爱。
楚潇潇本就是个爽利人,自然对白桑榆大加赞赏。
白桑榆好歹是相府的嫡女,再加之白桑榆那日对追捕沈怀轩的官员大行赏赐,她的名声便悄悄在京城传开,竟隐隐有了盖过白锦锦的苗头。
连着几日,她虽未曾出府,但受邀的花笺却是一封接着一封,有的是真的有心想同她结交,有的却是想探听虚实,总归白桑榆皆一一看过,却只借口府中事多,竟是都推辞了。
因此白桑榆此人便将传闻都萌生了一层神秘之色。
白桑榆也不接茬儿,只将话儿就这么听着,任由流言发酵,自己则每日早早儿地去跟白老夫人请安。
反倒是曲氏和白锦锦母女,也不知是忙着夺宠还是忙着将养起了疹子的容貌,倒是消停了许久。
白非晚大咧咧地闯了进来,道:“音音,做什么呢你这是?”
白桑榆忙伸手将眼前的盒子掩上,可入门之人还是轻易看见了盒中之物,分明是一件极华贵无双的舞裙。
“哇。”
白非晚的嘴巴张大,惊叹道:“好漂亮的舞裙啊,我记得好像是从前四伯母的,怎么在你这?”
白桑榆笑着道:“想起母亲,也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她说着将盒子搁在榻上,目光落在了白非晚身后的侍女身上。
“咦,今天跟着你的,怎的不是若华?瞧着这侍女,倒是颇有几分脸生。”
侍女懂事地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婢子是若华姐姐的远亲,名叫沉香,若华姐姐家中有急事,便吩咐了我来侍奉五姑娘。”
“原来如此。”
白桑榆点了点头,对白非晚笑道:“你怎的过来了?”
白非晚笑道:“浮尘公主下了帖子来,说中秋节要在公主府宴饮,也递了几份给我们姐妹,我便照单全收,顺带着来告知你一声。”
“浮尘公主特意点了名要你前往,说听闻你这两日不肯出门,但名声倒是响彻京城,她总该要一见。”
白桑榆闻言倒是不慎惊诧。
浮尘公主与楚潇潇是自幼长大的好友,自小两人便是如胶似漆,前世白桑榆不止一次听浮尘公主的哥哥承元帝开玩笑,说若是楚潇潇是男子,便是当然不让的驸马爷,偏生托生成了女子,而楚家的几个公子又都各有心上人,皇家到底是同楚家姻亲无缘。
而她上次前往楚家,便令楚潇潇和嫂子叶婉吟赞不绝口,再加之又是皇妃的表亲妹妹,浮尘公主自幼心高气傲,京中贵女除了楚潇潇几乎无人能放在眼中,闻言自然是要会上一会的。
白桑榆点了点头道:“浮尘公主亲自下帖,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现在距离尚有一月,帖子竟这么早便发来了?”
“具体缘由你看了帖子自然便明了了。”
白非晚招了招手,道:“沉香。”
沉香应下声来,抬手在随身的荷包里翻了翻,片刻后却是脸色微变,连忙跪下,道:“婢子一时疏忽,竟忘了带在身上,请二位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