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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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底开始动笔(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楚了)创作第一篇长篇小说《残局》。后来在2001年左右进行了修改并在天涯社区舞文弄墨连载发布。
此后,陆续写了《黑白江湖》(原名《麻侠传》)、《致命错误》(原名《放纵但不堕落》)以及2002年起稿,但至今没有完成的《转型》。再后来,大约于2010年左右,完成了《票友》。
以上作品当时在天涯社区舞文弄墨得到热心书友的支持和关注,其中《黑白江湖》、《致命错误》和《票友》先后被几家出版机构关注,并来函商议出版事宜。最终,因一些原因,未能出版。
然后,接下来的几年,很少动笔写长篇。闲暇之余,以诗词、对联和书法自娱。
2022年,起稿了长篇《边缘时光》。在构思的过程中,几经摇摆,最后决定写《残局》的后续。
大约写完十万字以后,将《边缘时光》投到番茄小说,然后比较顺利地签约。
在接下来的写作中,陆陆续续写了五十万字,因工作的原因,断更。
当有了整理这些文稿的想法时,竟然发现《残局》、《边缘时光》和准备动笔的《余生》竟然发现这三部长篇可以看做一个时代的缩影。几经考虑,有了以《残局》的主人公苏易在人生三个阶段的故事,整合成一部反映这个时代不同时期时代环境、社会心态以及社会面貌的长篇。
直到今天动笔,其实,也不清楚整理这个《时代三部曲》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然而,逼近耳顺之年,回忆从清晨少年一步一步走向黄昏的人生感悟和经历,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六十岁,到了领退休金的年龄,也是可以堂而皇之躺平的年龄。只是,依然不愿意就这么混吃等死,即使到了这样的年龄,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目标。否则,就算还健康地活着,也无异于行尸走肉。
当这个念头和整理《时代三部曲》冲撞的时候,余生的目标就渐渐清晰起来:整理这些年的文字、在回忆中反省和思考。努力,不是为了躺平,而是为了站直,让自己有尊严地老去。
甚至,自己不知道能否在有生之年完成这篇《时代三部曲》,但这个目标,应该会让自己的余生不在空虚和孤独,当然,如能体会到“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的感受,便已无愧此生。至于能否完成,似乎已不再重要。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当然,如同时能在书法上人书俱老,更将感恩于上苍的眷顾!
今天,便开始整理和修改《时代三部曲》的第一部《残局》。
以后,每天的文字,都将在文末注明时间,也算是对自己的鞭策。
舒川记于西廨 2024年3月18日星期一
时代三部曲第一部《残局》
引子
夏天是一个容易让人烦躁的季节。而居住在盆地城市的人们,则更烦热难当。榕市是一个典型的盆地城市,每当夏天的时候,榕市大大小小的茶楼的生意就会随着气温火爆起来。尤其是护城河畔的茶楼,更是人满为患。
“茗香阁”就是一个傍着护城河的茶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各个城市好像掀起了一股复古热。各级政府都在自己的辖区内掘地三尺地挖掘当地的历史渊源和人文资源,一旦找到什么历史遗迹,哪怕只是一块残碑,也会大兴土木地修建一个什么城或什么街,据说,这样做是为了吸引游人,靠第三产业拉动城市经济。
榕市本是一个历史名城,早在十多年前就在护城河边上修建了仿古一条街,也被当地人称作“三国城”。茗香阁就是“三国城”里大大小小十多家茶楼中的一个。茗香阁是一个两层楼的仿古建筑,除了一般茶楼的大厅和雅间,另外还有一个露天的小院。小院只有六十多个平方,靠着护城河,墙边栽着几尾芭蕉和一笼锦竹,上面搭着葡萄架,葡萄的枝叶将六十多平方的小院遮成了一块荫凉地,院里摆着藤制的茶几,茶几上罩着咖啡色格子桌布,再压上一块玻璃,每个茶几配了三把精致的藤椅。让人看去清幽雅致,所以,即使炎热的夏天,也会有人不去有空调的大厅和雅间,而宁愿在这小院的葡萄架下纳凉。
此刻,就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靠河的那张茶几旁对着一盘围棋静静地绞杀。棋已下到中盘,边角的空,黑白相差不多,而中腹白棋占优势。执白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面容清秀的男人,灰色的衬衣,米色的西裤,给人一种书生的感觉。执黑的是一个皮肤略黑的结实的男人,深蓝色的休闲衬衣和深蓝色的休闲裤,让人猜想他该是军人出身或从事着相关的职业。
“苏易,你恐怕无力回天了。”戴眼镜的男人落下一粒白子后,抬起头看了看对手。“那就认输。”被叫做苏易的男人对着棋盘看了好一会,最后撑起身来,将手里的黑子扔进棋篓里。左手从茶几上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接过眼镜递过来的烟,点燃,深吸一口,将头靠在了藤椅的靠背上。
“罗斌,我好像只赢过你两盘?这十多年来。”吐出一口烟,苏易对戴眼镜的男人说。
“是的。有一次是我感冒。所以,你只能说赢过我一盘。”罗斌就着烟缸弹掉烟灰。“你开局很好,可到后来就有点乱了章法。还是老习惯?看棋谱不看残局
“你知道,我不喜欢残局。”苏易笑笑。
“可只要你下棋,就回避不了残局。只要你走了第一步,你面临的就都是残局。”
苏易抽着烟没吱声,心里却想着罗斌的话:只要你下棋就回避不了残局
“棋可以重下,可有些事情却只能面对残局了。”苏易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又有什么写作灵感了?回去再想。我们再下一盘?”罗斌起身要收棋
“不。我们把这盘棋下完。”苏易起身挡开罗斌的手,顺手从棋篓里又拿出一颗黑子
“有些残局总要收拾的。”苏易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