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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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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见沈妩出来,明月立刻迎了上去。

沈妩深吸口气:“走吧,回去吧。”

回到朝露殿。

明珠也迎了出来:“主子回来了。”又给她端来茶盏。

“主子。陛下如何说?”明月小声问道。

“陛下并未说去或不去。”沈妩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明珠明月对视一眼,“主子,别气馁,兴许陛下会去呢。”

沈妩抚了抚胸口,到现在都还觉得撑的慌,陛下太欺负人了。

“陪我到外面走走。”

“主子刚回来呢。”

“消食!”

“……”

到外面走了几圈,沈妩觉得好受多了,

“明月,一会儿你去告知安宝林一声,就说我已经去请过陛下,但陛下会不会去,就不知道了。”

“是主子。”

***

这边安宝林听完明月的话后微微一笑:“辛苦姐姐跑一趟了,你回去告诉姐姐。就说我知道了。”

“是,奴婢告退。”

看着明月已经离远了,安宝林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她本来是本着试探沈妩的态度,没想到她说去陛下那里就去了。

她上次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陛下也没让她进去。

这沈妩到底哪点特殊?

“主子,陛下会不会不去呀?”彩月在一旁问道。

“那可说不定,陛下万一去呢。”安宝林看着外面轻声说道。

过了两日,宴会的时间到了。

“主子,穿这身衣裳怎么样?”明月捧着轻烟罗色的曳地裙对沈妩说道。

“好,不用太复杂。”

等沈妩收拾完到清凉台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已经到了。

一看,都是盛装打扮了的,谁也不愿意这个错过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哪怕陛下不来,赌一把又怎样呢?

“姐姐来了。”

互相问过好以后,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也不知道这宫里什么时候就会多些姐妹了。”

安宝林首先说道。

“陛下不来后宫,再多的姐妹,也是那样。”

徐才人打趣似的说了一句。

这时她又看向沈妩:“沈姐姐,陛下如何说的呀?今儿会不会来。”

“陛下并未说会不会来,”沈妩轻轻说道。

一时间,几个人好像都有些泄气。

清凉台环境优美,微风袭来。

四周隐隐有荷香浮动。

齐砚在自己殿内犹豫了很久,本不想来,又想起那日他后宫的沈美人那样卖力的请求他。

他还是提起了步子,来到了清凉台。

“陛下到……”

张德一声高呼,清凉台内的四人齐齐起身行礼:“给陛下请安。”

齐砚来到上首坐下:“起来吧。”

“谢陛下。”

沈妩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陛下,见他表情没什么异样,心里嘀咕道:“原来是要来的呀。那天怎么问,他都闭口不答,真小气。”

齐砚不着痕迹的觑了一眼沈妩,那面上的表情他如何不知,一时间,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有趣。

安宝林忍住内心的激动,她起身上前,姿态优雅的行礼道:“陛下,嫔妾准备了一舞,还请陛下观赏。”

沈妩偏过头看了一眼。看来今儿都打算拿出看家本领了,看谁能留住陛下。

齐砚放下手里的茶盏,沉声道:“可。”

安宝林的盈盈一拜,在台中央翩翩起舞。

沈妩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上首的人,却见他眼神并未落到安宝林身上,这安宝林跳的挺好的嘛。

一舞毕,安宝林微微喘气,香汗点点,脸颊微红,她上前盈盈弯腰:“陛下,嫔妾献丑了。”

齐砚眼神示意她起。

“陛下,嫔妾敬您一杯,”安宝林说完便上前拿起彩月递过来的酒杯举到陛下面前,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齐砚面无表情,顿了一下,才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下。

“多谢陛下。”安宝林笑意盈盈的退了下去。

沈妩悄悄撇了撇嘴,拿起面前的糕点准备吃下,上面突然传来陛下的声音:“沈美人今儿可准备了舞蹈?”

这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好似就是寻常的问话。

沈妩惊的手里的糕点都落了下去,其他几人的目光也都锁定她,让她怔在原地。

她都没打算陛下会去的,毕竟那天那么请他,他都没说个准话。

“陛下。嫔妾并未准备,让其他姐妹表演吧。”

沈妩软软糯糯的说道,好似还有一丝委屈在里面。

齐砚皱了皱眉,她委屈什么?她请他来,他不是来了吗?

这时,徐才人上前行礼道:“陛下,嫔妾跟许妹妹准备了一首曲子,想弹给陛下听。”

闻言,沈妩嘟了嘟嘴,心里轻哼一声,到时候看谁能夺的陛下的心,你们就卖力表演吧。

“开始吧。”齐砚面无表情的说道。

徐才人和许宝林一起合作了一首高山流水,曲音悠长,悦耳动听。

待两人弹完,不等人坐下,齐砚便起身沉声说道:“朕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准备离开。

可几人怎么会这么放弃难得的机会,安宝林上前急急的说道:“陛下,嫔妾宫里准备好了上好的茶,陛下要去喝吗?”

另外两人面上也有焦急之色,陛下会不会留下自己呢?

齐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妩,那女人没有任何动静,平时一见到他不是就贴了上来吗?哼……

“不必了,朕有事。”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几人想挽留都没有机会。

陛下走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几人互相告辞后,就会各自回宫。

回宫路上,安宝林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彩月,我叫你往酒里放的东西,你可有……”

“主子放心,奴婢悄悄的放了,没人看见。”

“好,快走,我们去给陛下送醒酒汤,陛下这会儿怕是醉了。”

两人往回赶去。

这边,齐砚走在路上,越走越不对劲,好似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呼吸都有些灼热。

“陛下。您怎么了?”张德见陛下好像不对劲,连忙问道。

齐砚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体好像也越来越热。

这时候他如何还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回宫!”齐砚黑着脸,压低声音怒声说道。

“是是是,回宫,快,快。”张德也明白陛下这是中了药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主子敢给陛下下药,让陛下查出来,那只怕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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