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修行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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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各回各家。

凌云在路过一处亭台，发现一白发老者，一个人正在下围棋，心中有点好奇，但是不打算理会，凌云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

“小友，留步。”就在凌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发老者突然开口叫住了凌云。

“前辈，请问有什么事吗？”凌云愕然道，在战神联盟第一次见到此人，而且战神联盟高手如云，能够不被盟主和长老们所制止，肯定不简单。

“小友，不用担心，可否帮老夫看看这棋局，”白发老者眉头紧锁，举棋不定，看着棋局陷入了沉思，无法自拔。

“围棋如战场，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凌云入座，认真观察棋局，发现白发老者所执白棋，一直被黑子牵着鼻子走，围追堵杀，交锋异常激烈，白棋想要破局，但黑棋固若牢笼，简直无懈可击，凌云此时也陷入了沉默。

“老夫以棋入道，号称执白不败，年轻时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在登顶之前遇到此生最强大的对手，那一局道心破损，连跌数境，穷其半生，未能解开此局，可惜可悲可叹。。”白发老者摇头不禁叹息道，正因为这一局，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他，自此隐姓埋名，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凌云在这副棋局的前50手看到了各路棋局的高超技法，在第一百手仿佛无数先贤前辈的影子，在第三百手，真实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黑发少年的殊死搏斗，黑发少年气定神闲，眼若星辰，游刃有余。而反观中年男子，状若疯魔，落子越来越慢。黑发少年似乎毫不费力，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给出准确且致命的一子，最终中年男子投子认输。

凌云能够感受到中年男子的绝望和为了赢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风格和棋路。凌云对围棋虽然不擅长，但平日里与长辈，朋友过棋，纯属娱乐，无关输赢，全凭内心。

“前辈，晚辈才疏学浅，未能破局，这棋局胜负已分，往事皆为序章，不如翻篇，开始新的生活，何必如此执着，天下之大，谁能做到一生不败，我走我的路，他行他的道，心境如棋境，心如止水才能如履平地，执迷不悟终会万劫不复，不畏战才配战，不怕输才能赢。”凌云不卑不亢直言道。

白发老者听了凌云的话，一时间竟然失了神，凌云见状并没有打扰，这是白发老者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做为一个看客，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谁能真正的感同身受，自己说的对错也并不重要，对也许能改变些东西，错也只是维持不变仅此而已。

凌云见老者不言不发，便起身准备离开，白发老者突然开放声大笑，笑声夹带着自嘲和苦涩、喜悦与释怀。“小友，谢谢你，你叫什么。”

“晚辈凌云，前辈怎么称呼？”凌云回答询问道。

“好一个凌云，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他们都叫我齐疯子，全名齐宇之。”白发老者对凌云一番夸赞的同时，执棋之后置于棋盘之上，停顿片刻便将棋局清掉，抹掉的是自己曾经最屈辱的一战。

“齐老，我认为这是您最荣耀的一战，并非屈辱，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是人生一大幸事。修行如棋，步步惊心，想要破局，唯有靠自己，打破桎梏，胜也好，败也败，只要不死，终有出头之日。当真天下无敌，难逢棋手，同样高处不胜寒啊，博弈博弈，不是敌人，亦是老师。”凌云说完没有再停留，离开亭台去往自己的住处。

在凌云离开后，白发老者豁然开朗，随即消失不见，再见白发老者已置身星空之中，在其身后，一张天地棋盘若影若现，跟随着白发老者的身形闪烁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