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甄姑娘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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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绍撤离后，其他袁绍军将士亦是四散溃逃，完全丧失了反抗之志。
这一战的结果显而易见。
张燕脸上满是振奋之色，他环顾四周，不由得朗声呼喊道：
“我们赢了，黑山必胜！”
众多黑山将士皆心有所感，紧跟着张燕之后，也齐声道：
“必胜！必胜！”
一时间，这声音传遍漫山遍野。
张方看见这一幕，不禁长出一口气。战争很残酷，战场上更是血腥狰狞，但好在没有发生意外，黑山向前走了一大步。
而这，也是张方志在天下的第一步。
安抚众人之后，张燕来到张方之前，脸上喜色洋溢，笑道：
“方儿，此战多亏有你，我黑山军才能获得如此大胜。袁绍损兵折将，接下来就到我黑山军出手的时候了。”
对此，张方不禁有些好奇道：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张燕没有隐瞒张方，如今的张方已经成为黑山军的中流砥柱。他所发挥的作用，甚至比张燕这位黑山贼帅更重要。
从那一众黑山士卒，看向张方的崇敬目光就被知晓，他们对张方的敬仰之心。
黑山大寨不是朝廷，也没有什么世家大族，对于这些士卒来说，他们推崇强者，为张方的强大所征服。
很快，张燕说道：
“我黑山大寨在常山郡内，为父打算趁此机会，将整个常山拿下。”
张方神色微动，点了点头，他知道张燕的计划并无问题。
虽然袁绍战败，但其底蕴深厚，麾下依旧兵马众多，猛将如云。
而常山是冀州边缘之地，和袁绍的核心魏郡相去甚远。黑山军从常山下手，再一步步向周边蚕食，方能得偿所愿。
否则的话，以黑山如今的实力，真要与袁绍决一死战，胜算渺茫。
经历方才一战，张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弱点所在。有[拔山扛鼎]词条加成，张方力量强大，堪称无敌，但体力却是有限的。
若是长时间厮杀，体力消耗殆尽，哪怕身怀巨力，一样无法发挥。
而袁绍麾下，兵马数以十万计。
哪有这么容易应对？
但只是一个常山郡，哪怕袁绍想要找回场子，也不可能不惜代价，将冀、幽、青、并四州兵马尽数调来。
见张方赞同，张燕则是继续说道：
“今日大军暂且休整，等到明日，为父会亲自领兵，杀往常山治所真定，待拿下真定之后，便可尝试吞并整个常山了。”
早在三四年前，黑山军的实力就已经遍布常山郡了。只是那时候，袁绍领兵而来，将张燕赶回去，双方这才罢兵。
换句话来说，张燕对此期待已久了。
张燕的计划是否妥当，张方也无法判断，他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位武力无敌的猛将，但要规划战略，却不是他的强项。
这也让张方意识到一点。
黑山想要发展壮大，不仅要走出去，同时也需要找一位军师，让黑山步入正轨，循序渐进的发展起来。
但此事，张方一时半会也没有好的选择。
他知道，冀州大部分人才，都汇聚在袁绍麾下。想要将这些人收为己用，现在自然是不可能的。
恐怕在这些名士眼中，黑山军只是贼寇而已。唯有彻底将袁绍击败，黑山在天下占据一席之地时，才能拥有话语权。
到时候，无论是那些世家大族，还是豪强军阀，都不敢轻视黑山。
想到这里，张方坚定了想法，他看向张燕，主动请战道：
“爹，如果要攻打真定，孩儿愿为先锋！”
听到这话，张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大笑道：
“方儿，你放心吧，如今我黑山已经离不开你了。也只有你做先锋，为父才有把握，能够将常山郡占下。”
只要张燕能够占据常山，并且面对袁绍反扑不倒，他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
毕竟，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天子在曹操手中。利益冲突之下，袁绍和曹操早就不是之前亲密无间的盟友了。
相信曹操会乐于黑山的崛起。
——
黑山大寨中。
甄宓与侍女小环，待在院子之中，面露几分忧虑之色。
小环看了看隔壁院子，往常在此练刀的身影，现在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凑到甄宓近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小姐，你说张公子他们能赢吗？”
甄宓听到这话，眼神呆滞了一瞬，接着恢复如常，摇了摇头道：
“我哪知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此事？”
小环小心翼翼道：
“哪有，明明小姐你也担心张公子，小环只是觉得，虽然这里偏僻了些，但比起甄家，却舒心多了，没有那些勾心斗角。”
世家豪门之中，人心难测。
甄宓转过身，俏脸不由得有些泛红，她没想到自己表现这么明显，竟然被小环看出来了。
明明以她的身份，应该希望黑山战败，袁绍大获全胜。毕竟，甄宓几乎是袁绍的准儿媳了，距离成婚只有一步之遥。
可甄宓却从未这样想过，她并不喜欢高门大院的生活。如果不是人注定要长大，她当真想要回到孩童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自从上山之后，张方从未为难过二人，反而尽量满足甄宓主仆的要求。
日子是清苦些，却很是自得。
沉默了一会，甄宓语气轻柔，带着丝丝犹豫和期待，说道：
“他应当能够安然归来吧！”
说完这话，忽然一阵清风袭来，惊扰了甄宓的秀发，再一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此刻的张方，是换了衣裳归来，大战结束后，他满身淤血，这也不方便啊。
看到甄宓二人，张方不禁笑道：
“甄姑娘、小环姑娘，你们怎么在此坐着？”
甄宓愣了下，表情有些恍惚，似是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语，竟然如此灵验，一时间脸上多了些粉色。
见此，张方心生疑惑，他不就打了个招呼，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还是小环笑容满面，问道：
“张公子，你不是随军出战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方摆了摆手，自信道：
“我回来自然是赢了。”
这个答案，令二人皆是面露异色，甄宓忍不住问道：
“袁使君兵马强盛，怎会这么快就败了？”
张方微微颔首，朗声道：
“我若说，袁绍之败皆因为我，甄姑娘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