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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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翁不咸不淡的介绍完这幅画,许芝芝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
等叶从鱼拿出古朴的石器,在场的众人同样表现的兴致缺缺,把不感兴趣写在了脸上。
只是唐沐翁想着一会儿要从叶从鱼手上将长鞭买过来,便勉强做出个热情的姿态,谁知一看之下傻了眼。
“这不是石头,是墨翠!”
唐沐翁的叫喊声惹来众人围观。
古玩玉器不分家。
他们虽不是专门赌石的,可谁都不会怀疑唐沐翁的眼力,因此只正眼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因叶从鱼带来的“石碗”通体黝黑,径长足有成人两个巴掌大,厚三指,灯光一照通体墨绿,镂空的地方恰能看见里面的全貌。
即便不用机器,也能知道里面的玉石乃是上上极品。
唐沐翁,重重拍了下叶从鱼的肩膀,“你要发了!”
叶从鱼呼吸一沉,她对玉了解不多,顶多知道个帝王绿最值钱,看众人夸张的表现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她小碎步挪动到顾远山身边,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顾远山端起“石碗”颠了颠,顿时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他认真道:“最顶级的墨翠,一克在两千块以上,这块玉石去了皮子最少有五斤且是一整块,就算按三千块卖也有人要,要是放到拍卖场上八位数不成问题。”
听他这样一说,叶从鱼反倒有些失落,八位数和刚才的古董也就差不多的价格嘛。
顾远山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翡翠市场上出一块八位数的东西有多难。
导演就近给了个特写,恰好隔壁就是商场,常年有翡翠师父坐镇。
眼看着直播间里的人数还在升,导演索性咬咬牙自掏腰包把隔壁的师父请来。
那师父是切翡翠的老手,第一次碰见这么大的墨翡一时间激动的手都在抖,开玉的时候额头上尽是冷汗,生怕磨损了一点料子。
褪去最外面的石料,墨翡在灯光下一照,尚未经过雕刻但足以称得上美轮美奂几个字。
唐沐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叶小友,你实话告诉我,这两样东西你花了多少,在哪买的?”
叶从鱼随口敷衍道:“一万块钱,从公路边上打包了三件,今天都带来了。”
闻言,在场人不约而同地摸了下心脏,这种感觉太心梗了。
直播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明明人数不断上涨,却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任何弹幕。
【这真的不是剧本吗?一万块,不算没拿出来的那一个,翻了几千倍了吧?股市都不敢这么吹。】
【有没有可能是综艺效果呢?】
【那几位可都是专家中的专家,要他们配合综艺效果给出这么高的单价,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们想联合起来宰冤大头。】
但想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叶从鱼真的用一万块买了价值几千万的东西。
一想到这里,围观的众位网友都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点开直播间,虽然啥都没干但就觉得损失了几千万。
到了最后一件拍品,许芝芝勉强打起了精神。
眼看着要被叶从鱼比进淤泥里,她忍不住开始焦急,甚至不等专家来看,主动介绍道:“这是一柄青铜器,祖上传下来的,出土于先秦时期,市值一个亿。”
许芝芝说完打好的腹稿,将志得意满写在了脸上。
不过是几千万,加起来也没有她的青铜器贵,一个破鞭子就算年代久远也不值钱。
也只有青铜器这种象征权利的物件,才能彰显出一个家族的底蕴。
【许芝芝这表情,看着有点讨厌是怎么回事?】
【有种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感觉。】
【她当初嫁给陆影帝不就是爱慕虚荣吗?现在装不下去、露馅了呗。】
【是呀,女人一结婚就没了灵气,她现在连最基本的身材管理都做不到了,就只想着上综艺圈钱。】
【同样是参加节目,叶从鱼就能出圈上春晚,她就只能营销老公,也不知道粉丝一天天在得意什么。】
网友的想法向来是变得最快的,前一秒还在吹嘘许芝芝富贵耀眼,后一秒就因为她的一个表情进行审判,恨不能把人扔进泥里踩几脚。
许芝芝虽然没看弹幕,但也察觉到此刻的表情与以往的人设不符。
可再想维护却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便带着挑衅看了叶从鱼一眼,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她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过的好,为了比身边的所有人过的都好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小心翼翼地披着温柔的面皮,把自己困在虚伪的壳子里?
叶从鱼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心想:有钱就有钱,又不分给我,臭显摆什么?
即便已经有了叶从鱼的墨翠珠玉在前,可听到她的话,在场的考古学者却还是打起了精神。
先秦时期的青铜器,禁止民间买卖,博物馆里都是凤毛麟角,这尊青铜器虽然体积不大,但要是真的别说一个亿,再高的价格都卖的上。
众人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的看过去。
再抬头时,却都变得面色古怪。
叶从鱼都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可能!”许芝芝恶狠狠的瞪着她,“这是陆家花了五千万从海外拍回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许芝芝一把捂住嘴,导演也配合的移开了镜头。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只要直播间的观众没注意到她的话前后不一,国家也不能强行让他们把青铜器捐出来。
唐沐翁和顾远山对视一眼松了口气,“青铜器是真的……”
许芝芝得意的看向叶从鱼,叶从鱼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
“但不是先秦时期的……”
许芝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这尊青铜器乃是汉时的仿制品,做的人手艺高超,且秦汉相近,等闲瞧不出来,不过这青铜器底下的铭文却镌刻了一排细小的小隶,应当是仿制者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