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胜酒力却喝酒,酒后真言既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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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和那钱占奎爷明显一愣。
钱占奎脸色沉了下来道:“小官虽是小小县里的书吏,可也是朝廷俸禄,祝兄因贼人怀疑小官,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再说真有证明小官清白的证词,也是府衙里的证物,此能随意示人?倘若小官真的得有何错处,几位可以上州府衙门告本官,将本官拿了。”
说罢将酒杯重重放食几上,酒撒一桌子,祝文文也知道自己言语有失,立马起身赔礼道歉,自罚了一壶酒这才让钱占奎消气。
陈福寿忙着起身劝和,一番下来,除了马文才,他二人喝了不少酒。
菜过几巡,几人喝得东倒西歪,坐在席间闲谈。
钱书吏又请管弦清唱,琴声冷冽,让人仿佛身处在广寒宫。几人听的入耳又不觉摇头晃脑又多喝几杯,陈福寿彻底醉了,他不醉时才比军师,醉酒时却像管家婆,啰里巴嗦。
钱占奎忽问起几人来乐同县何为。
陈福寿红着脸欢喜道:“我们来寻寺庙,装那豫州来的金佛。”
祝文文也是不胜酒力,支着头在食案上听他们讲话,知道陈福寿酒后乱说,她摇摇荡荡弯腰突然吐了一大滩在身旁的陈福寿袍子上。
陈福寿‘哎呀呀我的袍子’大叫起来~见祝文文已经喝醉也不好再理论。
钱书吏立马让下人进来打扫,小灵子和柳儿也要扶自家公子回去换衣服。祝文文心里有道线非拉着陈福寿的手要走,乱叫道:“陈兄我陪你去换衣服,让马兄先陪钱书吏再喝几杯。”
马文才本就酒量惊人,见祝文文拉陈福寿的手,瞬间暴怒,‘啪’的一声酒盏摔了,惊的席间所有人一惊。
祝文文趁乱拉陈福寿赶紧走。钱占奎见那二人走了,拿着酒杯准备再敬马文才一杯,哪成想马文才站起来,举着一壶酒仰头吨吨两口喝干。
拱手道:“先告辞了。”跨门而出,留钱占奎举着酒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马文才气哼哼去那二人,心道:不会真喝多了陪着去换衣服了吧。”
却听见凉亭处有嘻嘻的笑声,应声寻去,看见陈福寿和祝文文二人坐在凉亭里赏月。
那二人因有些醉酒,大声说起两教寺的规模,以及修缮寺庙该请哪些匠人。
祝文文道:“ 陈兄事事都好,只是酒后嘴巴没有分寸。”
那陈福寿醉酒笑道:“我陈福寿算的上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也非完人。今日我酒醉才敢与你说‘我家二公子心里有你’想问祝兄你心里有谁?”
祝文文哼了一声,那手搭在膝上,不屑道:“他心里有我,那又如何。”
马文才本怒气冲冲准备将二人骂一顿,听到此话,停住脚步,想看看祝英台要怎么说。
陈福寿摇头道:“我家二公子一表人才,你却说如何,他对你有心,你怎么说的如此寡淡。”
祝文文觉自己在和男闺蜜说话,酒气上涌便双膝盘坐在地上道:“陈兄你不晓得,我与你家二公子不可能在一起。”
陈福寿不明白,她有什么不肯的。二公子身处名门,马家手中有兵权,她竟还不满意?
祝文文轻轻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有时会清醒,告诉自己我需要钱看病。睁开眼看见你们又要面现实。我在那边一直孤单,但在这有你们,我又觉得人生当如此就好了。”
马文才听他这么说,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难道她身患顽疾?我怎么从来不知?”
陈福寿努力清醒,摇了摇头问道:“你病了?”
祝文文道:“是,病了,所以我脑子中只有山寨,粮食,山寨部曲,却没有你家马公子,也没有什么梁公子。”
陈福寿摆手道:“章道全,他是神医,一定可医好你。”
祝文文看着天月亮道:“他医不好,你们都医不好。”自己嘴角不由自主苦笑一下,看着月亮突然眼眼泪朦胧起来。
陈福寿晃荡着走来道:“祝兄,生死乃人生大事,岂能儿戏,山寨里的事,有我和二公子担着,祝兄只管把身子看好就是。”
祝文文呵呵扶着地站起来道:“陈兄,你们都掌管着,我岂不是一无所有了?我跟着过来就为防你们这个。”
陈福寿听了这个哈哈哈大笑,二人你心照不宣都笑了起来。
马文才在亭子外听了半天,知道二人只是君子之交。
他此时只担心你祝文文的病,只是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祝家这么大的庄子难道就看着女儿生病不管么?他顺着祝文文曾经说的话,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大概是因为身患大病,又被家人嫌弃,所以才来万松书院读书。
姜家那混账亲戚,这么明目张胆的得欺负她,也是因为她病着,家人不管吧。
马文才腰背一挺,心道:“这帮混账。祝家弃了她,姜家也欺负她,逼得她一个女子收部曲。以后我替他撑腰,她要这部曲,我给她部曲就是,看谁好欺负她。”
他站在亭子外看着他们二人说笑,见陈福寿晃荡着差点跌倒。他看准时机,两步上前道:“福寿你袍子换了么?”
陈福寿见二公子扶自己,双手也攀着二公子哈哈笑道:“二公子,你也出来了,寺院明日就有着落了”
祝文文心情不错,凑上前去,明日事,明日再说,我可要去安寝了。昨日没有睡好,明日还要赶路,你俩且闹吧,我不陪你们了。
马文才双神囧囧就了祝文文两眼,柔声道:“你且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寺庙的事有我,开荒部曲都有我,你放心。”
祝文文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表白说愣了,虽然喝酒但内心暗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话,像变了个人一般。定也是喝多酒在这乱表白~”
她两日没睡,觉得头痛欲裂,神思恍惚她实在瞌睡,摆摆手,不管他们。让小灵子和柳儿先扶自己先回房去睡觉了。
陈福寿见祝文文走后大手高高扬起,拍在二公子手上道:“二公子,明日等到乐福回来我们便买那寺庙的地契。”
马文才知道陈福寿不胜酒力,知道他喝醉了,薄嗔道:“你知道自己不胜酒力干嘛喝那么多?”
陈福寿抱着他哈哈哈笑道:“我高兴~”说罢站不稳躺在地上。
马文才见他这样,撇撇嘴。扛着他便往卧房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