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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老道说闲话,二妹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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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文也觉得必须让母亲知道自己在此地的难处,也跟着连连点头。

章道全将写好的信,拿上祝文文的玉簪子,放在自己的布口袋里面,挂在自己身上,起身准备跟谷大仓一起喝酒去。

祝文文见他要走,这才想起问章道全道:“章道医,我都没有问您,你怎么会恰巧来我们书院的。”

章道全道:“怎么来的?你们姜家人请我来的。”眼睛看着祝文文透着一丝凉意。

接着道:“要不是刚才给你写信,我还不知道你姜家男子都个个狼心狗肺没有人性。真该让赵夫人直接将你那三舅一刀砍了省事。”

祝文文以为自己听岔了,睁眼道:“赵夫人要杀姜正亚?他们二人又因为何事?”

章道全复又坐下,将正亚如陈粮换新粮不成,要杀了赵夫人两个儿子的事全说了一遍。

说罢章道全生气道:“要不是我及时将那孩子救醒,怕是那孩子没几日便会丧命。借人家粮食,竟还要人家孩子的命,哪有这样丧德败行,黑心烂肠的人。

赵夫人打断他双腿,真是轻了,若是我,当时我便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祝文文禁不住‘啊’了一声,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那几个舅舅不仅冤枉自己,竟还在赵家堡杀人灭口。

她摇头叹自己外祖这家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狠。自己以后与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些。

祝文文想了想又问道:“那我干娘赵夫人就这么放过那姜正亚了么?”

章道全冷笑道:“我去的时候你外公和你大舅去,被扔进柴房。反正我和韦副将要走的时候,你外公和大舅二人还在那前厅柱子上绑着呢。

放不放过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会好过。”

见章道全一脸怒气。

祝文文故意问章道全道:“章神医,你是姜家请的,也不去给他俩求情么?”

章道全反问道:“若你在你求情么?”

祝文文哼了一声道:“我?我会让赵夫人好好问问我那外公是怎么教育出这样的畜牲子儿子的。”

章道全哈哈笑过,看看祝文文面相又道:“我看这是随了你们家人了。

你那外公眉连一条,唇若刀片。看似外表忠厚,实则内心狭窄,不是个良善,你要小心。”

祝文文与这个外祖接触很少,和那姜老太接触倒多。

点头道:“在我看来,我那外公还算得公正,我那外婆真的是尖酸刻薄得很。有我那个外婆在,姜家不得安宁。

以我母亲的身世不难想出,那恶老太太手里不知道生出多少是非,他那三个儿子要能教得好才是怪事。”

祝文文知道赵家和姜家结了仇,心里有些犯难。

自己本打算自己先借去赵家堡借些粮食顶一顶,因为三舅这么一出,怕是赵夫人连自己也恨上了。

章道全见她满脸是伤,折腾到夜深还在发愁。

好心道:“祝小姐,今日天色已晚,事情商量初定,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我也与谷大仓去喝上两杯酒了,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起身,施礼告辞。

祝文文立马起身还礼,让小灵子找厨娘去要几个菜来,自己折腾一天实在疲乏,要些东西充饥。

小灵子噗嗤笑道:“小姐说了半晌话,就没发现咱们这里少了一个柳儿么?”

祝文文左右环顾自己的书房道:“是啊,我怎么把柳儿给忘了。她本就不爱说话,我真把她给忘记了,柳儿哪里去了?”

小灵子道:“我让柳儿姐姐去给小姐准备吃食,烧些洗澡的热水去了。不知怎的,今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

谷大仓和章道全拱手道别,二人一起下楼往书院后面的马棚去喝酒去了。

他们二人刚走,柳儿拎个食盒上楼来了。

小灵子见柳儿拿来的是个小食盒,不是往日的大食盒。

疑惑问柳儿道:“柳儿姐姐,你怎么去那么长时间?这提盒不是咱们往日那个,李厨娘不知道呢么?”

柳儿用手帕擦着头上的汗道:“今日书院乱糟糟的,厨娘因为来的那么多官兵要吃食,累得满头大汗。

又因为常家的小姐昏厥过去,要专门准备她家小姐的吃食,又要给他家小姐烧热水洗澡。

我过去说了半天,才给小姐匀出这么一碗白粥一碗馄饨,小姐就凑乎吃吧”

小灵子见柳儿满头是汗,拉她过来看祝文文的脸道:“柳儿姐姐,你还没见小姐的脸吧,看那些人,真将她当个男人来打。

一个有田有地的财主的小姐呢,竟受这个罪,说出去谁信?”

柳儿看小姐鼻青脸肿,竟有些搞笑,忍住道:“小姐被打的确很惨,可小姐是清白的。

那常小姐是昏着送回来,外面有人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山贼糟蹋了。

刚才烧水,就是要那常小姐要洗澡用,听那厨娘说还请了一个稳婆过来要验明正身呢。”

祝文文刚有些困意全被惊醒,不解道:“常夫子和夫人也愿意?“

小灵子立马道:“听说就是她的父母请的稳婆呢。毕竟被山贼掳走了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男女授受不亲,常婉央是被韦秋竹是抱着回来的,这都已经说不清了。”

祝文文听后汗然,这么荒诞的做法对常婉央也许也是好事。她和马文才毕竟暧昧不清,这样做难道只为给马文才一个交代,那真是可怜。

小灵子伺候小姐吃饭,柳儿在又去厨房等热水去了。

祝文文拿着汤匙,呼噜呼噜将一碗馄饨个底朝天。又喝了一碗粥后,困意袭来。

又加上自己脸上的伤有些吃痛,让她两个眼睛坚持不住开始打架。

竟歪在凭几上连衣裳都不脱,呼呼大睡起来。

和她同去土匪窝的谷大仓此时一碗又一碗的大碗喝酒。

心情郁闷问章道全道:“老章,你说,哪里有大田庄家的小姐去养部曲兵这事。

我是听过,人家有钱家的小姐读书的,绣花的,最过也是出门游玩写诗作画罢了。

她还让我当真去管理那些人去,我要是去山寨里去领兵去了,小姐谁看着,真再有个闪失,我自己就没有颜面活着了。”

章道全却一脸轻松道:“你看人看事还不如你家小姐,我已经说了几次,这件事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听你家小姐的话就是。”

谷大仓不想去山寨,自己在身边,小姐还出事。要是他不在身边,出事怎么办?

二人推杯换盏,章道全不停劝说。

二人不知,他们所说的话全都听进门外孙二妹的耳中。她一直想让谷大仓离他的小姐远点,今日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虽说他们二者一主一仆不可能有什么,可谷大仓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丈夫整日为别的女人卖命,她实在受不了。

她宁可不要那么多酬劳,和大仓哥有自己一处茅草屋,二亩闲田,生他三四个孩子,就一生完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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