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能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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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躲避敌机攻击,实用升限不低于一万三千米,为满足侦查范围覆盖,作战半径不小于两千五百千米,平飞时速需要不低于五百千米每小时,装备无线电和侦查设备……”
我还没说完,下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等我说完,西格弗里德·甘特便直接发言道:“先生,请恕我直言,这根本不可能。”
紧接着,他走了上来解释道:“飞机设计存在一个不可能三角,即高度、航程和速度是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如果提升高度,则必然在航程和速度方面做出让步,同理,若要追求两个方面,那么第三个方面一定出现短板,短板效应就会使得最终产品不合格,唯一能同时提升三者的,就是涉及学科的进步,比如引擎材料学发现了新的配方,使得新引擎超越旧引擎,这样才能提升总和,在新的总和条件下进行三者分配。”
“那不装备武……”我刚开口,西格弗里德·甘特便像看透我的心思似得,继续说道:“当然,对于更具体的飞机,制约条件就更多了,比如你想说的不装备武器,那只能得到很小的提升,同时为此将会把飞行机组的安全舍弃。”
好吧,纵观历史也会知道,这种取巧不是正道。
小本子就是为了获得超强机动,舍弃了飞机安全,战争还没进行多久,精锐飞行员就全打没了,被选择了老老实实提升相关科技的美国吊打。
嘶~不过现在本子的一些东西似乎可以用啊。
零式主打的就是超远航程,经常长途奔袭,导致战争初期,美军一度误判本子在各个岛屿上都部署了大量飞机,其实就是那几百多架零战穿梭攻击。
当然,为了一些航程和灵活就舍弃自封式油箱和防弹板是不可取的,真正要偷——借鉴的还是超级铝合金,本子称为50岚金属。
只要在一些合适的部位采用这种材料,再加上德国先进发动机,一定能产生1+1>2的效果,从而设计制造出理想的侦察机。
“那我们现在的极限在哪呢?”拿定主意的我开口问道。
“那就要看你们哪些需求优先,哪些能被舍弃了。”
我思考了一会道:“优先满足航程,其次高度,最后速度。”
西格弗里德·甘特走下台,和下面一群设计师讨论了半天,然后给出了回复道:“那在不考虑成本的情况下,对于双发,我们能做到作战半径两千六百千米,实用升限一万米,平飞时速四百三十千米每小时左右;对于四发,作战半径可以增加一千五百米,升限再增加一千米,平飞 时速下降到四百千米每小时。”
这完全就是一款平庸的军用飞机。
“那如果机体材料取得一定突破呢,比如在同等强度的情况下,新材料重量减少10%。”
“那不用说了,”甘特耸耸肩道:“我们完全可以超越你们的需求,不过这种材料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当然,得咱们想点办法。”我点点头道。
我又开口问道:“你们设计这样一架飞机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双发还是四发?”
“双发就行,后期改造简单点。”
甘特点了点头,他想的改造和我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件事。
“不包括原型机生产的话,大约四个月。”
“足够了,那假如研发到后面我说的那种材料真的研制出来了,原设计还能用吗?”我不放心地问道。
甘特先是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看好我的假设,但还是向我解释道:“如果真的是同等强度的减重材料的话,只需要考虑发动机推力是不是过大就行。”
甘特说着说着突然露出了微笑,毕竟他这一辈子都没见到过发动机推力过剩的情况,一直都是推力不够。
我也放松不少,和这些专业人员交流就是省事,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属实是办事效率拉满了。
我对亨克尔先生道:“那可以请你们先开始设计工作了,我可以用邓尼茨将军的军衔发誓,我们一定会采购不少于二十架飞机的。”
当然,希儿也要顾及迈耶的脸面(他的脸面比虎王正脸都厚),所以批下来的资金并不多,这就需要我接下来的工作发威了。
从设计室走出来,我对跟在我身边的哈特曼道:“咱们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要回去向戈林元帅汇报,然后不出意外的话,我就要返回学院,我要苦练您所说的能量战术,在未来成为一名王牌飞行员。”哈特曼回答道。
“借用拿破仑的一句话‘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祝你成功,我的朋友。”我和他握了握手。
然后用只要送哈特曼就行的借口,坚决婉拒亨克尔先生让飞机捎我回去的建议,头也不回地离开亨克尔公司总部。
当我走出工厂大门,身后那架返航的he-177刚好起飞,我回头看去,突然感觉哈特曼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可能是瞬时记忆搞怪了,就像见到一个陌生场景却突然感觉曾经绝对经历过一样。
我耸耸肩,不再纠结,毕竟还要干很多事呢。
首先要干的,当然是公费旅游了!
能薅希儿的羊毛,想想都激动。
坐着厂区去往市中心的短途火车,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
卡塞尔市可是黑森州第二大的城市,第一大的城市是法兰克福,1871年拿破仑的侄子(拿破仑三世),在普法战争被俘,就被送到了卡塞尔这里。
这座城市位于盆地之中,周围群山环绕,森林茂密,富尔达河穿过市区,还有很多历史建筑。
相较于柏林,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更加柔和,这种柔和是德国人难得的情感流露。
临街的窗口摆满了鲜花,阳光照耀的富尔达河岸有嬉戏的人群,远处绿色的山脉绵延,中间有着悠远的铁道,火车不时开过,留下漫散着的黑烟在翠绿的衬托下消散。
在后期,盟军的轰炸摧毁了这座城市,但现在,我就身处于曾经的这里。
*,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