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诗?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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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差点把楼顶都掀翻的声浪,武从文丝毫没有尴尬,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再次开口。
“逛青楼也没什么,风雅之事嘛!不过你老老实实掏银子也就罢了,非要拿这狗屁不通的玩意丢人现眼。难不成是家里老婆管得严,身上没钱想要吃白食?”
“哄”的一声,整个三楼更炸了。
这话实在是太脏了!简直就是把人往死了恶心!
尽管在场很大一部分男人中,其实都是抱着这种心思,可你不能讲出来啊!
讲出来就是粗俗!无礼!恶心!十恶不赦!
台上的自如帅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那么表演了半天变脸,才咬着牙说道:“这位兄台如此出言讥讽,想必是瞧不上在下文章,还请赐教!”
这句表面上保持风度,内里实则杠上了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立刻高声附和。
扈三娘一捂脸,恨不能踹身边这个黑矮子一脚。
“我承认你武功很强,但这舞文弄墨的事儿也是你能掺和的?看你今天怎么下台?还连累我们跟着一起丢脸!”
一直站在武从文身后的陈二狗突然冷哼一声,看向老大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只要大郎哥点个头,我这就上去捅了那厮!”
面对震耳欲聋的嘲讽与谩骂,武从文一仰脖将杯中茶水喝干,整整衣袍站了起来。
“一群小垃圾!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装逼打脸!”
......
话说晁盖收了三山好汉,回转梁山的半路上却遇到了一桩让他极度憋气之事。
原来河北涿州有个盗马贼名叫段景住,这段日子很不好过。
自从北边的女真人造反,辽国境内的气氛就越来越紧张,各地对战马这类的战略物资管制特别严,让他这种人没了生存空间。
断了生计的段景住便起了南投的心思,恰好梁山刚刚灭了祝家庄,正是名头最响的时候。
不过入伙得有进身之礼,于是他便冒险潜入枪竿岭,偷了金国王子的坐骑“照夜玉狮子”南下。
途经曾头市时,正撞见当地豪强曾家五虎,二话不说抢了宝马。
他本想赶往梁山告状,不料半路就碰到了晁盖的大军。
段景住顿时大喜,觉得可以省去来回麻烦,便带着手下拜营。
晁盖本来见到这北地来的好汉十分高兴,结果段景住一开口就犯了他的忌讳。
原来祝家庄之战是宋江打的,所以如今在梁山以外,“及时雨”宋公明的大名已经完全盖过了他这个真正的梁山之主。
虽然段景住很快改口说那宝马是献给“晁天王”的,晁盖还是心底不快。
不过所谓不知者不怪,他没法冲段景住发火,只能将怨气撒向那抢马的曾头市。
既然二把手宋江因为祝家庄而名声大噪,他这个大头领如果能灭了实力相当的曾头市,必能扳回一局!
到时候再看段景住,那宝马到底要献给谁?
......
揽翠楼三楼。
汹涌的人群见到那个黑脸矮汉终于起身,便纷纷止住了谩骂。
只不过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我们可不是给你面子,而是等着看你怎么出丑!
扈三娘想要伸手去拉,心想: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你还要干什么?!
只是手刚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了。
这会儿再把人拉回来,岂不是更丢人?
这么一犹豫,武从文可就迈步走到了木台之上。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缓缓的环视了一周。
众人对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做派十分不满,本已停下的嘈杂声再次大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武从文的目光扫到哪里,那一片的人就突然闭嘴失声。
因为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都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仿佛就是在盯自己一个人。
武从文用眼神将谩骂再次压下,同样不去书案旁,站在台中央运起内功缓缓开口。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全场鸦雀无声。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就算心里抱着成见,也没人敢对这首七言绝句说出半个不字!
这尼玛可是元代唐温如唯一一首流传千古的绝世佳作。
绝到什么程度呢?
武从文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但凡写穿越小说的作者,就他妈没有不抄这首诗的!
揽翠楼每月的诗会可非等闲,过了今晚,这首旷世佳作必将传遍临安。
谁要是敢在此时昧着良心说出半个不字,那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站在武从文身边的自如哥都呆了,嘴里无意识的喃喃重复。
和这首诗一比,自己刚刚的那首《青玉案》,不能说是垃圾,简直就是垃圾!
就在满堂寂静之时,就在那誊抄的五旬老者也在发呆之际,四楼的珠帘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天籁般的女声。
“先生惊才绝艳!请屈尊登楼一叙。”
“哗”的一声,整个三楼所有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是丹绮姑娘!
揽翠楼的唯一指定花魁!
“这......好像是今年以来丹绮姑娘第一次主动邀人上楼吧?”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喃喃自语。
他身边一个年纪稍长之人立刻纠正道:“何止是今年?自去年中秋来到这揽翠楼,丹绮姑娘就没主动请人上过楼!即便是每月诗会的夺魁者,虽按规矩可以上楼,也只能隔着珠帘和她说几句话罢了!”
另一边的锦袍公子闻言嗤笑一声道:“诗会头名算得了什么?就连知州大人也只能偶尔和丹绮姑娘对酌一杯!”
台下的扈三娘原本正在震惊。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台上那个平时看起来粗鄙不堪的家伙竟有如此才学,一首诗就把这满楼的才子震成了这般模样。
可眼中刚刚泛起一丝异彩,便听到了楼上有女子出声相邀。
“听旁人话里的意思,那应该就是这揽翠楼的花魁----丹绮姑娘?”
不知怎么的,一丝醋意猛地窜上心头,酸得她心尖儿直颤。
“那个色批一定会乐不得的上楼吧......”
细而长的绣眉刚刚皱起,就见台上的武从文突然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