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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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我应该审判自己还是审视自己?或者说别人审判或审视我的时候,是审视我,还是审判我的命运?”
“审视和审判吗?嗯。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你要想揭示事物的本质与核心就必须审视它,不仅要观察它的表面现象,还要观察它的内在和核心。但审视并不足以让你透彻的了解你自己。这时候审判也许是个好选择,但审判的前提是,这是一场公平的审判。审判往往伴临着代价,它让你为所犯下的罪恶付出应有的责任。但是你付出的责任并不会弥补你所犯下的罪孽,它只是让你用另一种方式补偿。这也就是赎罪。”
“现在回到你刚开始的问题上。你应该审视自己还是审判自己。我觉得你应该审视自己。只有你审视完清自己,你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审判。天神的审判,不单单是审判你个人的内心和飘渺的灵魂。他会彻查你的轨迹,审判你的命运。在你踏上审判天平上的那一刻,玛特女神的羽毛就会朝着真理倾斜。”
“好吧,那我一定会好好的审视自己。连同我的命运一起。”
目鸣悠几人在得到一些消息后,就继续在中心广场上询问过路的人。如今他们已经知晓梦瑾的身份是海歌梦女,而海歌梦女和命运之轮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更重要的是,命运之轮现在在威斯都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隐秘了起来。
威斯都中心广场的教会内,今天清晨在中心广场讨论倒悬者和魔术师的那两个人,此时正跪坐在高大的演讲台前。演讲台上现在空无一人,但跪坐在地的两人头还是紧紧低下,丝毫不敢有抬起的迹象。
一阵轻轻的脚步传来,演讲台上走上来一位穿着巫袍的男人,他的巫袍与房间里的众多巫师都不一样,似乎他是威斯都巫舰教的主角。
“你们见过我吗?”
男人站在演讲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的两个巫术师说道。
“见。。见。。过。”
其中一个男人微微抬头,小心的看向站在演讲台上的男人。他的语气颤抖,身形抖擞。
“哦?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语气中却颇具玩味。
“倒。。。悬者。”
跪坐的男人说话十分的磕巴,他看着演讲台上的倒悬者,浑身止不住的打颤。他的身形剧烈摇晃,仿佛就在崩溃的边缘。
“不错,我就是倒悬者。听说你很想见我、所以我就让他们把你请了过来。”
倒悬者迈出脚步缓缓走下庄重的演讲台,慢慢朝着跪坐的男人靠近。随着倒悬者靠的越近,那两位跪坐男人身上的颤抖也就愈发激烈。在威斯都,谁都不想惹到巫舰教的人。
“好了,现在见也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记住,以后不要再在威斯都喊出我的名字。”
倒悬者看了一眼跪坐的两个男人,随即就转身离开。
“知道。。。了。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叫出您的名字,谢。。。。谢。”
跪坐的两个男人纷纷朝着倒悬者的背影叩首,同时手中也摆出了祈祷的手势。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两位男人叩首完,就缓缓的从地面上站起身,然后警惕的环顾四周,在发现一众的巫舰教教徒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后。两人立马互相搀扶着朝教会的大门跑去,这所教会内黑暗压抑的气氛让他俩喘不过来气。
外面的阳光透过半开的教门,洒在屋内。就当两人快要碰到阳光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他们。
“你们有东西忘了拿了。”
站在门口的两人虽然疑惑。但还是转头去确认。
!
就在两人转身的瞬间,他们的身后已经爬满了无数条血红沙蚕。沙蚕顺着两人的大腿一直蠕动到他们的面部,抵达面部之后,那些沙蚕扭动着身躯,钻入两人的双眼,涌进两人的嘴巴,填满两人的耳洞。沙蚕所爬之处无不留下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啊啊啊。”
两人倒在地面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拼命的用手去抓那些爬在脸上的沙蚕。但奈何沙蚕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不一会两人就被沙蚕吞没,而他们的脸上早已血肉模糊,双目空洞,嘴里和耳洞还不断的往外钻出沙沙蚕。
随着两人倒下。教会内,一位穿着黑袍的人缓缓走到两人的身边,他站在阳光下盯着两人空洞的眼睛。随后他轻飘飘的从手里落下两张巫纸。
巫纸落下,倒在地面上的两人学着沙蚕的动作慢慢从地面上蠕动起身。站立在男人面前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空洞的双眼中一条条围绕成圈的沙蚕组成了他们新的眼球。沙蚕在他们的眼睛里不停的转动,不停的转动。
“去吧。”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
两人也终于站立在了阳光下,他们踏着阳光走出了这个黑暗且压抑的会堂。
时间很快就走到了夜晚,星光重新笼罩在了威斯都这座城市。夜晚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在威斯都的街道上鲜有人影。 这座城市似乎从来没有夜生活。
在湛蓝色的房屋里,目鸣悠三人又回到了此处。他们今天不能说毫无收获,但收获也不大。现在距离梦瑾失踪已经快过去一天了,而他们的头绪却少之又少,在有限的信息中分析出无限的可能这实在是太难了。
“大家今天都问出什么消息了?”
律马赤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落寞。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今天的收获不大。而他周围的两人,表情也没比他好太多。
”没有,他们的回答大概都是一个意思。他们都不愿透露关于命运之轮一个字。”
仑月坐在律马赤旁边,看着律马赤说道。她的语气似乎和平时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我也一样,无论是问海歌梦女还是命运之轮,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目鸣悠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外的一片黑暗,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不仅仅是对梦瑾的关心,还有对自己的自责。这一次,完全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原因。
“看来大家都一样啊,不过现在不是灰心的时候。梦瑾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可以监视巫舰教的行动,从昨晚倒悬者的表情和动作来看他应该十分想抓捕梦瑾,也许我们可以从巫舰教下手。”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说一句无关痛痒的安慰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律马赤现在很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鼓舞一下两人,但他做不到。他没有了鼓舞的劲头,也没有站起来的理由。他又不是梦瑾。
“嗯,也许吧。明天就按律马赤说的办吧。从巫舰教下手。”
目鸣悠点点头。律马赤说的有几分道理。
!
就在目鸣悠话刚说完的一瞬间,房屋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没一会整个大堂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三人立刻警惕起来。在光亮消失的一瞬间,三人就摆好了战斗的姿态。
“大家都在吧?”
目鸣悠率先发话,他确定一下律马赤和仑月是否还在房间内。
“我在。”
黑暗中传来了律马赤的声音。
“我在。”
黑暗中接着传来了仑月的声音。
“大家别慌。这栋房子的光亮来源是源自仑月的塔罗牌能力。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和仑月的塔罗牌有关。”
目鸣悠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仑月,你检查一下你的塔罗牌。”
接着黑暗中的目鸣悠向仑月喊话道。
“好,我知道了。”
仑月刚说完,就举起手。而塔罗牌也随之出现在她的手心中。为无尽的黑暗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亮光。
随即仑月检查了一番手里的塔罗牌,她也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没什么大问题,刚才我的思绪一直都在梦瑾身上,没注意能量的把控。我现在就重新照亮。”
黑暗中的仑月冷静的对两人说道。说完,仑月就像第一次点亮这栋房楼一样,她将塔罗牌附在镰刀上,然后朝着天花板挥砍而去。
几声刀光剑影后,黑暗的房间被仑月再次点亮。皎白的月光再次洒满了整座房屋。
做完这一切后,仑月也从天花板慢慢降落的地板上。
目鸣悠和律马赤看着房间再次充满亮光都纷纷松了一口气,随即收起了手中的动作。
!
“仑月,小心!”
就在仑月刚刚落地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石砖悄然脱落,那块石砖正是仑月头顶上的那块。律马赤冲着仑月大喊道。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向仑月。然后他奋不顾身扑向仑月,将仑月死死的护在他的身下。
“律马赤!仑月!你们没事吧?”
目鸣悠也注意到了仑月那边的情况,他立即发动极能,在倒地的两人上方形成了一个风之屏障。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块石砖的脱落带动了整个天花板的崩塌。
无数的石块开始慢慢从天花板上脱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大堂的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阵硝烟过后,目鸣悠站风之屏障内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在发现石砖停止脱落后,就急忙越过石堆,跑向了倒在地面上的两人。
“你们没事吧?”
目鸣悠解除了两人上方的风之屏障看着两人说道。
“你没事吧仑月?有受伤吗?需不需要我用圣怜杖替你疗伤。”
律马赤的语气显得格外慌张。他完全不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重。”
仑月倒在律马赤身下慢慢说出了这两个字。
“什么好重?受的伤好重吗?我这就用圣怜杖给你疗伤。你等我一下。”
律马赤说着就准备召唤出圣怜杖。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不是伤好重,是你好重。”
仑月转头看着律马赤的脸说道。
现在两人脸庞的距离十分的相近,他们的鼻子几乎就快要碰到了一起。这是真正的四目相对。仑月看着律马赤,她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而此时的律马赤脸色涨的通红。
好近,好近。我好像感受到了仑月喘息声。!!
“对不起,不好意思仑月,刚才的情况太紧急了,我也没有多想就扑了上去,实在抱歉。压疼你了吧?”
律马赤从仑月的身上一跳而起,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对仑月说道。他现在完全不敢直视仑月的眼睛。他刚才在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仑月隐藏在眼罩下的瞳孔。
“没事律马赤,谢谢你救了我。”
律马赤起身后,仑月也慢慢从地面上站起身。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认真的向律马赤致谢。只是这种情况下,还让仑月一个人从地面上爬起,这都不伸手拉一把吗?
只是,当仑月说完话的时候,这所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突然间没有人再说话了。刚起身的仑月十分的疑惑,她歪着头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
律马赤背对着仑月站着,他现在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仑月说话了,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刚才的场景。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吧。
“目鸣悠,目鸣悠,你说句话啊。救一下场。”
律马赤用手戳着站在他前面的目鸣悠,小声的说道。
“你让我说什么?要不是这里刚塌方,不然我早都跑了。房屋里已经有了亮光,又不需要我在这里充当电灯泡。”
目鸣悠没好气抬着头望着榻方的天花板说道。自己在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气氛实在有些诡异。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人感到头皮发麻。嘶~
!
“快看天花板!快看!”
就在目鸣悠无语的抬头看天花板的时候,一幅让他浑身一震的壁画赫然出现在了天花板上。
听到目鸣悠的喊话,律马赤和仑月也纷纷抬起头看向崩塌的天花板。只是在他俩看到的一瞬间,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和目鸣悠一模一样。震惊,惊讶。
天花板上赫然呈现出一幅宏伟壮观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