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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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华与白少川姐弟带着堂妹白少玉很快就回到了白家住的小院子里，这是在李家寨东边的一个小院落，院子背后就是李家寨的大院子，院前有很大一片竹林，竹林中的枯竹叶与包衣等都早已被收得精光，白家小院厨房在进院右手边小厢房之中，院门左边又几步向下的梯步，梯步下是牲口棚，正面是正房客厅左右卧房，小院中间有一口手工压制水井，压井旁放着两个盆子，两姐弟将背篓背到右边厨房，姐弟俩将枯竹叶包衣倒在柴火堆里后又将背篓放在门口雨沿下，然后进入了客厅，看着桌上摆放着的简易的饭菜，屋内不见母亲段建芬的身影，白少川独自进入卧房去拿出一本书出来坐在客厅门槛之上静静的看了起来，这时只见段建芬端着一个簸箕，簸箕里面装着稻谷，从牲口棚侧面走了出来，看见坐在门槛上聚精会神看书的白少川会心一笑道“小川，儿子，吃完饭再看书吧”这时，白少华与白少玉从屋内跑了出来看着段建芬道“妈妈，下午我想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水库中间乌龟山上的桃花林里玩，少玉妹妹想去看桃花”段建芬严厉的道“少华，其他地方你都可以带着弟弟妹妹去玩，乌龟山不准去，那是水库中间，万一，反正就是不准去，你弟弟弹弓打得好，你们去寨子后山，让你弟弟给你们打野鸟野兔野鸡，晚上我炒给你们吃”白少川虽然才十岁十一岁不到，一身武术练习得纯熟无比，李家寨的十五六岁的大孩子都不敢轻易招惹年仅十岁的白少川，更是一手弹弓指哪打哪，其大舅断建新专门为白少川打制了一把铁叉铁柄搭配高弹力橡胶绳的弹弓，又不知从何处弄来许多钢珠，让白少川的弹弓技术如虎添翼，弹无虚发，这两三年以来，李家寨周围的野鸡，野兔，野鸟等，可没少遭受白少川的弹弓袭击，白少川甚至可以用弹弓打到在草丛里快速游动的蛇，与露出水面快速游动的鱼，如今虽然已经九十年代中期，新中国已然改革开放，土地承包到户，但作为农村的居民依然还是呈现着粮食紧张青黄不接的状态，白少川这一手弹弓技术可为白家解决了伙食上的肉食短缺的问题。正当白少华与白少玉与母亲段建芬三人叽叽哇哇说话之时，白少川却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的一本文学作品《青春之歌》，这时，只见一脸刚毅，一身泥水与汗水的白正刚右侧肩膀扛着犁头，身后牵着水牯牛的回到小院，白正刚将犁头放在牲口棚旁的工具房，又将水牛拴入了牛棚之后，去压井旁压出井水在盆中，清洗干净身上的泥水后，对妻子段建芬道“你怎么不带着孩子们先吃啊，等我做什么，孩子们都饿了”段建芬道“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回来，我们不能先吃啊”白正刚道“乱说，走，吃饭”随即看见看书看得入神的白少川道“儿子，别看书了，先吃饭”说完又伸手揉了揉白少川的头，白少川合上书本，起身与父母姐姐妹妹一起去到了饭桌旁边，饭后，白正刚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去牵着牛扛着犁头去犁田去了，段建芬继续去屋后挑选起了春种的谷种，白少华带着手拿弹弓的白少川与蹦蹦跳跳的白少玉一同来到了李家寨后山原老寨的山头，路上又遇见了李家寨外姓韦家的两个年纪比白少华姐弟大上些许的韦国民，韦国英兄妹，还有上午一起玩耍的李睿，李琴兄妹一行七人一起来到了老寨垮塌的碉堡石头堆，几人到时，看见村寨西边的姓程外姓家的年轻一辈幼子程欢欢正蹲在石头堆里抓蛐蛐，八人就一起在后山到处寻找兔窝鸟窝野鸡窝等，但凡有露头的，白少川就弹弓伺候，八个小朋友忙活了一下午也没打到什么野物，好似这周边的野鸡野兔野鸟都形成了默契躲着白少川几人似的，都不露头出来，结果整得几个小朋友又从山上下到小河沟，在小河沟忙到傍晚，倒是收获颇丰，围堵了河沟之后，在一处淤积的水塘里抓到了的大大小小的数十条野生鱼和数条泥鳅，鳝鱼，螃蟹等，在这个温度刚回升起来的春天，八九个小破孩把自己浑身搞得个透湿，年纪最大的韦国民和白少华两人把收获的野生鱼等分成了八份，按人头每个小破孩用自己湿透的衣服前襟兜起来往各自的家里跑去，白少华带着白少川少玉三人回到白家小院大门外，看见父亲白正刚正在厨房门口坐着劈着柴，母亲段建芬正在厨房内切菜，一边切菜一边说道“正刚，三个孩子跑出去一下午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没回来，你出去找一下吧”白正刚道“哎呀，你说你，少华，少川都那么大了，这周边他们天天跑来跑去的，还能走丢不成么？你就是瞎操心”段建芬道“你知道个屁，中午少华给我说，少玉想去乌龟山的桃花林去看桃花，少华别带着他们两个跑去乌龟山了”白正刚把手中的斧头往柴火垛上一砍厉声道“这臭丫头，太不懂事了，那乌龟山是他们能去的么？这段时间水库涨水了，水漫桥上全是湍急的水流，还有青苔，万一摔一下，那还得了，我去看看”说完就起身，刚转身就看见三个浑身湿透的，满身泥水的两个大孩子与一个小女孩提着衣服前襟兜着三个兜子鱼蟹眼神透着失措的站在院门口，白正刚看着三个孩子的狼狈样子，愣了一会儿，眼神中透过一丝怒意后又露出温和的神色笑道“哈哈哈哈，三个小家伙，站那里干啥，你们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快快快，进来，把你们衣服里的东西都放出来”随即又对厨房里的段建芬喊道“建芬，快快快，烧锅热水，给三个孩子洗澡，你看看他们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段建芬一手拿着菜刀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三个一步一步走到院子的压井旁边正在往盆里丢着鱼蟹的三个孩子说道“少华，你是不是带着弟弟妹妹去乌龟山了”白少华有些委屈的说道“没有，妈妈，我们去寨后山了，今天弟弟运气一点不好，什么都没打到，寨后山鸟都不见一个，我们就去瓦房沟小河里面去抓了鱼，妈妈，做给我们吃吧”白少玉也说道“二妈妈，我想吃螃蟹”白少川道“妈妈，这泥鳅和鳝鱼怎么吃啊？”白正刚走到盆子边上看了看道“嘿，收获不少啊，建芬，家里油还够不够？”段建芬道“家里猪油和菜油都还有，你清理一下吧，我先给孩子们换换衣服，看看这一身搞得，几个不爱干净的东西，一会儿煮给孩子们吃”白正刚道“好”随即压出井水清洗鱼蟹，段建芬从屋内提出暖水瓶兑了一大盆温水把几个孩子挨个带到家里厕所洗浴间快速挨个给三个孩子们把身体洗干净后又换上了干净衣服后，随后就与白正刚一起清理鱼蟹，白少华带着白少玉一起到厨房帮忙，而白少川又抱着他的书本坐在院内发黄的灯泡之下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