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阶疗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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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沉得住气。”
西洛弗落下最后一笔,起身,把画好的画像挂在空缺的一面墙上。
“那就再给他们加点料。”他后退一步,在灯光下欣赏自己的画作,“不信他们不来。”
“是。”宗森迟疑道:“那……沙漏?”
“过了这么久,它选中的主人还是可都擎川吗,自己好好看看。”西洛弗的嗓音没有丁点温度,“下次再这么莽撞,没人救得了你。”
“是,我知道了,大人。”
“就是,要不是我拦着,你几天前就死在费里斯特了。”坎尔克嘟囔道:“这个就是需要主人的沙漏?要来干什么玩意?”
宗森臭着一张脸,“你给我把嘴闭上!”
手心出现一个方形沙漏,他闭上眼感知,脑海中赫然出现了另一张面孔。
这个人……他似乎也见过。
可仍旧有些棘手啊。
他迈步就要离开,却听西洛弗道:“你们两个一起负责这件事。”
宗森:“我不要!”
坎尔克:“和他?大人您别说笑了,我跟这死猪合不来。”
“你说谁是死猪?”
“谁是死猪谁知道!”
西洛弗捏着眉心,眨眼间把争吵不休的二人推出门外,一把将门关上,“抗议无效,立刻执行。”
少了两个碍事的人,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西洛弗看向新画的那幅画,异瞳中生出一抹兴奋。
他故意暴露行踪,就是等着她来缉拿他呀。
他们会派谁来呢?
西洛弗非常期待。
不要别人。
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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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斯特,费易带着十人回到学院的第一时间就是将他们送到治愈系。
由治愈系最高阶的导师云在景为他们治疗。
“他的伤势很重,至少需要五颗超高阶疗愈石,一颗天阶疗愈石。”
云在景检测着轺三夏的生命体征,“学院这几个月培育出来的天阶疗愈石都送去前线了,目前只有百来颗超高阶,若是没有天阶疗愈石‘再生’的能力,用超高阶疗愈石延长他的寿命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商同学和墨同学的伤相比之下较轻,明天就可以恢复意识。”
“云老师,商醚的脸会留疤吗?”余笑笑问。
云在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若是有天阶疗愈石,就不会留疤。”
他开始探查沈颂的伤势,见舱中少年凝滞的神情,眉头一蹙,对费易道:“我需要两个七阶以上的精神异能者。”
费易应了声,离开治愈系,去精神系找人。
封兆退到最后面,抿唇拨通了百步洲的号码。
“怎么了小兆儿,破天荒给你妈我打了通电话呢。”佟锦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
“……妈,我有几个朋友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三颗……不,四颗天阶疗愈石。”
佟锦书见他支支吾吾的,笑了下,“四颗天阶疗愈石而已,又不是什么天上的星星,瞧你这样子,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那头隐约出现几声银器碰撞的响动,很快,被佟锦书的声音盖过,“等着,我让权管家用空间阵给你送到元都去。”
云在景默默开口,“学院的空间系有空间阵,平时不让使用,但现在情况特殊,可以直接传送到那里。”
不愧是治愈大族凝花脉,四颗天阶疗愈石说给就给。
他们费里斯特身为帝国第二大学院,一年也最多培育出五颗天阶疗愈石而已。
“没问题。”佟锦书:“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跟你说了,封兆,在学院可别丢你妈我的脸。”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封兆轻轻说了声:“谢谢。”
他们在治愈系,白百何大楼第一层的疗愈部,隔着一堵厚厚的石墙,外面树梢停留的鸟儿理理毛发,向空中展翅,飞向更远的地方……
“二长老,你别是老糊涂了。”挂断电话,佟锦书执剑立于殿前,笑吟吟地看着台阶之下的老者。
“怎么,二长老连我这个代家主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老者浑浊的眼球转了转,对她多少有些忌惮,“我并没有要冒犯夫人的意思,只是担心家主……”
“二长老多虑了,家主办完事自然会回来,二长老何必以此为借口。”佟锦书眼神倏地冷下来,“闯我封家大堂?”
“那家主如今……”
“除家主之位和传承后辈一事,长老会不得过问家族任何事宜,我说家主如今外出办事,二长老有疑问?”
佟锦书:“还是说,长老会对执掌凝花脉一事另有见解,想与我过过招,看看封家是否还配得上这个位子。”
老者还想开口反驳,佟锦书便一句话将人堵死。
“不敢,这百年来,凝花脉在封家的带领下跃升为治愈大族之首,我长老会必然是忠心不二。”
“这样最好。”佟锦书转身,一股剑气直接将二长老和他带来的一众高手推出门外。
女人冰凉刺骨的声音从关闭的大门传出:“再来扰我,死。”
……
封兆自顾自的发了会儿呆,对云在景道:“云老师,我去空间系等疗愈石。”
看出他的不安,南吹宁:“老封,我跟你一起。”
深夜的费里斯特,连接着各大系院的长街出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南吹宁和封兆无人出声,并肩行走在治愈系通往空间系的大道。
晚风拂过两旁屹立千年的梧桐古树,长街有多长,排排种植的梧桐树就有多长。
暖黄的街灯拉长他们的影子,身后,站在治愈系白百何大楼顶端的人看着这一幕,淡泊的瞳仁之后埋藏着几许伤寒。
借着高处的优势,夏佐安德的目光移向那边各个系院的教学楼。
长街两边的梧桐树挡住视野,身处其中的人看不到灯光全亮的大楼,他却可以。
高大的古树遮住的,是每一个系院历经时光洗涤,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教学大楼。
千年建筑,千年梧桐,穿梭过一分一秒,也不知见过了多少悲欢离合,送走了多少个必定走向死亡的强者。
夏佐安德叹息了一声。
很轻,但在这样沉寂的夜晚,又好像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