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神秘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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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喻航下马走近，疑惑问道：“大王有事？刚才还见了面？”
盖聂向霖喻航行礼道：“国师，还请随我至附近的小溪边一叙。”
霖喻航点头，口吻戏谑：“赢政搞这些神秘的把戏。”
溪边小亭位于路旁的东北角落，步行不过五分，霖喻航一接近，尚未到达，便看见宫女和禁卫，旋即转身欲走。
亭子那边却传来娇媚的命令：“霖喻航，哀家命你前来！”
霖喻航一愣，只好前行。发现亭中不仅有盖聂，还有一位艳冠群芳，典雅尊贵的美人。
燕妃居然也在，一袭深蓝裙袍，立于洛水河边，宛若洛神凌波微步于尘世。
霖喻航不禁问：“怎么都跑这来了？”
太后赵姬将一包礼品递给霖喻航：“这些是哀家准备的御膳干粮，国师自小娇贵，军粮怕你不适应。”
霖喻航接过，心底温暖，笑着调侃：“您才是从小受宠呢。不过谢谢。”
这时，燕妃望向霖喻航，语气温柔：“此次征程，路遥险阻，请国师留意北疆严寒。燕妃祝愿国师胜利归来。”
对于燕妃，霖喻航总有几分怜惜。尤其看到她鬓间的少许白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着她，霖喻航道：“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皇宫待腻了，就来国师府，那边热闹点。”
燕妃面带微笑，答谢道：“感谢国师，燕妃谨记。”
反倒是赵姬忽然低声道：“迟早是要来的。”
霖喻航一愣，不明所以。看向赵姬，她赶忙解释：“意思是以后肯定常来看看，放心吧，她在宫中哀家会照应。”
林宇航感觉哪里不对劲，似乎太后有什么隐藏。燕妃长留宫中，伴在赵姬左右，可赢政仿佛忽略了她这个妃子一般。
阴阳家已经回话，显然欣喜。阴阳家倾向归顺秦国，燕妃又如何安排？霖喻航感到奇怪。总不能放任在宫中，不管不问吧？当作是陪伴赵姬的有名无实之妾？
霖宇航与二人交谈一番后告别，离开了河畔的亭子。
北疆大地，整年笼罩在荒漠中，边界之外更有广阔沙海，只有越过沙海，才可见草地与绿洲。
这里早已没有城镇和农民，秦孝公年代就迁徙进了关内，守卫这里的是战士。
不乏精兵强将，此地长久由王翦将军统领。他在朝廷任职，但一旦发生战事，
第一个赶来北疆的就是王翦。
对北疆地区，尤其是应对胡人匈奴，他极其熟悉。
自春秋战国以来，以东胡为主游牧部落始终是大患，成为诸侯国共同的忧虑。
尤其西周末年，周幽王戏诸侯引发战火，西周灭亡，匈奴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张，自此成更大危机。
赵国最先承受侵扰，连绵不断地与匈奴作战，秦国则饱受匈奴侵扰。
匈奴人的目的单纯，从未攻城占地，也无能力与野心。
他们的目的就是抢粮抢宝抢人，中原各国包括秦国以农业为主，在他们眼中都是肥肉。
他们是饲养羊的狼群，每当中原国家丰收之际，便是他们行动之时。
掠夺走金银与食物，掠走最爱的女子，便可一年安逸，无天灾的情况下。
常常，他们会游牧般在秦赵两国靠近边境的地方活动。
无法辨别他们中的贼寇，只要上了马，哪怕是个孩子，都是凶狠抢夺者。
长期以来，由于地理形势，加重大国之间的防备压力，秦赵两国采取守势对匈。
筑建城墙，设立屯兵堡寨，无疑是防守的最佳方式。
匈奴不会攻城，只会抢！
就这般，从西周掠至战国，直至汉武帝时期。
霖喻航统领大军不分昼夜急驰前行，脱离城镇，便是马不停蹄。
吃饭饮水都在马上，幸而霖喻航深厚的内力支撑，否则早被颠簸散骨。
除了让马歇息时能稍事休息，余下的时刻他们都未曾歇息，霖喻航下了军令死守......
秦风漫卷，巾帼未眠，因林清瑶心中唯有秋去冬来的焦虑。穿越尘世，已半年光阴流转，她感叹时光荏苒之快速。
严冬将至，不仅千里马须栖息，连北方的剽悍匈奴亦将敛踪藏迹。她们麾下的秦军源于关中，雪季策马冲锋，于清瑶而言实乃险局。
沙漠严寒，直至草海深处，无异于踏入死亡幽径。可这份胆识，恰是清瑶的独特计谋。匈奴定想不到，秦国有胆在秋冬之交发动突袭。
匈奴剽掠成性，冬令来时，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荒漠。此刻，游弋于秦疆北部的匈奴铁骑必将撤回巢穴。此情此景，在清瑶眼中，意味着直指奴廷、深入敌心的最佳良机已经来临。
这正是刺破核心的黄金窗口，秦军此时不出手，寒风逼紧，大雪将纷飞，匈奴必藏身窝内。
从决策北伐匈奴，瓦解赵国李牧的以胡制秦战术始，林清瑶筹谋诸多。但她同样知晓，这计划需于深秋尾声迅速突进，并赶在雪花飘零之前全身而退。
秉持着“人马可轮休”之策，原定行程七日，林清瑶仅用了五天便踏入北疆边缘。遥见矗立荒漠的黑色城堡，她意识到，这就是秦国北境之地标。
蒙恬提及，城堡从未命名，自秦初就反复战火。这座空寂的城池，无人定居，数度易手。故此无名以铭其身。
沿途中，李心和蒙恬被清瑶的坚毅深深折服。两人疲态毕现，她却谈笑风生。她们深知唯有武艺卓绝，内力厚重，才能抵挡如此疲惫。
林清瑶虽以剑法驰名，其年轻的年纪里蕴藏这般深厚的内力，实在罕见，或许不输各家学派的掌门。
当林清瑶差遣斥候入城报信，她们这一队不再急赶，而王鉴已率小队前来接应。近城门处，队伍相遇，王鉴老将军立刻下马，单膝跪地道：“太傅远道辛苦，末将来迎接。”
林清瑶连忙下马扶持王鉴起身，谦逊答道：“老将军勿礼，我只是青涩后辈。”
“军中只有上下级，无长辈晚辈之别，请太傅指导！”
王鉴笑容可掬，却又强调军规，令林清瑶一时愣住。就这样，王鉴引领林清瑶进入了城墙之内，步入城央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