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只有他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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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金大腿，如果能抱住，好处无穷。
但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面对大难时抛弃了云渊城的百姓，
不仅此刻城中众人愤怒，恐怕玉虚宫的仙人也不会喜欢。
也因此，他不敢现身。
接着他听到天机子提议要在城中为玉鼎真人修建庙宇，供奉金身。
他先是愣住，随后脸色大变。
身为至尊境的强者，他怎能不知修建庙宇意味着什么。
虽然对方似乎走的是仙道，对信仰之力需求不多，但这不代表对云渊派没有影响。
这座城市一直是他们门派的根基，如果有神灵信仰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体会到了不久前三河派的痛苦，尤其是人群中有人喊着要把云渊派赶出城，分殿作为修建庙宇的场地。
他再也坐不住了，准备现身发言。
就在这时，他看到莫雨淡然地扫了他一眼。
目光中不含任何情感，似乎也没有任何含义。
但就是这一眼，让云渊派掌门如坠冰窟，全身发冷。
他停止了起身的动作，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进入分殿准备回归本体。
形势比人强。
正如他在九幽狱龙的威胁下无法保全云渊城，面对更深不可测的玉鼎真人，乃至背后的神话，他更加无力反抗。
莫雨收回目光，对云渊掌门的识相多了几分赞赏。
这也是个识时务的，相信在庙宇建成之后，不会再发生河阳城那样的场景。
他无意在城中逗留太久，决定交代完事情后就离开。
看了天机子一眼，他假装惊讶，轻声问道：“你体内竟然有我玉清一脉的灵气，真是奇妙。”
天机子也是个老江湖，立刻答道：“真人容禀，贫道日前曾与清源妙道真君有过一面之缘，曾被救了一命，之后老道心生
感激，所以在城中宣扬神话之名，希望更多人能知晓。
后来贫道的诚意感动了真君，这才赐予了玉虚宫的法门。”
他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旁人的惊叹，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羡慕与嫉妒交织的目光，复杂无比。
更有甚者在心里暗想，原来是你这老道在暗中宣扬神话之名，那个可怕的敌人就是你引来！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不会这样说。
如果在杨戬出现前天机子暴露，那时他可能会被全城的人撕碎，肢解后献给九
在都市的繁华背景下，有人立刻机智地插话，拦住他问：“先生稍等，您说的黑暗将至，是什么意思呢？”
莫雨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
他提到这个，就是想看看谁会主动上钩。
末日审判的预言，一直是各大宗教传播信仰的常用手法，尤其在西方神系中，这种策略运用得游刃有余。
最知名的莫过于诸神黄昏和末日审判。
有个一神教宣称全知全能，不仅杜撰了末日审判，甚至亲自出手，引发洪水灭世，以确保新一代文明更加虔诚。
就连宣扬众生皆有佛性的佛教，也有未来星宿劫的说法。
要度过这种大劫，唯一的办法就是诚心信仰他们的真神，这样才能免于末日。
众多神话传说中，唯有华夏道教从不提及末日，也不相信末日。
这也是华夏神系与其他神系的根本差异，因为他们对信仰力量的需求较少，自然无需费尽心思编造末日故事来维持信仰。
信不信由你，别妨碍我修行。
而莫雨的心态也类似，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信仰出现真空，传道太过容易，他是否会在这件事上花费心思还真不好说。
至于这次提到黑暗，既是预警，也是用心良苦。
毕竟黑暗降临确有其事，二十万年前的荒古神庭就是在黑暗大劫中毁灭的。
换言之，如果不是上次有荒古神庭抵挡，这个世界可能已经被毁灭二十万年了。
莫雨平静地说：“人生有寿命，天道亦然，黑暗就是这片天地的劫难。
当黑暗降临，天空被遮蔽，万物失光，众生将在痛苦中沉沦，永无解脱之日。”
周围的人闻言脸色大变，结合莫雨之前的举止，无人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众人立刻跪倒在地，恳求道：“请先生救我们。”
莫雨微笑着说：“不必如此，虽然这个世界已到末路，但万物总有一线生机。
我的师父元始天尊洞察诸天，见此界有难，他慈悲为怀，命我们降临此地，在黑暗中拯救众生。”
他神色一正，食指和中指并拢，无名指与拇指相扣，小指翘起，做出道教的手势：“诚心诵念神话之名，黑暗中自有光明。”
周围的人顿时心悦诚服，齐声喊道：“玉清元始天尊。”接着又喊：“玉鼎真人。”
见云渊城彻底安定，莫雨朗声一笑：“贫道告辞。”话音刚落，脚下云雾升起，他飘然而去，那仙姿令人向往。
在离开地面的瞬间，莫雨单手一翻，一粒微尘跃入他的指尖，被他收起——那是九天息壤的微尘。
云朵疾速飘向高空，瞬间消失无踪。直到莫雨的身影完全消失，下方的人才起身，
看到旁边的天机子，脸上立即堆满敬意迎了上去，也称呼他为真人。
另一边，莫雨驾云离开了云渊城，他凭着直觉一路向西北方向行进。
他现在化身玉鼎真人，虽然实力尚未达到真仙，但本身的等级极高，是十二金仙之一。
华夏的金仙都精通乾坤八卦，能预知祸福，常有灵感预测未来之事。
因此，尽管是直觉，但他走错方向的可能性极小。那个方向将有大事发生。
莫雨飞了一阵，见天色渐晚，估算了一下，他已经离云渊城数十万里，于是降落云头，落在一座山中。
山中微凉，他并不在意，也不急于寻找过夜的地方。仙人游历人间，餐风饮露，随遇而安是常态。
他找到一块大石坐下，单手一点，人物属性面板出现在眼前，只有他能看到。
之前因为变身匆忙，又忙着对付九幽狱龙和森罗殿的人，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这次变身的人物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