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还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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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旦河阳市市长把庙宇修建好，整个城市立刻涌现了超过百万的信徒。

正当莫雨准备仔细研究自己与信徒之间的关系时，月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帝君？\

原来她看到莫雨愣在原地超过十秒，这才出声询问。

莫雨回过神来，自然地露出一丝微笑：\月仙子有何事吗？\

见他回应，月姬刚刚升起的疑惑顿时消散，顺势问道：

\我们已经回到了东玄世界，不知帝君接下来要去哪里？\

莫雨假装沉思两秒，回答道：\本帝需要返回天庭，哪吒伤势颇重，也需要送回天庭或玉虚宫修养。至于这边的事情，毕竟是

他不确定新获得的气运变身究竟有多强大，能否让他跨越都市修行界的五级巅峰。毕竟这个级别的跨越太大，难以估量。万一变身后的能力不如预期，岂非自找尴尬。而且在现代修行界，各大门派的总部往往由历代高手精心布局，布满禁制和阵法。在敌方大本营硬碰硬并不理智。就算黄泉宗真的有太上长老要复仇，外面动手和在黄泉宗山门前也是两码事。莫雨自认为还算理智，盲目冲动并不适合他。

身形一闪，他化作一道光束冲向天际，迅速远离黄泉山脉，直到在万米高空盘膝而坐。周围云层稀薄，九天罡风呼啸，却在他身边自然分开，连衣角都没吹动。做完这些，他再次开启神视，身边浮现出如星辰般的光点。他知道，每个光点代表一个信徒。粗略一扫，光点超过三百万，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从光点汇聚到他体内。

闭目感知，这些信仰之力积累颇丰。这些力量的作用神奇无比，尽管他初次接触，却能完全理解其用法，仿佛与生俱来。最直观的是，信仰之力能创造奇迹，即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比如移山填海，摘星揽月，一念花开，一念冬至，驱散疾病，赋予新生。简而言之，信仰之力能做之事几乎无所不能。就算想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只要信仰之力足够，也能实现。当然，这需要的信仰之力是个天文数字。

莫雨感知了一下，他现在的信仰之力大概能凭空创造一座城市，或者召唤覆盖万里的风雪。还能移动一座小山，或治愈一座城市的疾病。如果积累更多，未来或许能炼制出不错的法宝，甚至可能炼出阿拉丁神灯。当然，许愿的愿望有上限，超出灯神能力范围无法实现。此外，信仰之力还能用于修炼，是一种极其温和的力量，虽不能直接提升实力，却有助于领悟天地法则，稳定神魂，提高突破的成功率。总之，这是一种万能的力量。

了解了信仰之力的具体用途后，连莫雨都心动不已。难怪华夏世俗间有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的说法，这信仰之力实在太诱人了。如果有足够的信仰之力作为后盾，神只在某种程度上几乎无所不能。想到这里，莫雨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位自称全知全能的西方神只。他此刻明白了对方的底气从何而来，甚至怀疑那位自称唯一真神的，已经找到了直接用信仰之力增强实力的方法。可惜，他并无借鉴之意。信仰之力的确强大，华夏神系也明白，但即便如此，华夏众神依然选择苦修，将伟力归于自身。即使是借助香火之力最多的佛教，也将个人修行放在首位。信仰之力毕竟是外力，可以借用，但过于依赖，盛时或许能光彩照人，仿佛全知全能，凌驾众生。但一旦真正的劫难降临，信仰根基动摇，之前的辉煌都将成为空中楼阁。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华夏诸神极少争夺人间香火，甚至有些神仙对此类力量敬而远之，生怕沾染。原因很简单，这种力量太好用，也太容易让人迷失。一旦有了足够的信仰之力支持，就容易沉溺其中，再也无法回归修炼的正途。莫雨也清楚其中的利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一瞬，他差点没忍住信仰之力的诱惑，甚至动了改修神道的念头。当然，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停留一瞬就被驱散。他最大的底牌是神话变身系统，只要有气运值变身，早晚能变身为神话中最顶级的存在。全知全能虽好，终究是虚幻的泡影。不说别的，东玄大世界的荒古时代就有神只，神庭天帝的信仰遍布全世界，但在黑暗大劫爆发时，依旧陨落。但华夏神系不同，三清级别的存在，在各种概念中已达极致，不逊色于所谓的全知全能，甚至在超脱之路上走得更远。

重新平复内心，莫雨看向身边的光点，眼神淡定了许多。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放弃信仰之力，毕竟这种力量确实有用。他要像华夏神只一样，对信仰之力有清晰的认识，仅将其视为辅助力量，而非舍本逐末。只是他的根本是气运值。他看着闪烁的光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屏蔽所有人声音，月姬和天机子他们诵念他的尊名怎么办？能否给他们一个特殊标记，标记后声音不会被屏蔽。

莫雨这么想着，目光一动，一个光点在他眼前迅速放大，眨眼间变成一个光球。光球中，一名老道士的形象显现，此刻他正坐在茶楼里，身旁放着茶水和瓜子，台上一位老人滔滔不绝。莫雨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传来的声音，那老人讲述的正是二郎真君斩妖除魔的故事。不是原版，而是经过加工的新版本，效果格外好，引来阵阵喝彩。

莫雨不动声色，用信仰之力和自身的一点灵力混合，形成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投入天机子体内。

莫雨释放的这颗信仰种子极为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落入了天机子体内。而他自己还在悠闲地磕着瓜子，毫无察觉。这颗种子进入天机子体内后，莫雨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仿佛在冥冥中建立了一种联系。

神眷者。

莫雨心中突然闪过这个西方神话中常见的词汇。然后他心念一动，分出一丝神识跃入眼前的光球，瞬间抵达天机子身上。他睁开眼，四周的喧嚣声入耳，异常真实。不远处的木台上，老人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二郎真君的神威。已经收服了八怪中的第三怪，是一条大蟒蛇... ...

莫雨清楚地记得，那个故事里的第三奇事并不是一条巨蟒。

不过，老者讲故事的技巧确实一流，莫雨只听了片刻，险些被他的讲述吸引进去。

此刻，他感觉到体内灵魂涌现出一股恐慌和颤抖，仿佛某种强烈的情绪在疯狂涌动，试图争夺他的身体主权。

他模仿杨戬的语气，在心中平静地说：“别紧张。

天机子今天在一家高级茶馆品茶，顺便准备听听新改编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他费了好大劲改编的，更贴近东方玄幻世界普通人的认知，就连说书人，也是他利用门派资源从外地请来的。

他还预备了后续计划，打算过些日子让门派里的师兄弟假扮二郎真君的信徒，在城里传播信仰，帮人治病救人，指点迷津。

这套手法他驾轻就熟。

然而，正当他津津有味地听故事时，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明明自己坐在原地，却无法动手也无法开口，但视觉和听觉却完好无损，情况诡异至极。

仿佛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不属于他自己，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极度恐惧，竭力想要抬起手臂，夺回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别慌，莫急。”

这声音淡然而稳定，直接在他的意识中回荡，起初他只觉得熟悉，下一刻意识到，这是二郎真君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猜想难道是二郎真君此刻降临到他身上？古代传说中偶尔有这样的记载。

他激动不已，为什么二郎真君在这个时候降临在他身上？是有特殊的原因，还是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要给予奖励？

他心中猜测，却不知道在莫雨附身的情况下，他的情绪会被真实感知。

莫雨心中暗笑，这老头真是现实，任何时候都不忘捞好处。

他在脑海中说道：

“别慌，本真君只是在熟悉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测试一下以前的手段是否还能用。

另外，你这段时间做得不错，回家后设立祭坛，准备好祭品和香案，默念我的神名，我会传授你一套功法和丹药。

你们天衍门虽然有占卜的神通，但功法并不突出，你的修为不足，气血亏损，若再无进展，寿命最多还有二十年。”

莫雨说完，收回了神念。

天机子瞬间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他又惊又喜，在心中呼唤了几声，没有得到莫雨的回应，知道二郎真君已经离开。

此时他哪还有心思听台上老者讲故事，满脑子都是莫雨承诺的好处，直接起身快步离开。

正如莫雨所说，他的寿命所剩无几，天衍门虽然历史悠久，但历经沧桑，修炼之道只剩下残篇，外景以上的功法都遗失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沦落到街头算卦骗钱的地步。

他修炼多年，也只是达到了神变境，虽然改变了一些体质，但终究还是凡人之身。

他外表看起来不过六十岁左右，实际上已经接近九十，再过二十年就接近一百一十岁，算是真正的长寿。

但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是修行者，并不想这么早就去见祖师。

更何况他的门派源远流长，知道不少秘密，更有荒古时期的秘闻。

因此，他更清楚二十万年前轮回就已经崩溃，人死如灯灭，连转世都不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莫雨前段时间只是简单交代，他就如此卖力的原因。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活得越久越怕死。

他一路回到位于城中的一座道观，进了大门也没理会向他行礼叫他师伯的小道士，直奔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