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强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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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班的石德全老师正在上文化课,这人有络腮胡,鼻子直挺,眉毛匀厚,他虽不过中年,但已是谢顶之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没人见过他打拳,有人说他根本不懂武功,只是外聘的助教老师。
平时给学生上文化课,他就戴着副圆镜,装作文质彬彬的样子。有同学说,这眼镜是假的,因为他看书的时候从来不戴,只有看人的时候才戴。而且他看人从来不透着镜片看,而是低着头从镜片上面看人,所以有人叫他‘装’老师,还有一些学生叫他庄子老师,不过石德全从来不计较,平日里待人和善,总是一句‘以和为贵’挂在嘴边。
这文化课,石德全从不含糊,对于那些不听讲的,这粉笔头就招呼过去。今日上课的时候,刘恒宇状态不佳,就被这粉笔头砸了。刘恒宇坐在最后一排,石德全看他上课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抓着一根快用完的粉笔,丢了过去,正中刘恒宇脑门。这台前台后距离五丈有余,石德全砸的是又快又准。不过这刘恒宇发呆丢了魂,这粉笔砸了他,他却没反应,周围同学都转着头看着他。广博识和刘恒宇是同桌,他心想:“这庄子老头脾气坏得很,要是他再丢笔头过来,我便用这书挡着,他丢的再准也砸不中。”接着他便把书立了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文钊坐在刘恒宇左前侧,转头就噘着嘴,朝刘恒宇嘟囔道:“喂喂,刘哥,石老师叫你呐!”
刘恒宇慢慢回过神来,看见同学老师都看着他,他便猛地站起来,低着头说:“庄,啊不,石老师,我刚才没看见。”
刘恒宇说话颠三倒四,惹得大家一阵笑。
石德全生气的说道:“这没看见是啥意思,是没看见我在教课还是没看见我砸你呀?”
“庄,啊不,石老师,我......”刘恒宇还没说完,这又惹的一堂大笑。
‘嗙嗙嗙’,石德全敲了敲黑板,说道:“好好好,你就叫我庄子老师吧,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下次啊,别再走神了。就算拳脚功夫练得再好,这文化课修不好,也难毕业。”石德全回过头继续教课,但是这刘恒宇仍魂不守舍,虽举着本书,但神情完全没在学习上。
旁边的广博识仍用书挡着自己,他用手腕碰了碰刘恒宇,把脸侧向他,小声说道:“刘哥,你想什么呢?”
刘恒宇说:“晚上咱的决斗恐怕没那么容易。”
广博识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事儿刘哥别担心,晚上决斗我先上,探探虚实,他要是蛮横耍赖,你再教训他也不迟。”
刘恒宇说:“张大同我倒不怕,但是早上刚输给我,中午又想约我比试,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肯定会使阴招。只是我想不通,他傻里傻气的,后面那个张继也半斤八两,他们几个能想出啥招数对付我。”
这两人又在下面窃窃私语了半天。石德全在台上看得清楚,便又拿起一支粉笔,拇指捏笔,四指并拢,手背朝上将笔甩出去,这次石德全用的力更小,但这粉笔比第一只飞的更快,刹间从坐在前面的文钊眉间穿过,文钊并没反应过来,只是稍感有东西飞过,也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这粉笔就飞到刘恒宇前不到一尺得距离,刘恒宇还在和广博识说话,但他左手像是生了肌肉反应,迅速把这粉笔接住了。
石德全注视着刘恒宇,慢慢走到刘恒宇面前,刘恒宇吓了一跳,心想:“只怪自己的手不听使唤,硬把这粉笔接住了。要是任凭这笔打中自己,哪怕叫他解解恨也好啊。”刘恒宇看着这庄子老师走过来,生怕这老师过来揍他,他只能站起来低着头。
“您,您的笔。”刘恒宇弯着腰,双手持笔递给了石德全。
石德全看着笑了,用手拍了拍刘恒宇的肩,说道:“小伙子,接的不错,我看你双手微颤,下身不动,看来你下盘功夫好啊。”石德全气语平和,丝毫没有生气,倒是话语间透着玩笑。
刘恒宇见石德全没生气,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右手挠头,嘿嘿的站在原地傻笑。
石德全问道:“老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暗器有几种?”
虽然刘恒宇文化课不强,但问及这习武兵刃之事,他便自认无所不知。他听石德全这么问他,毫无无责骂之意,还给了个台阶下,瞬间郎气了很多,便抬起头,挺直胸,回道:“暗器分手掷的,索击的,器射的和雾撒的。”
“答得好,那你可知这暗器中最强的是哪个?”石德全追问道。
“我想是血滴子吧,难道是......”刘恒宇稍有犹豫。
“哈哈哈”石德全大笑起来,说道:“还以为只有文钊同学喜欢看小说,原来咱刘恒宇刘大侠也喜欢看小说啊。”
刘恒宇瞪大眼睛,颇感惊奇,这武校少说几百人,这庄子老师和自己未谋几面却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今日和张大同打架的事情都传到老师那里了么?
石德全继续问道:“血滴子老师没见过,不过有种暗器叫袖箭,因为暗器藏于袖中而得名,是神匠鲁班发明,你知道为何这暗器厉害吗?”
刘恒宇摇摇头,虽对这个问题不知,但却十分感兴趣,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老师,迫切想寻得答案。
石德全说:“那是因为这暗器并非靠人力掷出,而是机械弹射的,其实和现在的手枪类同,武功再好,也打不过枪啊。”
刘恒宇听得仔细,不停点头,像有所感悟。石德全看他听得进去,便继续说:“所以啊,舞刀弄剑为的是强身健体,岂能用来争强好胜,那还不如直接用手枪打。这使枪的本事,谁不会啊,习武十年不如人家扣一下扳机的,大好年光,年轻人得懂得珍惜,这比武要点到为止,习武也要点到为止呦。”石德全边说话边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
刘恒宇似乎恍然大悟,石德全看刘恒宇像是开了窍,心满意足的继续上课了。
这下课铃一响,刘恒宇便把文钊和广博识招呼过来,说道:“我知道张大同要如何暗算我们了,他定是要使用暗器,你没听这庄子老师说嘛,不懂武功的人也知如何使用暗器,这张大同一定是找人藏在背后暗算我们。”
文钊疑惑地问:“这暗器凶险,又能伤人性命,这比武就是争个输赢,赚个名声,用暗器这岂不是以大博小?”
刘恒宇说:“这庄子老师认识我,定是知道咱晚上比武的事情,他提这暗器的事,也是暗中帮咱们。”
广博识抢着说:“张大同输了要做王八,我看他为了顾及颜面,用暗器伤咱们也说得过去。”
刘恒宇说:“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大同不敢杀人,所以这暗器也绝不是什么利器坚石之类的,所以估计这射程应该不过3丈,就是用来吓唬吓唬我们,要么就是骚扰我们,叫我们不能专心比试,到时候输给他们。我看咱多叫点班里的同学,围在台子上下四周,多几双眼睛和手脚,这暗器就射不进来。”
广博识听见后就拍手叫妙,说自己要好的同学多,便要去张罗此事,叫刘恒宇放一百个心,这场外的事情包在他身上。文钊听闻觉得有点胡闹,心想:“石老师只是借暗器之事劝诫我们学海无边,习武有度,岂可和晚上决斗的事情混为一谈。”不过文钊见自己两个兄弟有点固执,也不好说啥。这防备着也终归没有错,这多做一点也多一丝安全,既然两个兄弟要做,那就随着他们吧!
广博识在各班都有要好的,唯独没有一班的同学,这一召集也有十来号人,还没等最后一堂政治课开课就吆喝着去踩点。
文钊心想:“这同学之间拳脚较量本是小事,何必劳师动众,至于暗器偷袭更是无稽之谈,但是想到这输了要做王八,自己做王八没事,如果惹得自家兄弟也做王八,这就说不过去了。”文钊只能请了假,提前和刘广二兄弟来到了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