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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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皱着眉头说道:“哈哈,好,我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跟着就举起大刀,迎头砍去。
静尘一蹬,纵身飞了过去,还未落地,咻咻咻,她抽出拂尘,扫出三下。陈彪躬身闪过,弯腰便横劈过去。静尘边抬腿边后退,两人缠斗数招,陈彪每次劈砍皆掀起一阵风沙,静尘拼命用拂尘挥挡,以渐下风。虽陈彪无精湛武技,但他力气奇大,弥补了他的短处。
乐二娘见静尘不是陈彪的对手,便出剑刺去。自从见了那个怪和尚,二娘就剑不离身,是以防歹人作乱。见两女子左右连着挥打,陈彪丝毫不慌,这刀在他手上耍得极为趁手,嗙嗙两下,两女子在两侧出击,陈彪挥刀从左砍到右,耍得极快,之间丝毫没有破绽,静尘甩出拂尘将陈彪刀头缠住,二娘见机点向他中府。
陈彪大怒,使出蛮力将刀一甩,静尘被刀带着飞了起来,她在空中旋身,一个巧手把拂尘一收,再翻出跟头,二娘失了先机,只因没想过陈彪用此法破解,只得转为被动,伸手接住静尘,两人大退几步。
陈彪见势就又挥起大刀,只听远处一声叫喊:“住手。”众人转向这人,见一个小伙大步跑了过来。
“文钊哥哥”乐墨叫道,说这话的时候,文钊已夺眼前,跳起后就甩了三个石子出去,陈彪适才举刀未定,见这石子犹如暗器投来,便一摆手,铛铛几下将石子打落下去。
待陈彪收刀,文钊已落在静尘前首,陈彪大笑道:“哈哈,好小子,来得正好。”
乐墨昨夜翘首以盼,现在已迫不及待,赶紧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娇道:“你...你怎么丢下我自己跑了?”
文钊轻道:“我又不是不来接你,只是见你难得和你阿姐重逢,必是难分难舍,这一日我四处打听秦大哥和刘哥的下落,却仍绕无音讯。到了今日未时才听说这里出了事,我便一时不敢停歇地赶了过来,好在我来的不算晚,否则师太和你阿姐定是要遭殃了。”
“哈哈哈”陈彪大笑三声,说道:“我原以为你有啥本事,原来也只会吹牛。你以为你是我陈彪的对手么?居然想凭一己之力救这一方寺众吗?”
文钊给陈彪拜拳,说道:“我又没说能打赢你,你找的人是我,而非这寺庙里的僧人,既然我来了,我就跟你比试,你就不再难为他们了吧!”
陈彪道:“小子果然有种。你还记得上次在山上和我打赌,说与我比试三场,可惜我们胜负未分,这次天下英雄都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赢我。”
文钊回道:“上回我们比试三场,而你已输两场,如何未分胜负?我看这第三场也不用比了吧!”
陈彪双眉深蹙,自知这小子功夫不及自己,却偏偏叫他用机巧连胜两局,实在心有不甘,寻思着这前两场比试乃行在暗处,无人知晓,这又是砍石头又是涂鸦作画,如此不上大雅之堂怎能定得输赢?而今日英雄豪杰在场,不如重新比试,这小子定不敢故技重施。
陈彪由怒转喜,大笑说道:“什么胜了两局?你只不过是用些小孩子的把戏耍了你陈爷爷。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们再来比过,看你还怎么糊弄过去。”
乐墨大怒,上前理论道:“你好不要脸,昨日你明明说自己输给文钊哥哥,还改了名号,今日却与自己说辞函矢相攻,我看你才抵赖哩!”
文钊伸出手护住乐墨,生怕这彪子兽性大发,再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掳走。
陈彪脸色微变,怒道:“什么含屎相公?我陈彪给那小白脸个面子,免得他怕了我今日不敢践约,我看你们啰里啰嗦,是不是不敢再与我比试了?”
文钊知道这人有些本事,只期望自己能再唬住他,便说道:“陈爷说的也对,上次我确实用了些不高明的手段,但如果爷爷觉得我赢得不光彩那就权当我输了,这第三场我也认输吧!”
“阿弥陀佛”只见远凡主持从院外走来,适才远凡带着一行寺众在万佛寺讲经,有人来报,说云国寺有人前来捣乱,远凡乃得道高僧,说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他却执意讲经结束后才赶过来。
远凡道:“这位小施主不争不抢,待名利为虚物,难得难得。”
陈彪举起大刀指向远凡,说道:“又来了个不怕死的和尚。你是哪位,敢在陈爷兴头上接话。”
远凡鞠躬说道:“老衲远凡未客远迎,罪过罪过。”
陈彪远闻云国寺的远凡主持不是等闲之辈,怕他也来掺一手,就怒道:“我只想和这小白脸有个了断,没想到你们这群秃驴凭着人多势众,纷纷袒护这小子,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远凡趁陈彪说话之际已走到文钊身旁,一众人却未看清,皆心下大惊,深叹这和尚轻功了得。
远凡向文钊行礼,说道:“文施主,既然陈施主执意要和你比试,那就比试一番吧,我就做个裁定人,公平公正,是输是赢便是一场比较,比试之后他也不敢再来纠缠。”
陈彪笑道:“好,你这和尚识趣,既然大师都说比试,那这小白脸就绝不能推脱,亦不要想着不战而败,叫这外人以为你故意输给我。我陈彪不是更没面子吗?”
远凡微鞠道:“好,既然双方没有异议,那我明日一早便在寺中道场摆擂,你们既然要比眼力,那我就出一题,你们谁解出来谁做赢家。”
陈彪怒目圆睁,片晌后说道:“大师出题自然公正,不过你们云国寺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我怕你提前把这题目告诉这小子,叫他先于我准备,况且你们中间有人善用机巧,若比试时暗算与我,我岂不是中了你们的圈套?”
远凡说道:“那陈施主想如何比试?”
陈彪大声说道:“今晚我就暂住在这寺庙东北两里的破庙中,明日午时我陈彪定会恭候各位大驾光临,到时候比试内容再做定夺。哈哈哈”说罢他举起大刀舞了两圈,飞跑出去。”
“阿弥陀佛”远凡对文钊说道:“老衲擅自为你安排比试,还请施主见谅。”
文钊还礼道:“这陈彪仗着自己个头大,到处欺负人,恐这人不和我比个高低断不会善罢甘休,老师傅为我安排我感激不尽。”
远凡笑了几声,说道:“施主有大将风范,老衲佩服。今晚你就住在这寺中休息吧。”跟着就向乐二娘等人作了个佛印与其他僧人退了出去。
乐二娘转身对张毕乐说道:“你们真是胡闹,还不赶快去看看楚燕怎么样了。”
张毕乐捂着嘴笑道:“这会儿屋里他们翻云覆雨,怕不便叫人打搅。”
文钊抓了抓脑根,说道:“什么翻云覆雨?”
乐墨羞道:“文钊哥哥,你明日比试可有胜算?如果我们败了岂不是那陈彪又要难为我们?”
文钊扶着乐墨的肩膀说道:“上次在梵净山,这人败给我后就耿耿于心,不过大师傅明日和我同往,这人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文钊和乐墨两人在旁耳鬓厮磨许久,说的尽是一些情话。江喜梅在一旁看了就心慕手追,跟着也上去揽住张毕乐的手臂。
张毕乐一颤,立时缩了回来,说道:“我要去屋子里看看那两人,你莫要跟着去,省的污了你的眼睛。”
江喜梅嘀咕道:“你这小子,比我年幼那么多,却在这里做起老江湖,我原本以为你稚幼,在医院的时候不敢向你吐露爱意,但现在看来你这臭屁孩子丝毫不羞涩男女之事,还在这里给别人搭桥牵线,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吃定你了。”
乐二娘把张毕乐手中的钥匙夺了过来,对她说道:“这事江妹妹看不得,你更看不得,还不赶快去找你姨姨。”
张毕乐吐了口舌头,这神情刚中带甜,其中混杂着那极淡极微的少女气息,而她仍扮着男子样,反而和这吐舌的举动搭配,给他憨态的样子添加了几分俏皮,惹得江喜梅更加恋慕。
乐二娘进了屋门,见盛林趴在桌子上,而楚燕躺在床上,衣服完好,就知道他们未做越界之事。
适才盛林照顾楚燕,甚是劳累,就短酣了一会儿,这哐当的开门声把他吵醒,正想着适才外面吵闹是为何事,便欲开口询问,这时张毕乐从后面探出头来,暗自笑出几声,说道:“盛林哥哥果然体贴,和媳妇暧昧后还帮着衣。既然这毒已解,那这喜事何事办啊?”
二娘嗔道:“毕儿,你胡说什么?还不赶快去照顾楚燕姑娘,我去拿药,勿要再做傻事。”跟着就走出屋去。
盛林不知张毕乐是女子,故不做忌讳,见二娘不在,他就上去抓住张毕乐的耳朵,怒道:“你这小子,之前用假名骗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今天又用如此卑劣的方法叫我给楚燕解毒,要是我真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
话音未落,张毕乐跟道:“那你就把她娶了呗!”
“小子,你还在耍我,别看你是宫庄的少庄主,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说着就举起手来要打她。张毕乐捂着头满屋子跑,边跑边道:“盛哥哥打人啦。盛哥哥打人啦!”
江喜梅看见,便上去挡住张毕乐,说道:“你叫我钻狗洞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居然打我弟弟。”接着随手拿起一根条帚追了上去。盛林本是要打张毕乐,见江喜梅还记得钻洞那事,便抱头鼠窜,张毕乐捧腹大笑,说道:“江姐姐,打他打他。”
几人嬉笑吵闹,直至深夜。
夜过戌时,所有人都入睡,而隐约中一个穿着素衣的童女出现在云国寺后山之中。她打着一盏彩灯漫步在羊肠九曲的山路上,犹如夜间的鬼魂一般。不一会儿她就驻足在一所破庙前面。
陈彪正在庙中,他裸露上身,大口吃肉,见有人敲门,便大吼一声,“是哪个命不长的敢叩洒家的大门?”
只听这童女用清脆的声音说道:“陈爷爷,是我,你开门就是。”这声音清脆柔细,犹如山中泉涧,尤其那句爷爷,叫陈彪立时觉得心花怒放,情欲大开。
陈彪打开门,见这童女留着短发,身着素裙,虽过辰月,但乍暖还寒,深夜更甚,而她却裙底透足,足上系着一个脚环,环周有三个金制小铃垂在那里。童女两手捂着双臂,哆嗦着说道:“爷爷,可否叫我进去取取暖?”
陈彪看这童女尚在豆蔻之年,但身姿曼妙,肤如白雪,便淫笑道:“我陈彪好福气,这么晚还能吃到肉。”说着把她请进屋子,锁住大门。
陈彪笑道:“你这孩子,借住却不打听这房主是谁,你可知道我的名号?”
只见这童女伸出藕臂,把彩灯丢在地上,不一会儿这彩灯就被火烧尽了。童女走到陈彪身旁,说道:“爷爷不就是那人称‘眼手刀’的陈爷爷吗?”
陈彪大惊,转而微笑道:“我陈彪不愧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连这小娃娃也听说过我的名号。”跟着大笑几声。
童女把手搭在陈彪的胸前,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到一旁的草席之上,陈彪被这小女子抓的心痒痒,就故意倒在地上,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号,却不知我陈彪这一生杀人无数,尤其是女子,都是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你长得如此美貌,这荒山野岭,恐到了明早,你必身无寸骨,体无完肤,五脏落得一地,死相极惨。”
童女二话不说就跳到陈彪身上,陈彪身魁力壮,膀阔如虎,腿比象足,那童女坐在他身上,犹如男子揽着一个垂髫小童一般。
陈彪见这童女皮肤极嫩,柔似刚出笼的馍馍,全身散发梅花清香,便血脉偾张,一手攥住她的手腕。
童女不慌不忙得说道:“陈爷莫急,你可知道美心天欲散?”
此时陈彪情欲极浓,听这女子提到这情药,更是欲罢不能,就大笑道:“原...原来你喜欢这药,不过你陈爷爷不像马步庸那般无能,是不是骗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童女道:“原来爷爷也认识马步庸,你可知道这毒的解法?”
陈彪心道,这娃娃人小见识不小,连马步庸都知道,说道:“马步庸这厮南征北战,我陈彪不感兴趣,尤其是他那个什么派,我更是听都没听过,不过这厮搞女人有一手,和我倒是同道中人。这美心天欲散只有那般无能的人才用,我陈彪一身力气,别说你个小娃子,就算是整个峨眉山的尼姑一起来,我也叫她们个个还俗。”
童女说道:“如果爷爷能把解毒的法子告诉我,我便给你暖和床被,伺候你到天亮,你看如何?”说着便把一只腿伸了出来,陈彪见这童女的纤纤玉腿白如凝脂,脚丫更是娇小可爱,便一把攥住她的足踝,说道:“你这娃子...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