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时搞几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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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谋策展雄图，时运相催水务扶。
搞活科研兴学海，几多才子献良谟。
着鞭快马追风去，嬲意盈门喜气浮。
塞上江南同奋进，事功告捷共欢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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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院长，今日晨与重洹水务之会，甚为顺利，共议之事皆得共识，遂成政产学研合璧之课题组。此行贵州，叨扰院长及诸领导，感激不尽，尤愿在院长麾下，共谋大业。望公赐示，以明前行之路。皇莆正棠拜上。”
“翘首以盼，愿公亲临，共创辉煌！”
“禀院长，实验室之设备、数据之难题，今已解决矣。”又言：“教授大人，前日所言之老教务，未知其是否已退？”见张公留言，有为国为民之志，皇莆正棠教授乃取前日QQ之问答，作图转发之。图中问答，冷热相宜，多少相济，推荐与推脱，皆在眼前。
“梁师安好，某友欲寻教务处长于郫县，未知尊师电话，望速告之。”
“年岁已高，宜作减法。”
“吾辈今急需英才。”
“吾愿荐一皇莆姓之士。”
“张公，若贵校在德镇期间，教务处长尚未定，吾愿自荐，离家近，且有余暇，又是公事，昔日曾为教学副院长一二学期，略知一二，直至公寻得佳人为止。非戏言，不计待遇。”
“汝愿来吾校乎？恐汝嫌吾校卑微，汝非助江南之校乎？”
“拙荆召吾归，绘江城一小时经济圈图，令吾于家或圈内自由活动。方辞江南之职。”
“明日当与公联系。”
“今日吾尚在他室。”
“皇莆教授，已将公之履历荐于吾校，并力荐之。”
“皇甫教授，学校已与君通联否？”“尚不清楚，余当择机一问。”“有劳。”
皇甫正棠，自遭当面斥责逾矩，博士之位无用，遂一一辞别退群。自此，各种直接、间接、主动、被动之联络，皆为关心皇甫再就业者。有省外二本院校求其入硕为才，亦有近圈之人主动荐之；有开门见山者，亦有旁敲侧击探听者，一时热闹非凡。
一日清晨，皇甫正棠如常漫步至对面湿地公园，初习昆曲，以笛声伴奏《游园惊梦》之【绕地游】。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昆曲如诗词、书法、绘画，皆代表中国艺术之古典美，蕴无穷之“意境”。昆曲剧本中，诗化之文词饱含意境，此意境于一歌一舞、一叹一笑、一桌一椅中得以展现。皇甫正棠欲从昆曲唱腔、念白之审美取向，从文词提及之声元素种类与描述方式，以及与其学习工作创新创业之沉浮相较，形成交叉学科，寻法调整。
正当皇甫正棠沉浸于昆曲之美，浑然不觉时，忽收理工学院土木学院院长发来之二文件。一者关于学校引进聘用博士教授之建议，联系皇甫个人实际；一者乃另一意向人才流动者之往来诉求信息，既为参考，又含深意。
并附言：“皇甫教授，请参考。我院倾向于团队引进，请据此作一简要团队介绍与工作展望及待遇条件计划。”
皇甫回复：“请再发一次，文件未能打开。”
又言：“此外，请做一简要团队成员介绍与团队及待遇要求。我已与人事领导商议，若仅君一人前来，则按此待遇引进。”
“遵省府之旨，贵子不得享高层次人才之引进待遇。依省教育厅之招录法，若考绩达标，则可得编。”
“待遇之定，皆以成果为据，且成果须为近五年之成就。”
“另，本校科研岗位之名额，初定约为百分之五，祈周知。”
皇莆正棠教授启卷，首见土木学院呈报人事处之表，乃日常之基本信息、科研业绩、引进之同意及人才层次等；次观参考资料，名曰《致草海理工学院领导之信》，实乃自荐之书、科研之志及经济之求。信中言辞华美，态度恳切，言辞凿凿，令皇莆正棠教授震惊不已，疑其非理工之才乎？
皇甫正棠初观“敬爱之草海理工学院领导”之辞，觉其过于谄媚，非知识分子所应有之不卑不亢之气。既自诩理学博士，今为大学之教授，首批大数据高级工程师，兼研究生导师，荣膺“哪吒之星”等誉，更应持重自持，何须急于献媚？彼于终南山大学修业本科，自二零零二年至二零零六年；后赴国字号科学院研究生院攻读博士，二零一一年毕业；复于终南山大学博士后研究，二零一四年出站，博士毕业未久，博士后出站尚新，即获教授职称，恐为在职攻读，非全日制之学历，或有水分之嫌。其职务繁多，如向阳大数据金融学院之副院长、大数据学部委员、东海省电子商务大数据营销工程研究中心负责人等，其含金量或有疑。然其致力于计算机仿真与数据科学之研究，领导研究生团队于计算机仿真、大数据分析、智慧城市等领域进行科学研究，此等描述尚可。至于发表论文三百余篇，获专利千余项，软件著作权五百余项，出版专著十八部等，数目之众，似有夸大之嫌，令人发笑，皇甫正棠几欲捧腹。
夫油多不害物性，屡述荣光若政产学研之合璧。彼资深顾问于诸业，跨域独步，转化之利亦丰。今领大国工业之专委会，科技赋能企业遍于四海。尝任中资勘探Zambia之助，援非整岁；亦任海州云金地之总工程师。于二零一七年，创东海财大鼎新科创，管理科技园，矢志创新，力推知产转化与学生就业。半年之间，园区得国务院双创督导组之嘉，入全国科技园案例库。所策鼎新跨界咖啡，亦获省级众创空间之认可。然行事如孙猴七十二变，夸口之间，未审其可行性与信实。
自吹之余，尚存祈愿，遂言归正传。闻招才纳贤，彼欲在新工科领域突破，愿投身贵校之学科建设与科研。若得青睐，愿与土木环境学院共建数字建筑为核心之工程研究中心，推动全校与数据学科之交融。合作方向已深入规划，非空谈，乃实谋。彼如戏剧之背词走步，吹嘘之间，实则借引人才以图财利。
念数据科学之独特，特请拨实验室建设费三百万两，科研启动金五十万两。又因迁家及补偿旧校，故请拨安家费一百二十万两。粗计之，五百万两尚缺三十万两。此乃二零一九年二月三十日，诈者所标之理想价码。
“收讫。”皇莆正棠教授复院长简单两字，思量再阅一遍，甚觉此亦有趣。洋洋洒洒，千言万语，其实只一句为要：申请实验室建设费、科研启动经费、安家费，或一字为关键：钱。然正棠之意非在钱，而在吾儿编制之事。未雨绸缪，虽儿尚在国外读书，年亦尚幼。”
“吾初议以学科带头人引进之，按汝计划，来后所得之奖，或更高于引进之待遇。”院长始终勉之。
“若可行，便来面谈。若为团队，则不虑柔性引进，需汝亲谈。”
“院长，何时来面谈为便？”
“土木与环境工程学院留半边天，待汝为学科带头人领航前行！”
“下周皆可。”
“其他三位教授或博士之编制，乃研究所/院或高校乎？”
“若非高校，吾可安排柔性引进，月给津贴三千两，科研奖励同我校待遇，但与引进待遇无涉，然可补汝科研之力。”
“柔性之制与学府内外编制之别，异同，及相互之关系何如？”
“院长，吾将于明日上午乘G2371高铁，十时四十分抵贵阳东站，特来当面汇报。”
“善哉！至校后，吾等可共赴人事处，中午吾已约相关领导，同进午餐。”
“告生告生，告生告生。”
“吾已至行政楼五百二十二室。”
“此乃水利部之投资，无需学府出资，意谓院长为首，看理工学院能否参与？此良机也，借之可建立长期稳定之关系。原拟入职后作为赠礼，然时间紧迫，恐不及待。”
“多谢信任！若有机会让我院参与，必能助力我院目标考核之完成，且让校长见您之真实实力。自古名利不可兼得，我得名，必为您尽力创造利益。”
“请看此PPT，或可说服理工学院参与此项目。”
“具体条款何在？”
“其中应有说明。”
“PPT言之甚善，皆为目的与意义，然彼此所为之事未明。”
“吾明日将落实细节。”
“善哉，PPT中未见合作之详细。”
学府无须金，惟需配项目。投资事，水务司主之。水利部奖补之金，学府自得，示范之名，亦归学府。学府但于节水之利，分润水务司，若无利，则无需返。若学府之领导有意，可邀水务司西南司总莅临贵校，详议合作之事，或邀校领导至水利部、水务司总部及河北试点考察论证。待水务司总部出方案，再签约，以明落地之详。
昔二零一四年三月，高层于水安会议曰：“节水优先、空间均衡、系统治理、两手发力。”为贯彻斯旨，今水利部倡高校合同节水示范之推广，水务司主之。此举乃多方共赢之善举！一则学府无金之虞；二则学府之名誉得扬；三则合作方式多样，无实施之险与隐忧。欲知其详，可自市省至部及水务司总部探之。此正棠教授之投名状也。
“彼水务乃部属企业，资金雄厚，技术力量强，重合同守信誉，项目实施能力强。”
“善哉，此事把握性如何？向领导汇报后需落实，否则难为观众交代。”
“请先提供学府师生总人数及现在月总用水量，此二数字甚关紧要。”
“若能提供此数据更佳，吾等便可有一基本判断。”
“好，支撑材料速发吾，吾将提交学校审议。”
“已发至您邮箱，请查收。”
“善哉。”
“皇甫先生善，材料已致QO邮乎？未得也。”
“又发一次矣。”
“收之矣。”
“发者似广告，被蔽也。”
“日收广告繁多，颇感麻木。”
“烦劳院长。”
“皇甫教授，乞补全之，并先预填引进待遇部分。”
“汝与人事处宋科已交换意，即行之。”
“今汝在何处？需依程序举办学术讲座，行流程也。”
“青城山。”微信通中，皇甫正棠教授即时发微信位置于院长，乃青城山尊酒店也。“哦，来一趟不易。”
“五一上班首日，可提前一晚至校，次日讲座。”
“原无此程序，近加之，或博士等引进者众，欲控制数量，提高质量也。五号。”
“五月五号乃首日上班乎？”
“学校五号上班，周日补周五之课。”
“吾先问人事处。”
“时间不可延，免误事。”
“院长，寄存于中心服务台，忘告之，今方忆。”
“善，谢之！”
闻习钢琴能激活空间推理之大脑回路，提高人之认知与智力，而空间推理于数学、科学、工程学皆有重要之用。近日，皇甫正棠教授不仅钢琴技艺大增，一曲《致爱丽丝》练习曲随节拍器毫无差错，且关于教授之事亦渐清晰，成所谓一石三鸟、分身有术之妙局：省外公办省级二本院校定为柔性引进专职科研；江城无论学院或更名大学，皆为新一线城市，老根据地非万不得已不可弃；至于自驾一小时内再兼教授、处长或院长之职，亦可行也。
俄顷，皇莆正棠仿佛随《乱红》之曲，窥见前世之双双，然一切皆是镜花水月，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若即若离，如梦似幻。似与子菲之天籁之声共鸣，跨越岁月之河，步入“落花纷飞，乱红化雨成烟”之绮丽梦境，描绘己身之唯美事业或深情厚爱。
红尘中，梦几重？曾记谁人敲晚钟？旦暮之间，何所闻？杜鹃啼血，猿声哀鸣。春江花月夜，独酌倾杯。
岂无山歌与村笛？然其声呕哑嘲哳，难以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宛如仙乐，耳暂得明。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翻阅《闻泪眼问花花不语，有暗香飞过秋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