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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恩断义绝,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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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和楚子航共乘一辆车,他们两人家在一个方向,楚子航让司机先送路明非,再回鹿家别墅。

路明非静静地站在熟悉的楼房面前,目光缓缓扫过那熟悉的建筑轮廓,神情有些恍惚。

看似仅仅一夜没有回到这里,但实际上却已接近二十年的时光悄然流逝。

路明非婶婶家所在的这个小区,环境还算不错。整洁的道路、错落有致的绿化,在滨海市算得上中上层次。

然而,叔叔婶婶能在这里买房子,很大程度上与路明非父母寄回来的钱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些来自远方的汇款,如同无声的支持,为这个家庭带来了安稳与舒适。

路明非的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穿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虽然每年父母会寄回来一大笔钱,一年五万美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以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的汇率,

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四十万,在滨海这样一个二线城市,几乎是一个上市公司高管一年的收入。

相比于路明非这个侄子,叔叔婶婶对路明非爸妈定期从国外寄回来的钱更感兴趣,

这些钱让他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买了不错的车、有了闲钱,可以让婶婶尽情去牌桌上挥霍。

但婶婶在给路明非生活费时并不大方,路明非的生活费用较为拮据,在网吧的时候连Ad钙都舍不得买。

而他们自己的儿子路明泽,在学校里出手阔绰,为人大方,被称为“泽太子”,相比之下,一目了然。

后来路明非去美国上学时,婶婶只给了他 500 美元作为路上的花销,而这对于长途旅行及到美国后的生活开销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相比于乔薇尼路麟城夫妇寄来的钱,他们给路明非的花费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婶婶在言语上日常嘲讽贬低路明非,经常对路明非冷嘲热讽,言语中充满了贬低。

在她眼中,路明非成绩差、没出息,总是将路明非与优秀的堂弟路鸣泽进行比较,来凸显路明非的不足。

她总是说路明非学习不好、没本事,不像路鸣泽那样优秀,让路明非的内心受到很大的伤害。

在外人面前也不维护,在有外人的场合,婶婶也不会顾及路明非的面子。

如果路明非在场,婶婶不但不会夸赞他,反而可能会说起他的不好,让路明非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堪。

可以说,路明非的颓废和自卑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位婶婶。

在生活方面,她也经常过度使唤路明非,把路明非当作家里的苦力,经常使唤他干各种家务杂活。

比如让他帮忙做饭、打扫卫生、买东西等,把他当成免费的劳动力,而堂弟路鸣泽却很少被要求做这些事情。

而且对于他和路明泽严重区别对待,婶婶对待路明非和路鸣泽的态度截然不同。

路鸣泽在婶婶的关爱下,吃穿用度都比路明非好,在学校里也更受重视。

婶婶会给路鸣泽买好的衣服,参加家长会时也会穿得特别体面,让人感觉路鸣泽是个备受宠爱的孩子,而他则像是一个被忽视的存在。

在他眼中,什么错都是路明非的,他的宝贝儿子一点错都不会有,每次出了什么事,总是路明非道歉。

仔细想起来,婶婶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十恶不赦,路明非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亲情。

叔叔相对好一些,但也仅仅是想多而言,毕竟叔叔的家庭地位并不高,说话并不中用。

叔叔比较爱唠叨,有时候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教育路明非,并且认为自己的观点都是正确的,这让路明非有时会感到有些无奈和厌烦。

在婶婶面前比较软弱,叔叔怕婶婶,在婶婶训斥和惩罚路明非时,叔叔因为不敢得罪婶婶而没有及时站出来维护路明非。

而路明泽就更没什么好说的,基本是无视路明非,而且自视甚高,恐怕从没将他这个堂哥放在眼里。

上一辈子,路明非在性格的惯性影响下选择原谅他们,与他们和解。

但是如今在冥界经历了无数的世事沉浮的路明非,可不会原谅他们,更不会与他们和解。

路明非慢慢走上楼,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过往的回忆与复杂的情绪。

当他走到叔叔婶婶的家门口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兴奋,那是一种即将摆脱束缚的兴奋。

他定了定神,轻轻敲了敲门。

片刻后,婶婶打开门,一见到是路明非,脸上立刻涌起怒气,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

她立刻怒气冲冲地大吼道:

“路明非,你死哪去了?今天早上你竟然还敢吼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上天了吗你!?”

婶婶的吼声如同河东狮吼般嘹亮,震得路明非耳膜嗡嗡作响。

那声音之大,整个楼层都听得见,仿佛要将路明非的所有过错都公之于众。

路明非毫不畏惧地低头与婶婶对视,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婶婶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畏惧。

她惊讶地发现,路明非的眼神里全然没有往日做错事后的惶恐与胆怯。

相反,那眼神如同藏着狮子一般,充斥着霸道与威严。

婶婶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路明非。在她的印象中,路明非一直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孩子。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路明非,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婶婶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不知道路明非究竟经历了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但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眼前的路明非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责骂的孩子了。

路明非没有与婶婶过多纠缠,他神色淡然地径直走进房屋内。

屋内,叔叔和路明泽正在吃饭。

叔叔嘴里塞着食物,看到路明非进来,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路明泽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路明非,仿佛不认识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哥哥。

路明非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他的目光扫过叔叔和路明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种压抑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叔叔和路明泽都能感觉到路明非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气息。

婶婶见路明非完全无视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一桶热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她顿时怒火中烧,火急火燎地快步走到路明非身后。

她的手用力地搭在路明非肩膀上,试图将路明非掰过来面对自己。

嘴里大声嚷嚷着:“路明非,你翅膀硬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婶婶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她的手紧紧抓着路明非的肩膀,仿佛要将自己的怒火通过这一抓传递给路明非。

然而,路明非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却没有丝毫要屈服的迹象。

婶婶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无法忍受路明非的这种无视和反抗。

她继续大声叫嚷着,试图让路明非屈服于她的权威之下。

但她却没有意识到,路明非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摆布的孩子了。

路明非猛然转过身,那股突然爆发的力量差点将婶婶拽倒。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路明非怒吼道:“我想干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搬出去!”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房间里回荡,斩钉截铁一般,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叔叔和路明泽被路明非的怒吼吓了一跳,手中的碗筷差点掉落。

婶婶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路明非会有如此强烈的反抗。

路明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微微泛红。

他已经受够了在这个家里的压抑和委屈,他不想再继续忍受婶婶的责骂和打压。

这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并非他意气用事和热血上头。

首先便是他在这里生活得并不愉快,一点都不幸福,他找不到继续生活在这里的理由。

其次是积累多年,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他不想再和这个所谓的婶婶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最后是考虑到日后的修炼,住在这里,肯定会影响他后面的成长。

出于多方面的考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路明非,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吗?”婶婶闻言,仿佛被激怒的母狮子一般,怒目圆睁。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在她看来,路明非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似乎路明非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路明非却毫不退缩,他再次坚定地重复道:“我说我要搬走!”

他的声音响亮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让他压抑了许久的地方。

他知道,这可能会引起一场家庭风暴,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婶婶被路明非的坚决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路明非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走就走?你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养育之恩?你还好意思说这四个字?你哪来的脸啊?”路明非怒不可遏,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爸妈是每年都寄了一大笔钱的,这笔钱有多少花在我身上?

我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正常人吗?就算是每年花这么多钱请个保姆,我过得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路明非的眼神中满是愤懑与委屈。

多年来,他在这个家里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却从未得到过应有的尊重和关爱。

那些寄来的钱,似乎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温暖,反而成了一种枷锁,让他在婶婶的责骂与挑剔中愈发压抑。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婶婶的内心。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叔叔和路明泽都被路明非的爆发惊得目瞪口呆。

路明非站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压抑了太久了。

“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算得上好吗?”路明非不依不饶,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他的质问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重重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路明非挺直了脊梁,毫不退缩地盯着婶婶。

婶婶被路明非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她的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路明非的质问。在这一瞬间,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对路明非的苛刻。

“先吃饭,先吃饭,都是一家人……”叔叔当起了和事佬,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然而,路明非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她拿我当一家人看过吗?”

路明非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失望与质问。他的眼神冰冷,直直地看着婶婶。

在这个家里,他从未感受到真正的亲情与温暖。婶婶的种种行为,让他对这个所谓的“家”充满了失望。

叔叔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继续劝解。

“我现在就会收拾东西离开,另外,我会想办法通知我父母之后的钱款会直接交到我手中,就不用麻烦婶婶你了!”

路明非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他的眼神决绝果敢,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回头。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婶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万万没有想到路明非会如此果断地做出这个决定。

叔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路明泽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这个家,即将因为路明非的决定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行!你个没良心的,那是我的钱!”

婶婶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呲牙咧嘴地对着路明非,眼中满是愤恨不已的神色。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在婶婶看来,那些钱早已被她视为自己的财产,路明非的决定无疑是在抢夺她的利益。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仿佛失去了那些钱,就失去了一切。

婶婶的反应在路明非的意料之中,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他冷冷地看着婶婶,说道:“那些钱是我父母寄来的,本来就应该由我来支配。你没有权利阻止我。”

路明非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婶婶摆布的少年,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婶婶被路明非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路明非,大声骂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就这样对我?”

这无异于断了她的财路,要知道,她能够有如今比较优越的生活,全靠这路明非父母每年寄来的这一大笔钱。

路明非看着婶婶,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婶婶是自私而贪婪的,她从未真正关心过他。

他也不知道为何婶婶会对他如此,完全想不通,一年四十万,即便是找保姆,也不会像婶婶这般。

路明非并不是白住在叔叔婶婶家,他在道德大义上完全不亏。

路麟城和乔薇尼每年寄来四十万,那可是四十万,二十一世纪头十年上半段的四十万!

这笔钱,路明非没怎么享受到,他们家倒是享受了不少。

因为这些钱,路明泽可以去读仕兰中学这个顶级的私立贵族高中。

叔叔婶婶可以在滨海这个二线城市的中高档小区内买下一套面积不小的房子。

因为这些钱,叔叔婶婶可以买下一辆价值不菲的宝马汽车。

叔叔即便升迁无望也能安身立命,衣食无忧,婶婶即便没有工作也能在牌桌上叱咤风云。

因为这些钱,叔叔婶婶可以买手机,买电脑,偶尔还可以买些奢侈品。

路明泽可以因为出手阔绰和为人大方在学校里获得”泽太子“的绰号。

他们如今比较优越的生活,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路明非父母汇来的钱。

可以说,他们如今的生活全部是拜路明非所赐。

但即便如此,婶婶也不愿意给予路明非基本的尊重和关爱。

他为什么喜欢去网吧玩游戏呢?为什么不去进行其他更有意义的运动呢?

因为没有钱,他没有机会和金钱像那些同学一样去逛商场和逛各种奢侈品店。

也没有朋友一起去打台球,打篮球,打排球,打羽毛球或者踢足球。

他没钱也没朋友,只能一个人窝在黑网吧里打游戏,打游戏能花几个钱?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省吃俭用从生活费里抠出钱去网吧打游戏。

甚至,他每次都选择坐在靠近厕所的地方,这样可以减少因上厕所而浪费的时间。

这样可以将网费利用最大化,他也舍不得买营养快线。

和路明泽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泽太子“,一个是”衰仔“。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在还没有发生的未来,在此刻路明非已经经历过的过去,

她几乎摧毁了路明非的自尊与自信,让他变成了那个自卑而毫无进取心的衰小孩。

楚子航打了侮辱他妈妈的小孩,她的妈妈会笑得合不拢嘴,然后穿上她最华丽的衣服,

画上最精致雍容的妆容,戴上最名贵的戒指,首饰和手表,领着数量不少的保安和司机,

气势汹汹地前往医院为楚子航撑腰,还会夸奖楚子航干得好。

而路明非打了造谣他父母离婚的同学,却被婶婶拉着去医院向那个同学低头认错道歉,

还会为了少赔医药费,让路明非在学校里帮忙做值日。

其中或许有苏小妍嫁了个好老公,有权有势,背后有人给她撑腰,可以毫不顾忌。

而叔叔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婶婶只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没人撑腰,不得不顾忌。

但是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在不在乎和关不关心。

在这个家,没人监督,没人为路明非撑腰,婶婶怎么做,全凭良心而已。

他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亲情,在这个家也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路明非不再理会歇斯底里的婶婶,那尖锐的叫骂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了身后。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让他压抑了许久的地方。

他也不管叔叔和堂弟的表情如何,他们或许震惊,或许困惑,或许还有一丝担忧,但这些都与路明非无关了。

他已经决定要为自己而活,不再被这个家庭的复杂情感所束缚。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路明非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里曾是他夜间休息的地方,也是他的牢笼。

如今,他要打破这个牢笼,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

他看着偌大的房间,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这看似宽敞的空间里,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桌子上放着的几乎全是堂弟的书本和文具,那些崭新的笔记本和精致的钢笔,与他毫无关系。

衣柜里也几乎全是堂弟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衬衫和裤子整齐地挂着,而他的衣物却寥寥无几。

路明非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久,却仿佛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

他的存在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被人忽视,被人遗忘。

他站在房间中央,眼神空洞地望着四周。那些不属于他的物品,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路明非了,现在虽然依旧会感到淡淡的失落,但也仅此而已。

路明非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以前的旧书包,它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边缘也微微磨损。

他轻轻地将自己寥寥无几的东西收好,那些物品虽然不多,却承载着他的回忆和过去。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每一件物品被放入书包时,都像是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收拾好后,路明非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客厅里。

客厅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婶婶的脸色阴沉,叔叔和堂弟则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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