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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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自述完毕，案件尘埃落定。
此后，船上再未发生其他异常之事。
一路顺风顺水，苏牧终是平安抵达了江云郡。
江云郡位于整个王朝的中心偏西部，其繁华程度甚至与京都不相上下。
东连京都，北依沧澜畔域，西临沧澜江。
南及东南分别是灵源湖和盛泽郡。
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商贸各业极为发达，运输业亦蓬勃兴盛。
王朝中更是有三个大型势力齐聚于此。
自南向北依次为临近码头所属临江县的四海商会。
处于江云郡中心所属盛华县的济世医堂。
靠近沧澜畔域所属清平县的仁德书院。
从码头出发没几日，一行人便来到了临江县。
苏牧坐在马车里，眼前的繁华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相较灵水郡而言，江云郡明显更为繁华。
街道宽敞整洁，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与欢快的谈笑声相互交织。
可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马车缓缓停下，苏牧抬眼望去，一座宏伟的建筑矗立眼前。
四海商会的总部宛如一座城中之城，高墙环绕，朱门敞开。
入门处，两座巨大石狮子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几个健壮的守卫身姿挺拔地站立着，神情肃穆。
门两侧的石柱上雕刻的图案精美绝伦，栩栩如生。
上方的牌匾中“四海商会”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尽显威严。
苏牧跟着林渊走进四海商会，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前院人来人往，马车整齐停放。
穿过前院，主厅宽敞开阔，正中央人们围坐在一起商议事务。
主厅周边的偏厅房门紧闭，不知在进行着何种机密商谈。
来到中庭，工人们在仓库外忙碌地搬运货物。
随后，他们一同走向后院。
这里明显是生活区域，建筑布局较为规整。
林渊带着苏牧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
“贤侄，你独自进去便是，我就不进去了，免得那老家伙念叨我。”
苏牧一愣，刚欲开口询问。
林渊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瞬间跑得没了踪影。
苏牧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敲响了房门。
“林渊那小鬼跑了？”
“小…小鬼？啊，林大叔有事提前离开了。”
“哼，没出息！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二人竟会一同前来。”
“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那想必林渊已经跟你说清楚我们四海商会的情况了吧。”
“啊？额……”
“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额……”
苏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了些什么？吹捧、八卦、闲扯淡算吗？
老人一脸无奈，但看起来又好像习惯了。
“罢了罢了，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已经处理好了。”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我…我打算加入农耕学院，但现在已经错过报名……”
“那这段时间，你先待在我们四海商会如何？半年后我亲自送你入学。”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苏牧倍感惊喜：“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但你要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
“我先跟你讲讲我们商会的情况……”
老人像是没听到苏牧的疑问，自顾自的说着。
苏牧听得真切，心中满是震惊。
四海商会业务繁多且广泛，在每个郡都设有分会来负责当地业务。
主要业务包括货物贸易、镖局护送、钱庄经营以及房产地契交易。
苏牧皱了皱眉头：“如此规模宏大的商会，难道没有拍卖会这类活动吗？”
老人一脸茫然，反问道：“拍卖会？何为拍卖会？”
苏牧认真地说道：
拍卖会就是一种集中展示和出售珍贵物品的活动。
我们从各郡县先收集各类珍贵稀有的物品。
再提前公布拍卖会的时间和拍品信息。
吸引有实力和兴趣的买家前来。
买家们竞相出价，价高者得。
通过这种竞争的方式，让物品拍出远超其本身价值的价格。
从而获取巨大的利润。
老人仔细听着苏牧的话语，眼睛却越发明亮。
他本就深谙此道，自然很快就理解了其中奥秘。
听完之后，满脸震惊：“妙极！妙极！你是如何想到的？”
苏牧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也就是平时爱琢磨这些，偶然间想到的。”
“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啊！”
“我起初只是觉得你颇具天赋，特别是在揣摩人心和售卖手段方面。”
老人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
“未曾想你竟有这般奇思妙想。”
“可惜啊！你走的是农耕道，若走商贾道，将来必能成圣作祖。”
苏牧闻言，心中一阵无奈。
没办法！我也没得选啊！
开局农村一把锄头，这条件，怎么走商贾道？
“原本我打算等你来到商会后，让你试着负责售卖方面的事务。”
“发挥你的天赋，看看能否给商会带来新的活力。”
说着，老人眼中绽出一抹充满期待与兴奋的神色。
“如今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苏牧面露疑色：“四海商会已然如此庞大，难不成有什么困境？”
老人微微皱眉，接着说道：
“如今这四海商会虽说颇具规模，可也面临着重重难题。
其他商会的竞争日益激烈，致使部分业务的利润不断缩减。
再者，一些强大的势力皆有其独特且引人之处。
像济世医堂，医术高明，丹药神效；
灵水船坞，航运及陆地运输实力强劲；
天工阁所制巧物精妙无双。
相较而言，我们过往的经营之法已显疲态。
急需新的谋略与手段以谋求更进一步。”
苏牧理解地点点头，可眉头依然微蹙，说道：
“前辈，商会的困境我大致明白了，只是我不太懂您说的代价具体为何？”
老人神情严肃，说道：
“盛华县中心处有一场地。
我本打算用作大型商铺，如今已修建得差不多。
但现在，我打算将其改建成拍卖行，交由你来负责。
在这半年内，你要利用拍卖行提升四海商会的名气，增加盈利。
这便是我所说的代价。”
苏牧面露忧色，诚恳说道：
“前辈，此事于我而言，着实有些艰难。
我既无深厚实力，恐怕难以服众。
再者，举办拍卖会需要大量人手去做宣传和收集物品，
我实在担心自己无力调度安排。
而且，我也唯恐自身能力不足，最终将事情办砸。”
老人神色坚定，大手一挥道：
“你无需这般忧虑。
你与林渊交情深厚，我让他跟随于你，你只管发号施令就行。
倘若有人胆敢违抗，老夫自会处置。
在拍卖会上，你便全权代表我！”
苏牧弱弱地问了一句：“前辈，我能拒绝吗？”
老人狡黠地一笑：“你觉得呢？”
苏牧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叹：“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