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有味道的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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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找我们做什么,借点人手去修建长安城?
那肯定要借啊!
鲁产一拱手:“虽说现在留在学宫中的弟子不多,但是陛下需要擅长什么的,尽管开口。”
子川先生蛮想自己去的,但是去长安就会离开学宫,他怕自己走后,编写诸国字典和修史没了他,其他国家和学派的人会故意夹带私货,黑他们南楚,因此这个念头才起来就被压下。
数了数现在身边剩下的三个弟子,都是文武双全,但是工器一道天分不高的,毕竟有天分的都去了云中。
小白说了要求:“擅长什么不重要,只要为人心细谨慎,就好。”
至于聪明这点,能跟着老师来洛阳的学生都蠢笨不到哪里去,不用特意强调。
他又补充道:“会比较辛苦,做的事情在成功前还会有些非议,不好宣之于众。”
这就是还要能吃苦耐劳还嘴巴严的。
边上的孙令暻低下头,不想让两位大贤看见他抽搐的嘴角。
要做的事,何止是“有些非议”,“不好宣之于众”啊,最尊敬天子的那些人知道了都会跪求他停止这事。
鲁产很快点出了两个子弟,名为鲁澹和鲁渚,子川先生也从三个弟子里挑出一个何时送出去打工的,名叫霍邵。
卤蛋、卤煮、火烧?
名字真好。
“他们三个就很好,多谢两位先生。”
小白久违的感觉自己馋了,但是胡椒、丁香肉豆蔻、肉桂这些重要香料本地还完全没有呢。
这三个子弟在外面正好好的整理材料呢,忽然就被孙令暻叫了进去。
自己的家族长辈、老师和天子、祭酒都在里面,还喊了他们三人,明显就是要派任务的样子,三个年轻人脸上的兴奋完全遮掩不住。
只是孙令暻为什么看我们的眼神这么奇怪?
等到天子带着孙令暻离去,祭酒出去送人,厅堂中的大家这才终于放下手里的工作,敢摸会儿鱼。
溧阳学派的曹佩也不藏着,问道:“陛下是找你们做什么?”
鲁产和子川都是坐下来,微微抬头,一模胡子,微笑不语,这故作姿态看的在场不少熟人们心里暗骂。
等到魏骁回来,让鲁澹、鲁渚、霍邵三人今天不用待在学宫了,早退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跟着陛下去长安。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又是这这两边的人被陛下要走,去建长安城了。
曹佩觉得这样不行,他们溧阳学派虽说要先乖顺些,做出些成绩给天子看看,可天天看着鲁氏和奇水上位,一直眼红也对眼睛不好啊。
想上位的曹佩无意间瞥见了魏骁正在整理的启蒙教材,精神一震,顿时感觉他们溧阳学派的优势来了。
学宫的事暂且不提,上雍学派的弟子收拾东西,拿着礼部开的印信就出发去往各郡国了,小白也带上新人,还有陈华第五宁两个小孩一起去了洛阳。
看了些长安城墙的修建进度,小白拉出长安城的规划沙盘图,一块铺上白纸的木板架好,提笔开始讲解最基础的化学。
第一步,从氧气开始。
空气的含义,单质、化合物、混合物的定义,不同气体的体积、性质,活不活泼,有无气味……
这些全新的知识,让包括守卫在内的一些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这是什么,这可是来自天子的传道!
别管多新,多奇,学就完了!
条件有限,能做的化学实验不多,但是这附近就有高炉,直接拿炼铁来演练也是一种试验。
在进行了三天的基础化学教学后,小白终于到了步入正题,提笔画上沼气池剖析图。
“……我们要做的,就是充分发挥人的能动性,让废物也能变得有用。
哪怕粪再臭再脏,也能沤成好肥,浇到田地里让作物成长,沤肥的气也能做燃料,供给城中居民百姓。”
随着天子的话音落下,笔记已经记的密密麻麻的三个菜纷纷鼓掌。
鲁澹已经迫不及待了,抬起头,亮着眼睛看向天子:“陛下,那我们是要什么时候开始试验!”
鲁渚不赞同的摇摇头:“先莫提开始试验的事,选址我们就要先考虑一下,挖深坑,埋管道,材料也要先备好。”
霍邵也说道:“况且沤肥可以慢慢尝试,但一旦沼气形成了,选址没选好的话,这样的可燃气体万一出事怎么办?”
说着,他猛地抬头:“陛下,这沼气,可否能用做武器呢?”
小白:“……”
点燃沼气去炸对面,还是利用里面的硫化氢臭死对面?
你还真不愧是奇水学派的弟子啊,霍邵。
“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能找到方式的话。”
眼见自己说完,霍邵的眼神也蹭的亮起,小白再打了个补丁:“当然,我们要先把沼气发酵出来,测验它们是否能使用。
确保它们可以成为千家万户的燃料,安全性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转而研究其他用途。”
和这三个菜坐在一起的孙令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他面前的笔记也是密密麻麻记满了东西,并且他本人这些天听课也无比认真,已经对空气中这些不一样的气体产生了旺盛的求知欲。
但是,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想的是肥吗?既然那些粪便中的气体是对植物成长有益处的,为什么不能直接想办法在空气中捕捉这些气体,直接造肥去施呢?
他的想法一说,小白老师感叹的拍拍孙令暻的肩膀:“你这想法也很不错,只是如何提取,等以后你可以慢慢研究。”
现在,统统跟我一起研究沼气。
他们四个人围坐在长安城沙盘边上,选第一个要试验的沼气池地点。
易燃易爆炸又臭的沼气池,无论如何都不会建在城中,只会建在城池边缘,正好也给住在城市边缘收入一般的人提供燃料了,那些城中居住的人家产生的生活肥料也能直接拉来沼气池里。
只是这样一来,沼气池就会比预想的大得多,而且弄不好就是要建在城外边了。
霍邵灵光一闪,忽然觉得沼气池就建在城外挺好的,这是个现成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万一守城遇到困难了,用这个说不定有奇效!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城外,几人觉得可以就在这里画出一个范围来建沼气池,这些烧砖砌墙的工人们和运输材料的马匹刚好可以来生产废料,有扶仙宫的匠人在,池子的密封和管道材料也能多试验一番。
“进料、出料、排气口都要保持畅通,还要方便沼渣、沼液的排放清理……”
碎碎念着,几人勘测好地点,当即就开始安排挖池子!
于是修长安的工匠们很快发现,自己干活的地方不远处修了一个公厕,所有人都被通知解手都要去公厕,不止是人,那公厕连牲畜都被要求要上。
他们去解手的时候,那几个跟从洛阳来的年轻郎君一人拿着一个长杆,在公厕后面一个通道处往里面戳,嘴里念叨着什么“高度大约”“容量多少”什么的,然后还在门口很积极的招呼人进去。
他们这些人,本以为见过天子,还和天子坐在一块捏泥烧砖,已经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还是搞不懂这些个郎君在干什么。
怎么会有人天天蹲在公厕附近,还拿着长杆去搅弄呢?他们这真的是洛阳来的,念过书的学宫弟子吗?
这些年轻郎君的行为,让一些匠人们都产生了抗拒心理,不愿去公厕解手了,却不想那些人还算着工地人数和平均每天解手频率,看见这两天人少了,量不够了,还在休息时间跑去找工程负责人,长安府尹汪正告状。
收到这个告状的汪正人都麻了。
他很忙,但是天子授课的时候也硬是挤出时间去旁听了一耳朵,当然知道孙令暻四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知道不代表能往外说,在事情没有成功前,汪正会闭好嘴,不会让攀扯到天子的事流出去,该出的力却不会少。
挖坑建公厕的人还都是他出的呢!
可你们这几个人是不是过分了些,你们自己在那跟个疯子似的天天蹲公厕边上,吓得匠人们都不敢上公厕,现在怎么还有脸为这事告状的啊?
我堂堂一个长安府尹,要帮你们处理匠人上厕所不积极的问题,你们不觉得很癫吗?
孙令暻他们不觉得,只想赶紧凑够肥量,把他们的中型沼气池给发酵起来,孙令暻还想去研究纯净物肥,霍邵还想去研究沼气武器呢。
我们这也是为了长安城居民们未来生活方便啊,汪府尹,你可不能不管。
想着陛下到底把这些人交给了自己,让自己尽量满足他们的试验要求,汪正无奈,只能捏着鼻子,主动站出来,向大家解释这公厕没有问题,那几个洛阳来的郎君也没有恶意,他们是被师们罚下来扫厕所的,照顾厕所是他们的职责,所以才这么看着有点病。
什么沼气、试验的,那太难懂了,直接说孙令暻这些人是被罚的,一下就能让人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
“你们该去公厕就去,不要理会那些人就是了。他们为了早点回洛阳有些癫狂,本府尹都被他们赶去公厕。”
汪正也很无奈,他好歹是个府尹,平时也不上公厕,结果人一来,就被孙令暻几个拉着强势去趟公厕。
人来了不算,还非要留点东西,真的是……
汪正想骂有辱斯文,骂这些个人不知所谓,但是这可都是洛阳学宫的顶级人才,对骂他一个都骂不过,更别说是要一对四了。
没办法,只能屈辱的去上了公厕。
在他好说歹说之下,匠人们暂且信了,又重新回公厕上厕所了,让自己尽量无视那些个洛阳人。
料有了就行,孙令暻这几个并不关心汪正怎么黑他们的,
目睹这一切的周劼沉默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成非也同样如此,但他是个新人,想着职责,还是问道:“这……我们要记吗?”
这种逼人上厕所的事,咱真的要记录进史书中吗,感觉史书都脏了啊。
周劼抬头看天,又想了一会儿,幽幽道:“先不记了,等他们真的做出成果来,让长安百姓不需要柴就能燃火了,到时候再填吧。”
什么成果都没有,他们现在也不过是管理厕所而已,要等发酵的肥真的优质,沼气也有用,他们才不会只是管厕所的小人物。
那时候再记,他们注定会名垂青史。
当然,现在周劼也不是很想自己的小心带过来的纸张记这些玩意。
两个人正向走,孙令暻看见了,立刻远远喊道:“等会,走之前来上个厕所啊!”
周劼拉着成非,两个人迈开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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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神,又称厕神、是民间传说中的司厕之神,一共有四位,孙令暻、鲁澹、鲁渚、霍邵,分别掌这东南西北四个厕所方位,起源来自于他们大力推广公厕,还最早研究出了把沼气用进居民生活的方式,并且在遇上沼气突发爆炸前就做了各种预案,救人们于臭火之中。
在每年的正月十五,人们会通过各种方式迎接和祭拜四位厕神,希望他们能保佑家宅平安,尤其是家中沼气平安。
地下。
比起纸上谈兵,动手实验总是更直击灵魂。
精彩的化学课堂看的阿飘们目不暇接,却不想没两天课就变成实验工程了。
阿飘们此刻一个个面如菜色,抖似筛糠,哪怕到了阴间,他们也觉得自己仿佛还能闻得着阳间的臭味。
该死,受不了了,都成阿飘了就不能让他们在阴间过自己的日子吗,不需要什么阳间东西都给他们展示的。
可恶,第五小白你教他们就算了,事情有他们办就好,你自己就不要隔三差五去看了,我们真的不想再地下被迫感受地上的味道!
作为孙令暻这些人的祖先,一些阿飘收到了周围飘们的强烈注视,羞愧的低头掩面,不是很想承认上面逼人如厕的是自己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