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众人猜测太子想立李芊芊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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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子陈顾回内心窃喜之际，这场宴会最为关键的环节降临了。那便是在场的未婚贵族子弟需一同以荷为题作诗。而此次的彩头，乃是皇太后拿出的七彩琉璃鸳鸯芙蓉屏风。这屏风的工艺精妙绝伦，琉璃纯净剔透、毫无瑕疵，七彩的光芒相互交织，恰似梦幻仙境。屏风上的鸳鸯活灵活现，羽毛的纹理细腻入微，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荷花池中的荷花娇艳动人，荷叶繁茂葱郁，脉络清晰可辨。待到夜晚，这屏风更是奇异非凡，它会散发出柔和的七彩光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诗如画，珍贵至极，堪称稀世珍宝。

皇太后向众人言道：“这七彩琉璃鸳鸯芙蓉屏风，乃是去年邻国进献的贡品。太子曾多次向我讨要，我都未予应允。今日将其拿出与诸位一同玩乐，当作彩头。诸君务必要全力以赴呀！”众人听闻此言，皆心有所思。皇太后既已表明此乃太子的心爱之物，而众所周知，皇太子已然十二岁。依照陈国的风俗和皇室传统，皇太子已达定亲太子妃的年龄。陈国向来的规矩是，太子十二岁定亲，十四岁完婚。而这定亲之人，必定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也就是太子的正妻。在这京城之中，哪家的闺秀不想与太子共结连理？太子声名远扬，他不仅容貌俊美非凡、气质翩翩，而且心地善良、聪慧绝伦。平日里对待臣民宽厚仁慈，对待长辈孝顺恭谨，对待同辈谦逊有礼。在朝堂之上，他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果敢，多次为国家出谋划策、化解难题。正因如此，一直是京城里各家闺秀暗自倾慕的对象。倘若此次对诗能够一举夺魁，赢得这屏风赠予太子，也算是向太子抛出了示好的橄榄枝。

唯一出乎皇太后意料的是，陈太子陈顾回未参与前朝宴会，而是来到了这后朝的芙蓉晚宴，如此一来，他自己也不得不参与这场竞赛。皇太后暗示太子道：“今日白天校场的比试皆由你一人主持操办，想必已是疲惫不堪。莫如与哀家一同观看大家以诗相竞，如何？”岂料一向聪慧的太子陈顾回似乎并未领会皇太后话语中的深意，接口说道：“皇奶奶，您都讲了这屏风是孙儿的心头之爱，我自然也要下场一试。”皇太后听陈顾回这般言说，以为这皇孙确是来了兴致，也不愿扫了他的兴，于是对众人出题道：“那哀家便给诸位出个以荷花为题，每人创作一首诗，如何？今日白天校场比试，乃是司马君缘这孩子拔得头筹。”说着，她转头看向司马君缘，说道：“司马君缘，就从你开始。”这司马君缘擅长武艺兵法，若论作诗，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的确只是平平无奇。突然让他以荷花为题作诗，他一时间还真难以即刻想出。

京城的贵族子弟们，平素就常常相互邀约聚会。他们有时在清幽的庭院里，摆上精致的茶点，伴着悠扬的丝竹之声，吟诗作对；有时在风景秀美的湖畔，乘舟泛波，以景入诗，畅抒胸怀；亦或是在高雅的楼阁之上，望着繁华的街景，把酒言欢，诗意盎然。每逢聚会，他们总会围绕各种主题作诗，相互切磋，交流心得。像以花为题的诗会更是屡见不鲜，几乎每人心中都预先准备了几首，只要稍作修改，即便拿不出惊世骇俗的佳句，至少也能吟出一首普通的赏荷诗作。

旁边的太子陈顾回，仗着自己年仅十二岁，听到皇太后首先点了司马君缘，立刻用撒娇的口吻说道：“皇奶奶，往日有什么好事，您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孙儿。我看今日在校场上见这从小在兵营长大的司马君缘武艺如此高强，这第一个竟点了他，看来孙儿这是失宠了。”皇太后经他这般提醒，这才想起司马君缘刚从边塞归来。幸好有太子的提示，此次皇上让司马君缘来做太子伴读，一方面确实是让其作为质子，另一方面皇家也确实想和司马家紧密联合，作为战略伙伴更进一步，又怎会故意让司马家子弟难堪呢。于是，皇太后顺着太子陈顾回的话，说道：“好好好，那就由你开始，司马家小子放在最后。”然后，皇太后还慈祥地对司马君缘笑了笑，说：“我这孙子啊，从小在身边有些娇惯，你就让让他吧。”司马君缘双手拱礼，道：“臣遵旨。”陈顾回想了想，寻思作何诗好？其实他对这个屏风原本就兴趣不大，之前在皇太后那里见到，只是对这夜晚会发光的琉璃七彩感到好奇罢了。但他不希望这屏风被哪家小姐夺去，让自己的亲事过早定下，所以才决定参加这诗会比赛。不过此时，为了给司马君缘提示，他不能创作太深奥的诗，好让司马君缘作为范例参考，于是踱步说道：

“红荷绽放舞清风，

艳丽娇容落碧空。

翠影轻摇芙蓉畔，

花香四溢意无穷。”

听了太子所作的诗，在场之人皆大为惊讶。并非说这诗不好。只是太子自两岁便入学堂，五岁就已跟随陈宣光帝出入正式场合，七岁开始，参与宫中大事，太子也常常作诗。每次所作之诗句都令人惊叹，皆被收录在太史院。此次这首，却终究是太过中规中矩。而且诗中有一句“艳丽娇容落碧空”，在场之人不禁联想，难道写的是刚刚落入荷花畔的李芊芊？

说起这李芊芊，众人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人觉得她不过是礼部侍郎家的庶女，身份低微，怎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即便太子一时兴起对她有所关注，也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终究难成正果。毕竟太子妃的人选，需得门当户对，家族背景深厚，方能辅佐太子，母仪天下。

也有人认为，李芊芊或许有其独特之处。她虽出身不高，但容貌出众，且听闻其才情也不差。若能得太子青睐，悉心培养，未必不能成为太子的助力。说不定太子正是看中了她的潜力和与众不同。

然而更多的人则认为，就算太子对李芊芊稍有留意，皇上和皇太后也不会同意。，最多将她收作侍妾，纳入太子宫中，绝无可能立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