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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家庭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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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看过不少其他的,只是历史类看多了,我很快发现它们和言情小说一样,有个通病,那便是套路总也重复。

男主角不是遇到公子王孙,便是他们自己就是流落在外的公子王孙。要么科举上天赋异禀,总之是要出人头地的。

若是穿越者,则必然有几项现代带过去的发明。马镫、肥皂只是寻常,若是点科技树点的狂的,便是各式手枪大炮、工业城堡也能造出来。然后必然平推全世界,立下不世基业。

而且情感线路也出奇一致,必然家中有一贤惠正室,然后公主或者郡主还要嫁过来,男主不肯休妻,于是便成了平妻。接着男主就会出差,要么去北地,要么去南边,或者出海,总之在外地必然再遇到一个特色风情的美女,美女最后必然跟了这个男的。

这套路我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看起来也就没了意思。

好在学校开了个新书店,就在实验楼过去一点儿。

忘了给大家交代了,由于之前常常跑到外面去买杂志,上坡下坡又上坡下坡的,我的脚出了些问题,好端端患上了脚踝炎——其实也不是好端端,毕竟我的吨位在这儿,走多了磨损脚踝也实属正常。

我跟爹爹说了,爹爹一开始带我去小诊所看,那个小诊所的医生与爹爹相熟。我唯一所知的是,爹爹那段时间有甲沟炎,只能穿凉拖,把两只脚露出来,然后大拇指要经常剪指甲。爹爹说,他的脚是被河水泡成这样的,说是沙场辛苦。

可是公公牤牤的脚没有被泡,我也没有。

我猜爹爹还是指甲剪得太深了。

不过当时我并不清楚甲沟炎是怎么回事,很是心疼担忧了一番。

爹爹带我去了那个诊所,医生伯伯给开了两瓶喷雾,毫无作用。

后来放假了,去了桂府南溪山,医生给我开了云南白药,这才贴好了。之后我再也没得过脚踝炎。

说起这脚,还有个尴尬小故事。

那时候我冬天去连芳姑姑家——也不对,应该称之为,我爹和连芳姑姑在江华府的家,并非连芳姑姑的老家——去那儿做客,由于没有准备我的拖鞋,我不知道我进门到底要不要脱鞋,那时候爹爹和连芳姑姑生了个弟弟才一岁多,我记得他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出生的,但是具体是初二还是初三,我已然记不清了。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甚至还少于一般的同学。

总之,我和他们家比较陌生,像是一个一年才来一两次的亲戚。

因着这层关系,我和他们之间气氛也十分尴尬,我很不喜欢来江华府。

爹爹认为这是我嫉妒妹妹弟弟,几次教育我,骂我自私,又说生了弟弟妹妹,也不会缺吃短穿,他有的是本事挣钱,不会少我物资的。

我的确说过不喜欢有弟弟妹妹,但那是从连芳姑姑都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说过的。家里已经有很多兄弟姐妹了,我那时已经那么大了,再生下来和我也不会亲近。

至于说帮我忙?不要我帮忙已经阿弥陀佛了。

总之爹爹才不管我这些,他已经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无论是强行安排我和连芳姑姑一家亲近也好,还是强行要求我们在他面前装的一家和睦也好,多年以来,只要他掌权一天,他这种狂热的不顾他人感受的控制欲,就一直凌驾在我们家所有人头上。

连公公牤牤也要为之低头,让路。

配合他的“家庭和睦”演出。

公公对此不大在乎,他只要养老、快活就行。

牤牤则不然,她性格倔强,后期与爹爹发生了很大矛盾,其中之一,就是我爹这种放养式的,多线并联家庭还要强装和睦。

牤牤十分看不上爹爹的虚伪,并且将我在连芳姑姑家受到的委屈,全部归结于连芳姑姑没有好好待我。

这点连芳姑姑其实是有些冤枉的。

如果她不按照爹爹明里暗里的要求接纳我,而是直接把我撇开,或许我不会遭受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冷遇。公公牤牤也不会每逢年过节,都被迫“北风吹来电话声”——这是牤牤讲的一个笑话,牤牤常说,北边起风了,连芳姑姑和她的俩孩子就打电话了。(江华府在倒周府的北边)

如果没有我爹这种强行融合两家人的愿望操控,或许我们会生活的更加清净一些,矛盾也少一些。当然,联系也不会像后来那样紧密。

这对我、公公牤牤和连芳姑姑的孩子以及连芳姑姑一家人都是有好处的。

但我爹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所以,没有公公的辈分、牤牤的战斗力的我,就成了两家融合交流的工具。说好听点叫桥梁,说不好听的,就是我爹用来作秀的玩意儿。

说回拖鞋的事儿。

当时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脸上大约浮现出了淡淡的尴尬,连芳姑姑和她的母亲则明显尴尬了,很快,连芳姑姑的母亲拿来一双我爹淘汰了的拖鞋给我。

我勉强维持镇定,脱鞋穿上——脱鞋的时候我很小心,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袜子上的破洞。

后来烤火的时候,爹爹说有脚臭,问到底是谁。

得,今天就我一人儿新加入进来,不是我还能是谁?

爹爹让我去洗了三遍脚,我这才能安生坐下。

我一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都点破了,我倒是能安之若素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我还是睡小书房,但是那被子太薄了,睡一觉起来明天就只能见到我冻僵的尸体了。

于是只好向爹爹申请加盖,连芳姑姑被爹爹推出来扛事儿,拿了床厚厚的毛毯给我,那毛毯质感像是大姑姑家冬天盖沙发用的,厚实,但是很扎人。

我尴尬地接过了,结果连芳姑姑非常不放心我,过了一会儿又来看了,我当时刚盖上,被她叫了起来——原来我不小心把她的毛毯盖反了,脑袋盖脚边,脚盖脑袋边了。

连芳姑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像是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也手足无措的,以前和公公牤牤在一块儿,从没人跟我说,被子还分头尾呀?

当然,我现在能理解连芳姑姑了,只是十五岁的我,理解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我确实是个乡下土孩子,连被子分头尾都不知道。我站在那里,身上的外套脱尽了,小书房没有空调,冬风不断地呼啸,我感觉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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