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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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豪放的月泽，琳娜一时间没敢接过去，或者说月泽突然间的反差让她有那么一丝的害怕。
“欸？你这人怎么畏畏缩缩的啊？快拿着啊？”月泽将手中的酒不由分说强塞到琳娜手里，自己又打开了一瓶。
“喂，来碰个杯。”
铛的一声轻响，酒瓶里的液体轻轻晃动，飘忽不定地映射着月泽的脸庞，她猛喝了一口。
“我突然觉得我好冤。”
“......”琳娜正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她并不擅长安慰人，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安慰过人。
沉默了五秒，十秒。
“嗯，我也觉得你挺冤。不过施舍贫困之人是最正确不过了的吧？但是你却被恶语相向了。如果我是在你这样的立场上，我也会选择这么做。”
“不是，不是这样的啦！能救他们我也很高兴啊”，突然间月泽幽怨地看了一眼琳娜，“但我说的是你。”
“我？”琳娜指着自己，一脸不解，“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你没惹到我？你还真好意思说。”月泽脸上渐渐开始泛红，“喂，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那还用问吗？因为你是魔王，只要杀了你，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都能结束？你丫是在跟我玩过家家吗？”月泽不屑地反问道，“如果你把我杀了，会有新的魔王出现，你难道能一直杀下去？”
“如果他们一直出现，我当然会一直杀下去。”
“那假设他们非常顽强，一直杀到你老了，甚至你死了的时候，还是有新的魔王出现，你要怎么办？”
琳娜沉思了数秒，开口道，“人族的勇者就和魔王一样，会一直传下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倒下了，那么会有新的勇者站出来。”
“是吗？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和你们人族的初代勇者是一样的情况了吗？”月泽冷笑，琳娜脑子就和木头一样简单，居然笨到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吗？
“初代勇者在的时候，将魔族震慑，百年之后，勇者陨落，等魔族再次反击，魔族的力量席卷人族，人族再次生灵涂炭，又形成了一个闭环，而你所说的行为，却会让人族重新回到起点。人族和魔族互相牵制的唯一结果，那就是让外面的种族快速发展，发展到足以媲美我们，甚至能打败我们的地步。”说完月泽向琳娜简单介绍了一下血渊，这种的存在光是听莉莉姆的描述月泽就能知道这个组织的整体实力绝对不会弱于她。
“就算如此，说到底那都是你们魔族先做出侵犯我们国土的恶行的吧？如果不是你们先做出那种举动，我们为什么要攻击魔族？”
“是啊，所以说你有本事就把他们打跑啊，你突然来打我干什么？！”突然月泽冲上前扯住她的衣领低语道。
“我......”
“你自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有多正义，不要那么天真了好嘛？只杀了我解决不了问题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那些因战争而死去的人们，他们并不是因为你的正义就能挽回的啊！”
见琳娜不再说话，月泽悻悻地松开她。
琳娜低着头，过了一会自己也猛灌了一口酒。
“魔王不过就是个坐的高一点的傀儡而已，不像你们人族，偶尔还能逍遥自在一下。”，月泽叹了一声，“我从小时候继承魔王的位置时，元老殿，也就是这么多年和上代魔王一起出征，甚至比她还要老的一群老头子，他们联手架空了我的权力，除了上一代亲封的四大天王和莉莉姆外，我根本没有其他实权，那群家伙连我都不通知就擅自离开攻打人族，等到两三个月后闹得一片混乱之后我才知道，这群家伙真的坏透了。”
琳娜没有说话，她打算继续聆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比他们全都强了之后，他们开始害怕，开始忌惮我了，可是......我当时本能控制住他们的。”
“但是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啊，你不由分说地就去魔族欺负我了。”说着月泽有些痛恨地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受伤，我要是没受伤，元老殿的那群老东西又怎么可能再起小心思呢？我看到魔族又要被他们掌控到手里，所以我有些心灰意冷了，直接就去人族享受去了。”说着月泽看向琳娜冷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段时间也一定有人在不断骚扰你们吧？”
琳娜没有说话，事实确实如此，虽然魔族表面上退兵了，但实际上还有很多人在人族附近徘徊，她的行动看似成功了，实际上根本什么用都没做到，边境的人民该受苦仍在受苦，事实就如月泽所言，她拯救人族的正义，是虚假的吗？
“那你是不打算当魔王了吗？”琳娜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有些了神采，如果月泽真的不打算当魔王，她也许可以同意让月泽来到人族，到时候月泽也许会成为人族不可多得的战力。
“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月泽脸上的红晕像是墨水一样渐渐摊开，“可是......我是魔王啊，看到我的子民也在受苦，我有些后悔了，原来还以为我能全身而退，但现在看来我多少得尽一下魔王的义务了。”
月泽所说的话同样身居同等地位的琳娜当然明白，因为她其实内心里还是喜欢着她的子民的吧？即使被有心之人算计，即使被无数次唾骂，即使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胜任......可是她还是发自内心地认为“不能将这里搞得一团糟后就不管不顾地逃走”这种事情吧，身为勇者的她亦是如此，人族没有魔族这样看血脉的规矩，不过当她选拔成勇者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气，有很多人在暗地里诽谤她吧？
月泽的想法很简单，她同样想着为魔族带来幸福。
“那能怎么办？”琳娜无奈地撇撇嘴，“我们俩同样身不由己。”
“喂，谁说的？”月泽瞪了她一眼，“那假如说你帮我解决掉魔族的这些麻烦事，然后我们魔族和人族建立合作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