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贾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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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炖全鸡是李秀秀前一世家乡的名菜。
这个菜需要的配菜并不多，但是处理方法和其他地方做鸡的方法不一样。
这种炖鸡，需要将鸡从背部剖开，掏出内脏，洗净，先在沸水锅中烫过一遍。
然后将鸡腹部向上，头盘向身旁，脚剁去爪尖，屈于内侧，放入炖钵内，背上放香菇，加入精盐、味精、清水与少许料酒，用棉纸或牛皮纸将炖盅封严，上蒸笼用旺火烧20分钟后改中火蒸2小时取出，移入汤碗上席。
家里有香菇和其他调料，就是没有大蒸锅。
李秀秀只能选择用大砂锅坐在炉子上，小火慢慢的熬。
清蒸全鸡，原汤原汁，不掺其它味道，鸡肉软烂爽滑，汤清汁甘，原味一点不漏，不油不腻，香醇鲜美。
李秀秀这样熬着虽然撒气了，但是汤的鲜美依然在。
等聋老太太醒了的时候，这个汤依然还在熬着。
李秀秀正在院子里扫着地，看着聋老太太出来后，就问道：“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外面真冷，你要什么就知会我一声就行。”
“呵呵~秀秀啊，奶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时想去茅房了。”
“您不用出去，我带您去家里的。”李秀秀笑着扶着她朝着倒座房走去。
李秀秀下午的时候已经将厨房边上的那个小屋子给收拾出来，放了一个尿罐子，上面放了一个椅子。
椅子的中间两片木头被她给卸了下去，这就成了一个现在流行的坐便器。
这种坐便器和后世的一些老人用的移动坐便器差不多。
李秀秀也是在医院里看多了，才做了个这样子的。
聋老太太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高兴地合不拢嘴：“这东西好，这下上厕所，老太太再也不怕一下子坐里面了。”
李秀秀又指着旁边一个架子上的卫生纸说道：“奶奶，您上完厕所用这个擦。”
聋老太太之前是用过卫生纸的。
在早年间，人们都是用的比较硬的纸，到了1920年左右，卫生纸已经出现在了北京城，算是一种奢侈品吧！
聋老太太家里比较富，也是买了几卷。
但是她之前用的可没有李秀秀的这么细腻洁白。
她仔细的摸着，仿佛在摸一个丝绸。
“这可是个好东西呀~秀秀，你这是在那里淘换来的~给我这老婆子用不是浪费么~”
“老太太，您就用吧，这东西我还有呢~”
李秀秀将门给合上，出去继续扫院子。
卫生纸是李秀秀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商城里面刷出来的。
现在的市面上，用卫生纸的还是少数。
用竹片刮的也是大有人在，有条件的会用一些废纸或者是旧报纸给搓软了后再用。
李秀秀现在最想刷出来的东西就是卫生巾。
但是三天了，只有卫生纸是最有用的。
聋老太太出来的时候，李秀秀已经将院子扫的差不多了。
估算着时间，鸡汤还得有一会儿，李秀秀就先带着老太太回了房间净手洁面，收拾立正的，准备吃饭。
现在天黑的早，晚上的饭吃的也早。
一碗鸡汤加上李秀秀特意撕成细条的鸡肉丝，还有白面馒头，再搭配着咸度适中的腌萝卜。
一顿晚上就成了。
聋老太太吃的满嘴流油。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
李秀秀炖的这个鸡汤，就连里面的香菇都是味道鲜美，回味无穷。
要不是鸡肉太老了，聋老太太能吃两大碗。
等吃完了饭，聋老太太拉着李秀秀说着京城里面最近几年发生的事。
现在老太太的腿脚还算利索，拄着拐杖，哪里都能去。
街头巷尾的事她也是门清。
李秀秀看剧的时候就最好奇老贾是怎么死的。
“奶奶，咱们院里，中院贾家怎么两个人就能住那么大个屋？”
“这就要说到五年前老贾死的那回事了。”
李秀秀一脸好奇的听着。
“那时候八路还没有进城，城里面还是国军的天下。老贾和易中海都是第三轧钢厂的钳工。”
“不是红星轧钢厂么？”
“那是红军进城后改的名，”聋老太太被打断有些气恼：“你还听不听了？”
“听，听，奶奶，您接着说~”李秀秀一脸讨好的说。
“当年他在厂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优秀员工。要说他怎么死的，也算得上是命该如此了。那是一个夏天，轧钢厂的员工们组织看电影，就连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去了。但是这个老贾偏得在车间去赶工零件。不知怎么的，车间里就起了火，当时的车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老贾出去喊了人来后，又第一个冲了进去，用扫把拍打机器上的火。只是火烧的太快了，机器又发生了爆炸，正好一个椽子掉了下来，正中老贾的脑门。等贾张氏和贾东旭到的时候，老贾的半边身体都被烧的面目全非，早就咽气了。”
“啊~这么惨呀！”李秀秀没想到老贾的死因居然是这样。
“保卫科后来也是找了起火原因，说是线路老化。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估计只有老贾知道了。”
“那后来呢？”
“傻孩子，还有什么后来呀！贾张氏是个农村来的，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拉着贾东旭带着老贾的棺材跪在轧钢厂的大门口，硬生生的让厂子又掏了赔偿金，又赔了房子，还把工作岗位给贾东旭保留着。用老贾一个死人换了个莫大的好处。”
“嚯！贾张氏这么厉害嘛！”李秀秀还以为贾张氏就是一个亡灵法师呢，想不到还挺有勇有谋的。
“丫头，这辈子千万别小看寡妇，为母则刚不是一句空话！”
李秀秀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李秀秀就将自己画的房子修缮的样子拿给聋老太太看。
现在的三间正房，一分为三，中间是一个客厅，平时接待用。
两边靠窗的地方隔成两间卧室，盘两个大炕，李秀秀和聋老太太各睡一边。
李秀秀的房间后面做成洗漱间，里面放一个尿桶，方便聋老太太上厕所，靠近门口的地方则放一个水缸和两个洗脸盆，用来洗漱。
聋老太太的房间后面则改成一个厨房，煤炉子和烧火的灶都放在后面，烟道从炕里面穿过，从顶棚上出去。
冬天的时候，一做饭，炕就乎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