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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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几人来到一院，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几个掌院也到了，散落在叶雪身边，为其护法。
中间的叶雪真如天人一般，盘膝悬于高空，漆黑的云层上独独露出一轮圆月，洁白的光芒洒在她身上，剑气实质一般在身周纵横。
“这还是炼灵期吗？”
张尘咋咂舌，哪个世界都有变态，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呢？
这下好了，小命估计也保不住了，他只感觉后脖颈发凉，赶紧带着众人来到焦清川身边。
“焦师叔。”
焦清川冲他们点点头，而后又望向空中。
雪越来越大，渐渐看不清叶雪身影，只有光芒透过雪幕传出。
“师叔，这是？”
陶倩出声询问，对方明显不想搭理他们， 这几个也就她敢主动开口询问了。
张尘已经舔着脸要来了无心剑诀，金宝是个闷葫芦，水生则完全乖成了小猫一般，躲在后面。
果然，陶倩是有面子的，焦师叔没有回头，只嘴里道：“月剑入心。”
意识到他们听不懂，焦师叔转过身来耐心解释：“划分各院的时候，一院除了普通弟子，还会把各种体质特殊的人一并收走，方便集中培养。”
他指了指天空中的光团：“这就是一种特殊体质，名为月体，月剑入心则是这种体质觉醒时月华洗礼的称呼。”
“这种体质有何特殊之处？”
张尘忍不住发问，其余两人也紧张的看着，他们同样感觉小命不保。
焦师叔如何不明白几人的心思，冷哼一声，问道：“你那功法练的如何了？”
“已经大成。”
张尘言语间有一丝骄傲。
“那就不用担心，论战力月体只比同阶修士强一些，一般炼灵九层来上两三个还是能打的，不过对上你那剑诀就没法了，毕竟…嘿嘿…”
焦师叔说到一半突然冷笑两声，笑的张尘心里有些凉，但陶倩他们在这又不好直言，只好沉默。
水生他们不知道其中缘由，听到张尘还有如此实力，不由大喜。
“退后吧，我们要施法了。”
焦师叔说完，大喝一声，御剑飞向高空，其余几个掌院也各施手段，几人隐隐结成一个阵法，将叶雪所在光团包在其中，而后张尘感觉到周围灵气突然浓郁起来，伴随着的是巨大的灵压，压的众人呼吸都困难。
在阵法的作用下，上方天幕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无数月华倾泻而下，未等落在地面又被阵法吸引，最终融入光团之中。
这不是灌体嘛！
张尘懵了，叶雪本来就是炼灵九层，这么强大的月华是要把她推到筑基期吗！
还让不让人活了…
似乎为了打击张尘，光团散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周围飘荡的雪花瞬间被气化，那是灵力外溢的结果。
他正想转头离开，却发现金宝在原地盘膝而坐，身上隐隐有了破镜的气息。
好好好！
张尘气急，指着金宝半天说不出话来，陶倩两人也目瞪口呆，如此状态下破镜前还闻所未闻。
气归气，他最终还是与其他两人联手护法，突破不是小事，若中途受到打扰导致功败垂成，轻则重伤，重则跌落一两个境界。
天上地下两个修士都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整整三个时辰后，那团耀眼的光芒猛然炸开，化成点点星光消弭在天地间。
似是有感应一般，金宝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来到了炼灵五层。
不过没有人注意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空中的叶雪吸引了。
她的身体不再发光，而是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身上那件袍子也似被浸泡过，完全化为了乳白色，高挑修长的身影瞬间让无数人沦陷。
随着慢慢落下，她身上的异样也逐渐消散，直至恢复原貌，只剩下姣好的面容，和那带有一丝魅惑的眼睛透露着不凡。
“多谢各位师叔护法。”
叶雪拜谢一周，几个掌院对她也是十分亲近，众人说话间，突然将目光投向了刚刚破镜的金宝。
他们离得远，张尘又不敢用神念探查，只感觉几人眼神很是稀奇的样子，搞得他都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走了。
金宝更是浑身不自在，悄悄躲到水生身后。
过了一会，各掌院先后离去，焦师叔来到几人身前，深深看了一眼金宝，而后对张尘说道：“你跟我来。”
张尘本以为他要找金宝，没想到竟然叫了自己。
回了三院，来到焦师叔房间，对方罕见的给张尘倒了杯茶，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依然让张尘受宠若惊。
“无心剑诀大成了，可曾试过？”
来了，张尘心里一动，正好自己也想问对方，随即将疑惑和盘托出。
“秉师叔，弟子尚未大成前试过几次，每次用完浑身精力都仿佛耗尽了一般，料想大成以后副作用可能更甚，所以没敢尝试。”
焦师叔点点头：“我不说，你早晚也能察觉到，只是，你绝对想不到，副作用到底能有多大。”
张尘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回，定定的等着下文。
焦师叔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道：“这剑诀是我探索一处秘境时所得，是那上古宗门护宗阵法的一部分，每个弟子都要修炼。”
“当宗门遇到危机，就可以用无心剑诀发出远超自身修为的攻击，融入护宗大阵中。”
“代价是…”
“寿元。”
“大成后其实还少一些，每一剑大概要耗掉十年寿元。”
“十年！”
张尘惊呼出声，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的胸口顿时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困难。
自己之前试过几次，岂不是说几十年寿元都没了？
＊的，他想过伤害身体，留下后遗症等等等等，谁知道这玩意直接扣数啊！
“焦师叔。”他心底还有最后一丝侥幸，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十分沙哑。
“咳…咳…”
“那师叔今天找我来是？”
焦清川把桌子上的茶杯推向他，笑着说：“自然是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