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皑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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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燕麦已经逐渐开始适应这份工作了。
只是,许道听见这消息,心中略显古怪,这燕麦给自己的第一份情报,竟然就是关于自己的。
城西涿水,那不就是自己昨晚去的地方吗?至于引发涿水之中妖诡暴动,那正是自己干的好事!
许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有类似的消息,也要告知于我,你听到什么,只要不是当真无关紧要的琐碎之事,你便可以向我汇报,至于有没有价值,另论!”
“我明白了!”燕麦点头。
许道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抛给燕麦。
燕麦手忙脚乱地接过,“主上,我手上还有……”
“拿着吧,出去打探消息,没有金银怎么行得通?”
搜集情报,打探消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以钱开路,简单粗暴,却非常有效,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会过时。
“用完了,直接来找我便是!”许道说完,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只是刚刚穿过垂花门,才踏入内院,便远远听到一声干嚎,一个小小的身影,噔噔噔地从花厅那边跑过来。
“大哥,皑皑不行了!你快救救它啊!”
许道一看,便见许璐梨花带雨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头望着自己,满脸期待。
说起来,许道还真没见过这丫头哭过,一时竟觉得恍惚。
一个大人,你哭了,可以说他软弱,说他多情,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哭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表现情绪的方式。
若是一个孩子连哭都不会,你可以说她懂事乖巧,但同时也能说明,她之前生活的环境是有问题的,正是这种有问题的环境,才导致情绪的缺失。
许璐是一个从小便聪慧的孩子,她能在小小年纪便看出家里的窘境,看出阿娘的难处,所以从来不哭,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哭,阿娘与大哥就该难过了。
所以她能吃着粗粝的高粱米饭,却发自内心地绽放笑容。
这让许道都快忘了,这丫头其实才五岁,应该是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年纪。
他伸手揩去许璐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其实,他已经猜到原因了,这事儿还是得怪自己,早上走之前,给那狸奴点了一缕蛟龙之气,使其直接昏睡僵直。大概到这个时候,这小东西还没缓过神来,所以许璐见此还以为皑皑已经不行了。
来到花厅中,皑皑就被摆在一张椅子上,葛玉书,阿宝还有阿娘也在一旁,面色有些伤感。她们大概也认为这猫快死了。
阿娘她们见许道回来,眼中也是浮现惊喜,以许道的医术,说不定还有得救。
许道看过,确定无恙,甚至相比于早上,其气息还强了一份。
“怎么样?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阿娘对这皑皑还是挺喜欢的,哪怕只是一只狸奴,但毕竟养了这么久,还不远千里,从洋和带到府城,已经与家人无异,若是当真死了,又岂能不伤心。
“没什么大碍,大概晚上就好!”许道预估了一下皑皑消化这一缕蛟龙之气所需要的时间,给出了判断。
再过一两个时辰,这狸奴定然能醒。
阿娘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要死了!它这是怎么回事?家里也没放鼠药啊!”
许道心说,以现在这狸奴的本事,怕是一般鼠药也毒不死了,更何况以皑皑的聪明,也根本不会吃。
“大概是吃了什么难以消化的东西吧!没什么大问题,也不是中毒。”
一旁的许璐听到这话,顿时擦干眼泪,“真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而在旁边阿宝与葛玉书,听到皑皑无事,也都松了口气。
阿宝如此,是因为她确实担忧这狸奴的安危,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喜欢狸奴,但皑皑终究是不一样的,那是她收养的,并且一步步养到如今,这狸奴其实正是自己得影子。
至于葛玉书,那就更简单了,皑皑要是没了,许璐这个小姑奶奶怕是要癫,他有点儿害怕。他现在想法很简单,这宅院之中,就像如今这般,岁月静好,那就可以了,反正有许道在这里镇着,他谁也不敢招惹。
……
城南靖宁坊。
毛春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毛夏则是怀抱一大堆油纸袋,在后面追。
“姐,你慢点儿,你等等我!”毛夏被高高耸起的纸袋遮挡了视线,走起路来格外困难,因而根本跟不上姐姐毛春的速度。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只敢让姐姐等他一等,速度慢一些,却不敢让姐姐帮自己拿上一些。
再者说了,反正今日又不是第一次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他这话算是白喊了,若是姐姐是那么容易被劝动的人,也不会非要去学炼药之道了,他们为此苦劝许久,但其心志毫不动摇。
“爷爷,我们回来了!”毛春来到一座小院之前,声音带着雀跃,向内喊了一声。
“小春和小夏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小院内传来,一个佝偻的身影推开屋门,满脸笑意地看着蹦蹦跳跳过来的毛春,还有抱着各种油纸袋的毛夏,一路跌跌撞撞。
“有什么高兴事,跟我讲讲?竟让你这般开心?”老者上前要去帮毛夏接一下,却被毛夏避开。
“爷爷,我来就行,又不重!”
而毛春听到爷爷的询问,则是再也压制不住脸上的喜悦。
“爷爷,有位炼药师愿意指点我炼药之术了!”
老者神情一愣,但很快又恢复满脸笑容。“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这般高兴,这是好事啊!”
“那位大人,可厉害了,有他指点,我一定能够很快晋升炼药师。”毛春连连点头,“爷爷,只要等我成为中阶炼药师,您身上的伤,我一定能治好。”
老者脸上的笑意更加勉强,正要再说话,却是剧烈咳嗽起来,那声音动静,仿佛一只重锤在猛敲一只破锣。
那是一种仅仅从咳嗽声音便能听出来的痛苦。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