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愿每一个劝酒的对桌都坐着李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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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造，可以从字面意思简单理解为监督制造，这种官职不像主任副主任这样层层递进，但其实这玩意比直接官职更值钱。
你督造了什么，那东西就归你管，相当于你就有了自己的根基。
比如你只是一个小主任，但如果你挂上了火炮督造，炮弹督造一类的职务，那你可牛逼坏了，工厂里的火炮和炮弹制造都是归你管的，缺了你那工厂真有可能转不动。
这样的督造一般只会给亲信，因为它太重要了，也是资历，对以后爬上副厂长厂长一职会有重大助力。
另外提一嘴，身为高级技工的老火头是汉阳步枪枪管的督造。
现在李秦武一下成了喷火-1冲锋枪和反坦克枪督造，手底下至少得管5个以上车间，在场众人的表情变的无比精彩，要说之前李秦武升副主任只是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那么现在李秦武可就是他们中部分人要仰望的存在了。
李秦武同样惊喜，之前他还寻思到哪给分身们搞些枪械，如果现在挂上督造的名头，那么自己可以以权谋私，第1批冲锋枪直接装备给自己的分身。
另外有了权利，他在工厂中就有了更多话语权，自己是否能在九一八之前，利用这种话语权说服上层拆走一些生产线南移呢？
众人一阵恭贺过后，反坦克枪的测试继续，之后他将装甲板放在250米300米350米400米处分别进行测试。
测试的装甲板是从铁厂那边拿来的，据说铁厂那边正在试图造合格的合金装甲，奉天兵工厂也是有造坦克野望滴，不过他们造不出合格的发动机，只能造一些不轻不重的配件，然后进口发动机组装。
李秦武虽然不知道奉天兵工厂自产装甲和鬼子产的区别如何，但20毫米的物理硬指标摆在那里，就算鬼子的装甲更好，性能差别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李秦武一共做了30多枪的测试，反坦克枪在350米这个距离止步，到达这个距离，反坦克枪便无法直接击穿20毫米厚装甲板，而是变成了概率击穿。
这个距离的装甲板一共被射击了10次，只有3次成功击穿，其他几次只在装甲板上砸了个坑。
对此李秦武只能表达遗憾 ，300米是这支枪的极限作战距离了，苏联产的ptrd反坦克枪能在500米外穿30毫米装甲，自己这款发射的是12.7x99毫米弹，明显不太行。
他本人虽然对这款枪的性能不太满意，但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黄显声却目光灼灼，能让轻步兵拥有反坦克能力的武器，这可太适合他手下的警察部队了！
此时黄显声已经在暗中动员，扩充手下警察数量，向他们发放武器弹药，他已经察觉到鬼子的躁动不安，多次向上层发出警告，却都未得到重视，他只能私下行动，希望在事变之日能有所应对。
可鬼子的坦克装甲车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警察只装备轻武器，对上鬼子轻步兵勉强能打一打，可鬼子一旦使用坦克装甲车，那么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李秦武看到黄显声凝重的表情，略微犹豫后向他说道：“黄局长，下官早上观摩过日本人的坦克后，心中有了些新想法，觉得可以编撰一套反坦克体操，配合反坦克枪使用，应该能让步兵大幅增加击毁坦克的机率。”
黄显声愣了一下，反坦克不管怎么看都是军队的活吧？王旅长就站在旁边，你这话不对着他说，对我一个警察局长说？
可黄显声突然想到自己招募警察部队的事，便意味深长的看向李秦武，李秦武回了一个和煦的微笑，俩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用眼神传递了不知多少信息。
黄显声朝李秦武点了点头，他感觉这个小小的主任非常有意思，他可能察觉到了日本人的动向，也察觉到了自己想做什么，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接下来就是传统节目喝酒吃饭，在场有些小官员想结识李秦武，大官员则想和黄显声王以哲等人交谈，所以张副厂长一张罗，饭局很轻易组了起来。
酒席地点在工厂食堂三楼，二十几人开了两桌，工厂里一个姓何的小灶师傅不停上菜，上的还都是大菜，味道也是一绝，纵然李秦武来自后世，吃过的美味也不少，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姓何的师傅厨艺了得。
黄显声拉着李秦武坐了一桌，就坐在他身边，席间两人不停交谈，从国家形势聊到国际发展，交流的过程中，黄显声十分诧异，李秦武的谈吐很惊奇，有些浮夸，可很自信。
尤其是这个自信，在这个时代非常难能可贵，他那种自信让黄显声很奇怪，他不是那种装出来，或者家里有钱催出来的自信。
反而是那种小民的自信，那种大国小民的自信，可……现在这个国家有什么值得他自信的呢？
酒局进行到中后段，众人都找到自己的话搭开始交谈，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黄显声特别隐晦的询问李秦武对日本的看法。
李秦武刚想回答，姓何的大厨又端上一份菜，正好放在他面前，那份菜是清蒸蛋，放在长方形的盘子上，盘子里铺满白色的蒸熟蛋清，中央打了一个蛋黄作为点缀，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日本国旗。
李秦武见状也不作回答了，从餐桌上抓起一把餐刀，握住刀柄，狠狠一下插在蛋黄上。
黄显声见状，顿时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秦武的肩膀，看他的眼神有种看知己的感觉。
他端起一杯酒。
“李主任，今天能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来，咱们干一杯！”
李秦武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举起后杯口略矮于黄显声。
“黄局长，在下搞技术的，必须要保持脑子清明，在下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还请见谅。”
对此黄显声没有不满，双方对视一笑，各自饮下杯中茶酒。
这时到了敬酒环节，桌上众人时不时就有走动，李秦武不会喝酒，有人来给他敬酒他都以茶代酒 ，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李秦武一一做了解释，也没人过于纠缠。
可坐在另一桌的郭主任见李秦武不喝酒眼前一亮，趁黄显声起身和别人喝酒时，给自己倒满一杯白酒来到李秦武面前，举着酒杯对他说：“李副主任，这一杯我敬你，咱俩以后可得好好相处。”
李秦武瞥了他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茶杯里倒了一杯，他刚想拿起茶杯和这家伙碰一下，郭主任便抢过他的茶杯倒掉了，然后郭主任从桌上拿起一瓶白酒给李秦武满上。
“李副主任，喝什么茶呀，大家都喝酒，就你一个人喝茶，就你搞特殊，娘们儿拉叽的，来，老哥我敬你这一杯，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说完他拿着两个酒杯，一个放在身前，一个酒杯递给李秦武，眼中还尽是调笑的神色。
李秦武有些愣神，郭主任的话让他想起一个朋友，因为别人一句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喝到深夜，当他见到他朋友最后一面时，朋友已经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倒在呕吐物和排泄物里，死的窝窝囊囊。
从此以后，李秦武再也没喝过酒，谁的面子都不给那种，为此骇辞了几个需要跑业务陪客户的工作。
郭主任的话踩到他的雷点了。
李秦武脸上挂着微笑，眼睛直勾勾盯着郭主任，他站起身，做势要接郭主任给他那杯酒。
郭主任脸上绽放出嚣张的微笑，小样，老子给你的酒你敢不喝！
只是李秦武刚接过那杯酒，他手腕一转，将酒全部倒掉了。
他咧开嘴，阴恻恻的说道：“操你妈的！老子就是不给你面子！”
李秦武突然暴起，抓住桌子上那瓶白酒狠狠往郭主任头上砸，砰的一声爆响，一条血线顺着郭主任脑袋流到脸上。
郭主任愣了一下，伸手一摸脸上的血，随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