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氏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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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不敢隐瞒，但也不敢如实说，她挑挑拣拣，把二皇子在齐国公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他是被算计的了。”靖安帝的面上依旧没有变化。
“臣妾不知。”
靖安帝冷哼一声。
“哼，不知？身为皇室子弟，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说被算计了，连证据都找不到。我倒是疑惑他到底是被算计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陛下，臣妾没有证据，不敢乱说什么。但是咱的皇儿，向来是循规蹈矩，温润知理，断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啊。”陈贵妃为二皇子辩解。
“不能做出现在不也做出了吗？循规蹈矩？朕看他就是行为不检。那霍二小姐才回来几天，难道是你那侄女秦娇娇？”
靖安帝根本不信这事没有原因，若说算计，一个人还好。这两个人，不是有阴谋，就是老二他行为不端。
“哎呀皇上，我侄女娇娇就更不可能了，他若想嫁给皇儿，直接与我说就好了，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情，惹人诟病呢。
再说皇儿，退一万步讲，他若心仪哪个女子，求陛下做主就好，怎么也不至于冒险在别人家做那种事情呀。这不是等着给别人抓小辫子吗？”
陈贵妃一副我们皇儿没那么傻，他也很委屈的表情。
“哼！就算被算计，也是他警惕心不够，活该。”
“陛下……”
“怎么，朕说的不对？都是你惯的。”
陈贵妃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陛下 ， 皇儿还小……”
靖安帝都被气笑了。
“他还小？朕像他这样的年纪，太子都生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他，今天早上，那张御史专门跑过来，就在这里，他就差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教子无方了。这年都还没有过完呢。朕的脸都快被他丢完了。”
靖安帝用手指指着御案旁的一块地方，怒声说道。
“陛下息怒！臣妾知错。”陈贵妃赶忙磕头认错。
可是眼下怎么办呀？陛下。”
陈贵妃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让靖安帝看了怒火立马息下去了不少，甚至有些心疼她了。
“那你想怎么办呀？”
“臣妾不知，臣妾全凭陛下做主。”陈贵妃又是一副我都听陛下的模样。让靖安帝的怒火又息了两分。
其实，靖安帝早上被张御史喷过一顿后，就有想过这事怎么处理。毕竟这事如果处理不好，惹到了齐府那位老封君就不好了。于是他对陈贵妃说：“虽说秦娇娇是你舅舅秦大人的孙女，但那霍二小姐也是武定侯的孙女，说起来，给瑾嗣做正妃都使得。
但既然事出有因，那朕就一视同仁。都纳为瑾嗣的侧妃，等过了节，我再使人去传旨。”
“臣妾叩谢陛下。”陈贵妃叩头谢恩。
“但瑾嗣那小子也得让他长长记性，就让他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再罚奉半年好了。让他给朕好好的修身养性一阵子。”
“陛下……”
陈贵妃还想给二皇子求情。
“怎么，你还不服？如若不是看在他要早点接二女过府，我就打他一顿板子，禁足他半年。
还有你，教子无方，也禁足一个月，抄写女德十遍。”靖安帝怕他不服，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如若不服，禁足加倍。”
“臣妾遵旨，叩谢陛下圣恩。”
“下去吧。”
陈贵妃一脸委屈的走了，靖安帝只当没有看见。
齐国公府。
秦氏回到府里，立刻就去了瑞枫堂，被允许进去后，她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但她的认错，无非是说自己对下人太过于心慈手软，是她御下不严，才导致了昨日之祸，是她的不作为才让国公府蒙羞了。并且还说，请齐老夫人原谅她一回，给她个改正的机会。
秦氏说的是声泪俱下，那架势，如果换身衣服到大街上，肯定能得到不少人的同情和打赏。
这就是秦氏，就算是自己错了，也能让人有种错觉，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就连认错，也不忘推崇自己多么的心善。
只可惜，这里的观众只有齐老夫人一人。秦氏表演的那么费力，也始终没有打动这唯一的观众。这让她有些气结。
此时，她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她早已在齐老夫人面前表演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了，她打动了吗？完全没有啊，哪怕是一点点。
这十几年里，她就像找虐一样，那个劲费的呀，鲜血都快要吐成河了。也没见这个齐老夫人真正的信任过她。
齐老夫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秦氏，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秦氏已经多年没有跪过那么长时间了，猛然一跪，她哪里能受得了？她此时的双腿既酸又麻又痛，那滋味酸爽的哟，对她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就当她快要受不住的时候。齐老夫人说话了。
“秦氏，你真当老身信那两个小丫头的话？
我老婆子是老了，但眼睛还没瞎，耳朵也没有聋，你们那些个小把戏，还真当能瞒天过海不成？
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一次玉丫头是没有真的出什么事，若是她出了事，老婆子我把你们秦家给拆了。
秦氏，看在你也为我们齐家生儿育女的份上，老婆子我再奉劝你一句，莫要再想着算计宣儿他们兄妹几个，还有跟他们相关的人和事。如果你做不到，或是你觉得齐国公府盛不下你了，看在我两个孙子孙女的份上，老身也可以成全你，让我儿与你合离。”
齐老夫人很少说这么多还这么重的话，想来这次是气狠了。
秦氏也吓着了，平时那么能说的一个人，现在就像那锯了嘴的葫芦，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吓得秦氏那是一拘灵。
秦氏跪在地上，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这才颤颤巍巍的把陈贵妃承诺的事情说与了齐老夫人。
齐老夫人只是睨了她一眼。那冰冷的语气没有收敛半分。
“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
齐老夫人从来没有罚秦氏在院子里面跪着过。所以她一下子愣在那里，仰头看着齐老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母亲 ，我也是一府主母，您怎能这么罚我？这让我颜面何存，我以后还怎么管理府中事务啊？”
“哼！你知道要颜面？那国公府的颜面呢，你又放在哪里了？
你跪了就没有颜面掌管府中事务了？那你可以不掌管，我国公府府中的事务也不是非你不可。老二家的我就觉得挺好，徐嬷嬷，给老二家的送个信。”
“母亲，儿媳错了，儿媳这就去个外边跪着。弟妹她还要给亲家夫人侍疾，咱还是不要给她添麻烦了。”
说着秦氏就连滚带爬的跑去了院子里跪下了。
看齐老夫人丝毫没有顾忌，一丝也不曾心软，甚至还想把老二家的从娘家叫回来。秦氏心里是怕了，她若失去管家之权，在贵妃娘娘那里，就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以贵妃娘娘的性子，搞不好会给国公爷再塞过来一个，到时候她还如何自处？
秦氏跪在院子里，感受着周围来回路过下人的异样目光，心里是一会儿烦躁，一会儿心忧，一会儿又咒骂齐老夫人祖孙两个。一时间，膝盖上那因为跪的太久的疼痛好像都加重了不少。
且不说秦氏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吴氏一行准备回府去了。
纵使秦氏说了贵妃娘娘的保证，齐老夫人还是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差遣了自己的心腹徐嬷嬷和孙儿齐明宣携厚礼护送吴氏一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