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甄嬛传之余莺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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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儿姐姐，我头一次伺候小主，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咱们小主的喜好。我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哪里冒犯了小主，惹得小主不高兴。”
余莺儿跟着桑儿一边走着，一边问她。桑儿也没为难她，讲起富察佩筠的日常习惯，显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
稍微整理了一下包裹，余莺儿就和桑儿一起回去，富察佩筠已经起来了，正用扇子逗弄着鱼缸里的两尾斑斓蝴蝶鱼，扇子拨起水花，游动间，鱼尾宛若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本宫听说你之前在倚梅园里干活，后来才去的皇上身边？”
“回小主的话，的确是的。奴婢侥幸听过皇上出的上联，对上后留在皇上身边伺候。”
“那你怎么不直接认了，雪夜与皇上相逢的就是你，不就可以直接成为本宫的妹妹。”
富察佩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余莺儿。此时，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她头上那只八宝石榴步摇，在细微的晃动间，发出清脆悦耳的玉石碰撞的声响。
“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余莺儿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此时，她这才惊觉，从她跟着桑儿迈进这个屋子开始，整个屋子里竟然只有富察佩筠和她们三个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笼罩着余莺儿，她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行了，桑儿，把她扶起来。”富察佩筠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轻轻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余莺儿身上，看着她那头发都湿漉漉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没好气地说道：“你瞧瞧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在欺负你呢。哼，真是让人看了就来气。”
富察佩筠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接着又开口道：“明个让人给你新做两身衣裳。你是本宫身边的人，本宫的人出门在外可得好好收拾一下，省的别人以为我富察家落寞了，本宫身边的人都穿不起好的。”
“奴婢多谢小主。”
富察佩筠摆摆手，桑儿会意，先把余莺儿扶起来，然后重新将门打开。随着门的开启，宫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进来，空气都好像重新活跃起来。
余莺儿默默地跟着桑儿行动，在映水兰香待上几日后，她渐渐发现，富察佩筠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她虽然嘴上常常挑剔，给人一副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感觉，然而，在实际中，她对宫人却很是大方。映水兰香的宫女们在私底下都很是喜欢这位主子。
这一日，富察佩筠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微微闭着双眸，神色悠然，一只手轻轻搭在软榻的扶手上，听余莺儿念着话本子。桑儿则站在一旁，神色专注地轻轻扇风。
忽然，有个小太监在门口求见富察佩筠。富察佩筠抬了抬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起身，只是轻轻示意余莺儿不要停下，依旧继续念着话本子。她一边侧着脑袋，一边用眼神示意小游子把人叫进来说明情况。
小太监恭敬地走进屋内，跪地行礼后，声音清脆地说道：“启禀小主，皇上有旨，赐沈贵人封号惠。”
余莺儿念书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紧张地看向富察佩筠。只见富察佩筠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别的动作。于是，余莺儿稍作调整，继续读下去。
“小游子，你去送送这位公公。”
小游子从侧边走出，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他礼貌地对着这位小太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轻声说道：“这位公公，请随我来。”说着，便引着小太监向门外走去。
出门后，小游子伸手入怀掏出一小把银瓜子，微笑着将银瓜子递到小太监手中，温和地说道：“公公，这是我家小主赏赐给你的。小主说了，公公辛苦跑这一趟，这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
那个小太监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喜笑颜开地收下银瓜子。他连连点头，满脸喜色地说道：“多谢小主赏赐，小主真是大方。”
“莺儿。”富察佩筠坐直了身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你来帮本宫分析分析。”
余莺儿停下了念书的声音，在心里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纠结着是否要将心中所想全都说出来。她低垂着眼眸，手指不自觉地轻轻绞着衣角，心中思绪万千。
“你说你的就是。”富察佩筠看着余莺儿犹豫不决的模样，扬起下巴，“恒悦可是给我说过，你向来聪慧。我倒要听听看，你是否担当得起这份夸赞。”
这是余莺儿来到映水兰香之后，第一次听到富察佩筠提起恒悦。在这几日里，余莺儿一直刻意地避免去想到这个人。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专注于在映水兰香的生活，不去回忆那些与恒悦有关的过往。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恒悦与富察佩筠的关系，然而，当骤然听到恒悦的名字时，她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拨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悄然触动，过往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若隐若现，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微微垂下眼眸，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重新恢复平静。
“奴婢实在不敢当小主如此夸赞。”余莺儿低下头，神色谦逊，恭敬地说道，“既然是小主吩咐，奴婢自当遵命，便说一说自己的拙见吧。”
余莺儿稍稍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奴婢觉得，皇上此次赐沈贵人封号为惠，想来是对沈贵人极为看重。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皇上应当是想着册封惠贵人为惠嫔，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奴婢斗胆猜测，很可能就是等沈贵人诞下皇嗣之后，那时便可行册封典礼。如此一来，既彰显了皇上对沈贵人的恩宠，也为皇室增添了新的血脉，可谓是一举两得。”
“本宫还没封嫔，她怎么……”富察佩筠一脸嫌弃，不过没再说什么。
傍晚休息的时候，桑儿忽然低声询问余莺儿，“你喜欢恒悦少爷吗？”
“啊？”
黑暗中，余莺儿一下子涨红了脸，刚缩进褥子里，才想起来桑儿看不到。
“恒悦少爷很喜欢你，我和小主很早就听说了你的事。”
余莺儿顾不得羞涩，也忘记了自己还在和恒悦闹别扭，扭捏着问她。
“都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