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为什么也要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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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四年五月初八,旷州钓鱼城城破,知府沈季儒与妻子张氏守城而亡。
鞑靼人放火屠城,钓鱼城内百姓哀鸿遍野,生灵涂炭,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女童被奶妈妈抱在怀里,婢女阿桃护在她们身前,三人抱成一团跪坐在屋中角落。
屋外不断传来悲鸣与男人们的叫骂声,还有火烧房屋那木头烧焦的味道。
张妈妈抱紧了怀中女童,她的袖袋中藏着一把匕首,如果事情走到最坏的境地,她也绝不会让小姐与大人的血脉落到鞑靼人的手中。
屋门被粗暴的踹开,阿桃吓得浑身一跳,就见三名鞑靼兵拿着火把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扫视了一遍屋中财物,发现瑟瑟发抖的女子们,淫笑着走上前来。
阿桃虽然已经吓得眼泪直流,仍是扑到鞑靼兵面前阻止他们继续向张妈妈和姑娘靠近,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向鞑靼兵求饶道。
“……只要能放过我们家小主人,婢子们任由兵爷处置!”虽然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虽然已经怕的腿都软了,阿桃还是爬向了鞑靼兵,抱住了其中一名的小腿。
女童已经吓得不敢说话,她拼命把头往奶妈妈的怀里钻,似乎只要看不见听不见,她就能逃开这惊恐的一切。
张妈妈将她推到身后,也撩了撩有些松散的头发,露出姣好的面容来。
三名鞑靼兵猥琐的相视一笑,被抱住小腿那名兵士弯身就将阿桃提了起来,摸了摸她滑腻的少女脸蛋,淫笑着就开始剥她的衣裳。
阿桃不敢动作,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只要能护得姑娘一条命,她什么都愿意做。
另外两名鞑靼兵越过她,一把按住了张妈妈将她背后的女童提了起来。
张妈妈大惊,她慌张的要去抢夺女童,却被鞑靼兵死死的按住。
那提着女童的鞑靼兵倒也没为难女童,将她甩在了房间一角,对那两人叮嘱了两句,便开始搜起屋内值钱的财物,等装了满怀的东西便走了出去。
女童被甩在地上不知撞到了哪里,她开始只是痛得呜呜咽咽的哭,后来哭的越来越大声。
张妈妈只能强忍着屈辱出声安慰她,熬一熬,只要熬过了这场劫难,老太爷一定会来救姑娘的,只要她们能多拖延一些时间,老太爷一定会来的。
可女童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往常她一哭,娘亲和张妈妈就会过来抱着哄她,可如今娘亲不在身边,张妈妈和阿桃也不理她。
鞑靼兵被女童吵得心烦,他从阿桃身上站起走向女童,阿桃大惊连忙扑过去想阻止他,被鞑靼兵一脚踢开。
鞑靼兵先是提起女童就是两个耳光,把小姑娘打得直接懵了,听到声音的张妈妈也急得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女童从小就被父母娇惯,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她只是懵了一瞬,便又大声的哭叫起来。
鞑靼兵更是不耐,又打了她几耳光发现不能止住她的哭声,就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
女童的身体飞了起来,撞翻了别在墙上的火把,落地时后脑重重的磕在了屋内矮桌的桌角,瞬间没了声音。
“姑娘!”阿桃目眦欲裂,她疯了一般抄起手边刚才碰倒的黄铜烛台,将尖刺狠狠的送进了那名鞑靼兵的后心。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这一下虽然刺中了鞑靼兵,但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被惹恼的鞑靼兵痛的大叫,他回头一拳打倒阿桃,抽出扔在一边的腰刀,就将阿桃的脑袋砍了下来。
“阿桃!”张妈妈还被鞑靼兵压在身下,她身上的男人正狂妄的大笑着看同伴杀人。
可笑声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盯着插入胸口的匕首,张妈妈用尽了十分力,那匕首整直没入他的胸膛,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张妈妈双手抽出了匕首,鞑靼兵的血溅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她的衣服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
推开身上鞑靼兵的尸体,张妈妈披散着头发像恶鬼一般站了起来。
被女童撞翻的火把滚落在地毯上,火瞬间烧着了丝绸的帘幕,一时间屋内火光四起,照得张妈妈的脸无比的狰狞。
杀死阿桃的鞑靼兵对着同伴的尸体大笑,对于同伴被女子所杀,他并不感到悲伤愤怒,只有嘲讽和蔑视。
他轻蔑的看着张妈妈对自己发起攻击,像玩弄猎物一般对她进行羞辱。
张妈妈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她看到女童身下汨汨涌出的鲜血,她的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她要为姑娘报仇!她要杀了这个鞑靼兵!
可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无论她如何向鞑靼兵刺击,都被他轻易躲避开去,还能反手抚摸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又一次被打翻在地上的张妈妈摇晃着站起来,鞑靼兵淫邪地盯着她,等她为自己带来新一轮的乐趣。
等终于玩腻了,鞑靼兵扑倒筋疲力尽的张妈妈,不顾自己后背仍流着鲜血也要对张妈妈行凶。
张妈妈拼命挣扎,可她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完全不能与鞑靼兵抗争。
火光中一直没有声息的女童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十分轻盈,张妈妈与鞑靼兵居然都没有发现。
她拾起了被鞑靼兵拔下扔在一边的黄铜烛台,在鞑靼兵终于意识到身后有人之时,划开了他的后颈。
这一击用力极大,竟是比阿桃的力气都要大上许多,直接划断了鞑靼兵的颈骨,鲜血喷了女童一脸。
她推开鞑靼兵查看张妈妈的情况,她叹了口气,怪不得张妈妈没有发觉她又活了,原来竟是已经咬舌自尽,气绝多时了。
她用袖子抹了抹脸,屋内的火已经越烧越旺,再不赶紧逃出去的话,怕是就要被烧死在屋中了。
女童双手合十,对着张妈妈和阿桃的尸体拜了拜,捡起地上那把匕首就要出门去。
谁曾想刚走到门口,那名离去的鞑靼兵就抱着一堆财物慌张的走了进来,他高声呼喊着什么,可女童听不懂鞑靼话。
鞑靼兵一见屋内情况立时大惊,怀中的财宝都掉落在地上,见女童正手持一把匕首,登时抽出了腰刀。
女童一矮身避过他的攻击,手中匕首直接攻击他的下盘,匕首划破了皮甲,卡在他的护腿上。
鞑靼兵大怒,挥刀下劈要将女童劈成两半,可背后劲风突至,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鞑靼兵高举着腰刀,滑落在地。女童见他喉咙的羽箭,连忙坐倒在地装作被吓傻了的模样。
不几息一名穿着长衫却配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名全铠少年,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弓,身后是几名英武亲卫。
“真姐儿!!!”中年男子看到傻愣愣坐在尸体边的女童,一时又悲又喜将她抱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他拍着怀中女童的后背,眼中也溢出了泪水。“祖父来了!祖父来了!”
女童抱紧了中年男子的脖子,她越过中年男子看向那名全铠少年。
少年不仅身着全铠,连脸都被围巾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只有一双眼睛在火光中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