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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有什么资格奖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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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却误会了余溪风的意思。

余溪风接连问了好多个的价钱,却一个要买的都没有。

服务员感觉没法从余溪风这里赚到提成,神色渐渐不耐烦起来。

他不再跟着余溪风,回到了前台,拨拉着算盘。

余溪风再问到一个玉雕时,他听见了余溪风的问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余溪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的价格是多少?”

服务员啧了一声:“比前面的都贵。”

余溪风拧眉,正要开口分说。

外面进来一人,男人肤色偏深,眉目深邃。

是余溪风在外城市场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在市场的时候,余溪风还猜测,这个男人也许是扫毒的其中一位便衣。

她显然是猜错了。

男人身上的气势极重。

他绝对不是守卫队的成员,或者某一个小队队长。

不是位高权重,培养不出这样的气势。

余溪风神色凝了凝。

大堂经理从典当行那边跑着迎出来,小胖腿都摆出了残影,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男人朝余溪风点了点头,算是重逢的致意。

余溪风也看的差不多了,原本还想问问,能不能走服务员这里,用罐头兑一点粮卷。

服务员这个模样,又来了别的顾客,

余溪风也歇了心思,盘算着还是去找刘哥。

找刘哥出手一批罐头,兑换成粮券。

罐头是抢手货,不愁没有市场。

余我正准备离开时。

男人突然开口:“你喜欢这个玉雕吗?”

余溪风不明所以,中规中矩地回答:“还不错。”

男人说:“那天你表现不错,这个便算是奖赏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无论是典当行,还是商铺,都已经被清了场。

整个商铺只剩下男人和余溪风,谄媚的大堂经理,还有那个战战兢兢的服务员。

余溪风问:“你是谁?”

有什么资格奖赏她?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有意收起了通身的气势,语气奇异:“你一点都不紧张?”

余溪风盯着自说自话的男人,有一点无语。

男人垂眸:“这是一把好刀。”

这用你说?

余溪风心想。

男人说:“我姓方。”

然后呢?

男人笃定道:“你家底应该挺单薄,是买了身份证明吧。”

余溪风心头一震。

男人说的话并不算错,余溪风走到了城区,她的背后没有家族。

这个方黑皮的言外之意,是有家底的世家,都会知道方这个姓。

这划定的范围就很小了。

末世里,消息流通的并不快。

北方基地的幸存者,并不关心远在天边的执政人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姓氏。

城区里有许多达官显贵,余溪风从疆山来,只知道城区里应该有一个关家。

阿越的本家,楚家不知道算不算。

城区,说是城,其实只是一个区。

能在末世里活得有模有样,定居城区的,都是过去的大家族。

其他人都依附着这些家族生活。

能被所有家族熟知的,只有最顶上的那个。

余溪风隐约记得,北方基地的执政人,姓方。

方具重。

他看起来不过30来岁,坐在这个位置,称得上雄才大略。

这就说得通他通身摄人的气势了。

北方基地,可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它的执政人,更不是萧台那种野鸡皇帝能比较的。

方具重站得这么高,竟然还清楚身份证明里面的门道。

余溪风愉快地找服务员打包这份“奖赏”。

玉雕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从她踏进北方基地起,就是为了向北方基地寻求一份庇护。

如果眼前的男人是执政人。

他确实有资格“奖赏”自己。

余溪风昨天打的那个人,可是在北方基地贩毒。

她也算为北方基地做过贡献。

余溪风拿这份奖赏并不亏心。

余溪风态度上细微的变化,被方具重捕捉到。

他笑了笑:“你很敏锐,身手也很漂亮,要不要为北方基地效力?”

“不了。”余溪风说。

“为什么。”方具重身体微微前倾。

方具重说话的语气和顿挫,有一种无意识的压迫感。

余溪风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也不喜欢他离自己太近。

余溪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她说:“我要养家。”

方具重的表情变得困惑:“以你的本事,薪酬不会低。”

余溪风面不改色地说:“我要陪我的男朋友,们。”

方具重有一瞬间的错愕。

旋即摇摇头,笑叹:“我真是老了,现在年轻的女生,已经这样了吗?”

余溪风的表情八风不动。

等到服务员打包好了玉雕。

余溪风从他手上接过时,那服务员低着头,不敢和余溪风对视。

一旦余溪风想起他刚刚的不敬,

以方具重的位置,随意的一句话。

让他失去工作,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余溪风不在城区,对于方具重的威势,了解尚浅。

但真正的城区人,都很明白,方具重是怎样的一樽杀神。

城区被血洗过很多遍。

举起屠刀的,正是眼前这位执政人。

余溪风走出商铺,碰见了匆匆赶来的楚小姐。

阿越的堂妹,在城门口用一句话让所有人打道回府,楚彤。

楚彤走得很急,看也没有看余溪风一眼,裙摆上扬起碎花。

余溪风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裙子衬美人,本来应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但楚彤被守卫拦下了。

楚彤站定在原地,平了平略微急躁的呼吸。

她优雅地理了理头发和裙摆,开口道:“我有要事想见方先生。”

守卫说:“先生交代了,不让任何人进来。”

楚彤盯着守卫:“我是任何人吗?”

守卫便不说话了,但他仍旧站在楚彤的面前,一动不动。

楚彤的脸上飞快的闪过嫌恶。

她指着刚刚从店里走出来的余溪风:“她又是谁,她为什么可以进去?”

“抱歉,无可奉告。”守卫一板一眼的回答。

余溪风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没想到楚彤提着裙子从后面追了过来:“你站住。”

现在气温十来度,

楚彤裸着一截脚腕,脚上穿的是一双镂空的白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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