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是他夺走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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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吴那时还是一个孩子。
以为眼见即真实。
她跟着大伯走了。
城里确实有很多的新东西。
楚彤学会了用热水器,用燃气灶,还有各种她没有见过的家电。
这样的生活,楚越吴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她的零花钱和楚彤是一样的。
一笔巨款。
阿越拿到这笔钱就想回去找姥姥。
阿越仔细算过了,有这一笔钱,足够她和姥姥生活到她成年。
只要她成年了,正经的工作不会再因为童工而拒绝她。
不正规的作坊,也不会因为是童工,
明明一样的工作,却只付给她一半的工资。
阿越兴冲冲的,买了车票回到家乡。
然后被姥姥用烧火棍打了出来。
姥姥亲自将她押回了大伯家。
甚至将她偷偷回去的事瞒了下来,只说是自己不放心过来看看。
大伯娘是一个很好的人。
气质温婉,相貌明艳,从来不会反驳大伯的决定。
也从来没有向楚越吴皱过眉。
家里的保姆也很有耐心。
伯娘客客气气的招待了姥姥,也客客气气地将姥姥送回老家。
楚越吴和楚彤的年纪相差不大,楚彤只比她小两个月。
大伯将楚越吴送进了最好的私立初中,和楚彤在同一个学校。
但是因为阿越入学的时候耽误了一年。
阿越念初一,楚彤念初二。
楚彤很优秀。
她从4岁就开始上早教班,学芭蕾,学击剑,学钢琴,也学书画。
从小就在双语环境中长大。
大伯家里有一整间的屋子,专门张贴楚彤的奖状,摆放她得到的奖杯。
楚越吴这样蛮横生长的野孩子,
与她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姥姥在看过楚越吴的生活环境之后,再没有不放心的了。
临走之前嘱咐楚越吴,要记大伯的恩。
她进了学校,楚家的孩子都是走读。
摸底考试,她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二。
倒数第一发了水痘,没来参考。
大伯将楚彤叫到书房。
他手里拿着的是楚彤的练习课本,还有考试试卷。
试卷上面全部都是红叉叉。
楚越吴从小就在外面玩野了,心思不定,
连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坐上一段时间都难。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
大伯却说,伯娘将楚彤教养的太死板了,他更喜欢阿越这样有生命力的样子。
但是书还是要好好的读。
好好念书,以后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这样温和的话语,抚慰了楚越吴寄人篱下的不安。
也让她越发的羞愧。
大伯亲自给她分析错题,还为她请了家教。
之后每一天,大伯都会将楚越吴叫到书房,
问问她的学习情况,生活中有没有缺的东西,尽管提。
大伯填补了楚越吴在成长过程中,男性长辈的缺位。
阿越说到这里,语气里有淡淡的缅怀。
章秋烧好了中饭,爆炒兔丁,醋溜土豆丝和米饭。
缺的香料,在阿越来之前,章秋直接找余溪风要。
他要什么,余溪风就给什么。
就跟百用百灵的许愿机一样。
各种稀缺调料,摆满了一大桌子,章秋挑挑拣拣的倒出来一点,
他只做两个菜,让余溪风赶紧把剩下的给收回去。
阿越不肯上桌。
和鱼肉一样,这样的吃食,她有着很强的不配得感。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吃吧,菜的分量不少,你不吃,光杵这儿,影响我胃口。”
章秋摆好桌子,给阿越也分了一套碗筷。
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阿越便继续说。
那时候她将大伯和伯娘视为亲人,
视为敦厚的父亲和寡言的母亲。
楚彤很不喜欢她。
楚彤这一路的抚育教养陪伴,都是伯娘一手操持。
她认为,是楚越吴抢走了自己的父亲。
她会在大伯看不见的角落,用各种手段欺负楚越吴。
她是享有声誉的学姐,是学校每年元旦晚会的主持人,也是压轴节目的表演者。
她不允许学校里有人跟楚越吴玩。
楚彤甚至在学校里散播谣言,说楚越吴是父亲的私生女。
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总是愿意相信更猎奇的那个信息。
他们并不在乎真相。
楚越吴没有找人告状,默默忍下了。
楚越吴将这,视为她享受亲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大伯母对她,总是淡淡的。
在楚彤的闹腾中,伯娘对楚越吴也渐渐疏远冷淡起来。
整个家中似乎只有大伯是他真正的亲人。
大伯对她一如既往的温厚。
也只有大伯,会关心她。
她像攥住溺水者的稻草一样,越发的亲近大伯。
并将之视为对楚彤的报复。
大伯是楚越吴父亲的哥哥。
她没了父亲,大伯就是她的父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伯渐渐地变得奇怪了起来。
楚家的房子很大,是一幢复式的别墅。
有专门的琴房,棋牌室,游泳池。
每一层都有用来活动的大厅,休息室或者书房。
楚越吴住的是客房,客房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
有很多次楚彤从浴室里出来。
大伯都坐在正对浴室的休息室,仿佛在等着她。
他的视线,总是第一时间落在刚刚洗完澡的楚越吴身上。
大伯经常留宿,距离楚越吴最近的那间书房。
楚越吴开始隐约感到不安。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渐渐的,大伯对她的生活起居越发上心。
在楚彤嫉恨的眼神中,
大伯送了楚越吴很多贴身的衣服。
那上面的牌子楚越吴都看不懂。
她不敢穿,全部都压在箱底。
终于有一天,大伯将楚越吴叫到卧室,问她学校里的事情。
大伯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楚越吴尖叫着拍开了他。
一出门,正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楚彤。
楚彤咬牙切齿:“是你勾引我爸爸!”
大伯从卧室里走出来。
衣冠齐整,只不轻不重的呵斥了一句,便再没有说多余的话。
阿越将这时候的大伯,与前面的大伯区分开来。
最开始的大伯她视之如父。
而后面的大伯,阿越将他视为此生最憎恨的仇人。
是他夺走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