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牧村旧影：赶集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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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朗星明。
春风拂动，竹林沙沙作响。
待到妇人和大妞都陷入熟睡后，解清悄无声息爬起来，离开了竹屋。
这是牧村，解清非常确定。
只不过，此牧村非彼牧村。
这里的牧村就与大部分的村庄相似，穷且淳朴。
对，没错，是对整个村庄的认定。
这一切的体现，一是有人在大集前夕愿意给同村人借骡子外，还有就是大妞和妇人交谈间暴露出来的信息。
甚至是不止一个人愿意给这劳苦的妇人借拉货的牛羊骡子。
走在乡坝子间，解清小心避开过于空旷的地方。
大概是明日早早要去赶集，村庄里的大部分村民早早就熄了灯。
解清出来的时间又晚，这个点，村庄内安静极了。
若不是星月明亮，说不定还看不清路呢。
这个隐藏支线里的牧村，普通极了，一点都不像主线副本时那透露出的异常。
这种村庄乡坝里，每家每户间基本上都养了猫狗。
为了不被猫狗发现，解清并没有靠近这些房屋。
他远远看着。
主线副本的牧村，是点的老旧钨丝灯。
隐藏线的副本，就应该是灯笼。
可这个节点的牧村，并没有后来的习惯：每家每户点了盏灯，或灯笼。
看来牧村发生过什么，导致了每家每户都改变了些习惯。
远远转悠了一圈，解清还是有点发现。
这个深山里的村庄，还有一座小庙。
或许是副本本身就带有不一样的色彩，解清并没有靠近小庙。
那小庙也没让解清感受到不舒服，还透露出淡淡的金光，估计是村里正常供奉的小神。
村庄不大，但太过零散，解清转完也费了好一会儿了。
回到竹屋，妇人与大妞睡得沉沉，正在梦乡。
初步的探查结束，解清离两人稍远的距离，闭上了眼睛。
次日，随着嘹亮的鸡鸣声。
竹屋内，解清的意识渐渐回笼。
此时的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淡蓝淡蓝的，还有点灰蒙蒙的。
深山里的春日清晨，水露很重，贴在皮肤上，冷极了。
“大妞儿，二芽儿？起来了没？”
妇人的声音从竹屋外传入竹屋内，妇人醒的比鸡鸣声还早！
竹屋内的环境昏暗，解清眼眸颤动，缓缓睁开。
迷茫闪过，眨眼间，眼神清醒。
“醒了醒了！二芽儿，快快！收拾一下，披上！”
大妞在听到妇人的叫喊声后，与解清同样因刚醒的茫然就消散了。
她急急忙忙地离开不算柔软的竹床，走到布帘子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待声音停止后，大妞已经收拾完毕，走了回来。
此时的解清，也已经穿上了满是补丁的粗布衣。
不似昨日的那身灰白色布衣，深色的布衣披风罩在身上，将大妞瘦小的身体包裹在内。
大妞的手里还拿了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深色布衣，似乎和大妞身上的那件布披风一样。
屋外的天色还不敞亮，这叠布衣看不清颜色。
见解清的视线盯着手中的衣服，大妞无奈的笑了笑，双手提着布衣一甩，深色的布披风伸展开来。
就在大妞靠近解清，准备将披风盖在解清身上时。
解清伸手，趁大妞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拿过布披风，包裹在身。
呼吸间，解清动作极快，大妞一愣，笑容更加无奈了。
“唉，我就知道，二芽儿，戴好出发吧。”
大妞双手在肩颈处一动，这披风居然还有个兜帽。
解清心中疑惑渐起，赶集还需要穿披风戴兜帽吗？
还有，这披风，虽不是料子极好，但比起身满是补丁的布衣，却完整极了？
这又是为何呢？
这一家子，究竟藏了什么隐秘？
大妞可不知道解清的疑惑，先一步迈出了屋门。
先跟着赶集吧，解清不再多想，系好披风，跟着离开了竹屋。
天色稍微又明亮了些，能看得清人脸上的表情了。
有件披风盖着，挡住了清晨的露水和冷意。
竹屋门口，妇人正在清点着什么。
在听到背后屋内传出的声音后，微微侧目，看向了两人。
“阿妈！”没几步路，大妞就小跑到妇人面前。
解清稍后一步，也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骡子不再是昨日那般，就一根绳子牵着，什么都没背。
要赶集呢，骡子的作用就出来了，背货拉货呢。
骡背上放着一块长布，搭在两边，两侧有个布袋的东西，都装了方便取用的东西。
除此之外，骡背在无其他搭放的物品。
想是妇人担心太累着骡子。
作为拖火的骡子，身上还压着几条粗绳，与一条长木棍相连，接着后面两个轮子的木板车。
车上放了好几个木框，有些用灰布盖着，有些敞着。
这骡子车上的东西就是此次赶集要卖的物品了。
妇人见两人都过来了，手里掏出两个用灰布包裹着的白馍，递给两人，“来，边走边吃。”
一人一个。
待两人各自拿了一块馍后，妇人蹲下，捞起背绳。
解清才发现，地上还摆着一个盖了布的竹筐和两个同样盖布的竹篮。
一带，惯性力下，盛满货物的竹筐已经在妇人的背上了。
这竹筐一上背，妇人的肩背就被压下了许多。
“你俩拿那个，里面装着鸡蛋，可别乱蹦乱跳哩！”
妇人背上的竹筐，看得出，沉。
“阿妈，你要不把筐里的东西分些出来？”
大妞看着妇人被压低的身子，伸手就想去掀开布，去转移些筐里的东西，分担些妇人的负重。
“让开，你阿妈还年轻，背得动！”妇人眉目一横，再一侧身，大妞的动作就落空了，“你和二芽儿好好稳着点竹筐里的鸡蛋，别又像上次磕坏一半的鸡蛋！”
妇人又喝了声，大妞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妇人转移了，这下，脸上还闪过窘色。
二芽儿是哑巴，解清脸上闪过笑意，提起了盛有鸡蛋的竹篮。
他的手很稳，两个竹篮一左一右，提着。
“二芽儿，你把竹篮给我，我来拿，你去吆骡子！”大妞看到解清的动作，下意识做出接篮的动作。
嘿，手又空了。
解清提着两筐有点重量的竹篮，走在了最前面。
大妞愣住，妇人愣了下，嗓音中含笑：“大妞儿啊，二芽儿嫌你磨蹭呢，还愣着干甚！牵骡子，那一车的东西，别给阿妈吆到地上了！”
说罢，妇人背着竹筐，也往前走了几步。
大妞看着前面的两人，又看了眼身侧的骡子，骡子打了响鼻，眼神透露出人性化的嫌意，踱了踱步。
自己阿妈和妹妹嫌弃，连借来的骡子都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大妞苦笑，乖乖吆骡子，顺便看看木车上面的物品有无掉落，是否平衡。
就这么，三人一骡，带着货物，准备去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