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半夜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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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笑着说道:“我这院子少人人来,来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就打扰了,大小姐如果不介意,咱们去那梨树下坐坐?这么好的光景,关在屋里浪费了。”
欧阳蕴嘴角的笑意扩大,这性子好,“当然不介意,我也想好好看看这院子里精致的景呢,比我那清风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俩人就这样笑呵呵的走到石桌前坐下,小薇已经将茶壶里放了茶,续了水,泥炉中也放了炭火,不一会,茶香就悠悠的飘了出来。
欧阳蕴坐在梨树下,闻着茶香,看着对面的池塘里的鱼儿优哉游哉的划着水,还有那鲜活的太阳花不时的随着微风摆弄着身体,真觉得很是美好。
欧阳蕴示意琥珀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欧阳蕴将盒子往前推了推,说道:“我昨晚得到消息姨娘有喜了,这是我早起去买的一点心意,给未来弟弟妹妹的,姨娘别嫌弃。”
赵姨娘面带欣喜的将银锁取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大小姐费心了,这做工一看就是几十年的老师傅做的,肯定不便宜,我替肚子里的孩子谢谢大小姐了。”
说完将盒子合上,递给了小薇。
欧阳蕴好奇的问道:“姨娘懂这首饰?一眼就能看出这做工?”
赵姨娘拿着团扇轻轻的扇着,抿唇一笑说道:“妾身的娘家就是做生意的,还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所以懂得一些。”
欧阳蕴更是好奇了,做珠宝生意的,那家境应该比较殷实,怎的就做了自己老爹的妾室?还是从南到北的远嫁?不过俩人只是见过一面,也不好问的再细。
倒是赵姨娘看着欧阳蕴眼睛里掩藏着的好奇,将煮好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中,端了一杯放到欧阳蕴面前,淡淡一笑说道:“大小姐不必好奇,妾身家境很好,只是母亲早亡,父亲续娶,后母生了两个弟弟,后来,我在家里就成了多余的,虽然那家里的财产和生意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可是,一个孝字压下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后来老爷到那里出公差,正好碰上我那亲爹后娘,想让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填房,那老头子的孙子都比我大几岁,我拼命跑出来,碰见老爷,总之后来,是老爷救了我,碍着老爷身份,我那爹娘也没办法,只得认了,还不得不给了我一些嫁妆。”
欧阳蕴有些意外赵姨娘会跟自己说这么多,毕竟俩人不是很熟,而且,总觉得赵姨娘说这些,另有含义。
欧阳蕴说道:“所以,姨娘觉得,在这个永昌侯府,比在自己家好吗?”
赵姨娘眼带微笑的看着欧阳蕴,她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心思是成熟是,能听懂自己的话,“当然了,大小姐要知道,在普通人家,没了娘亲,还有重男轻女的爹,尖酸刻薄的后母,活下来都是幸运了,我现在,吃喝不愁,只要伺候好老爷一个人,就没什么事了,我是良妾,也不是主母可以随意发卖的,了不得以后,人老了,丑了,被老爷休弃,那我就能出府,自己自由自在的活着了,要是命不好,老爷不休我,我就在这侯府呆着,而且,等我生下孩子,那就是我一辈子的依靠了,我就守着这孩子,这院子,过自己的一辈子,挺好的。”
欧阳蕴一口茶喷了出去,这是什么鬼话?命不好,不被休?那休了就是命好呗?
旁边的两个丫鬟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小薇是害怕自己主子跟不熟的人说的太多,会有风险,而琥珀是切切实实被震惊到了。
欧阳蕴觉得眼前的女子越来越有意思,边用手帕擦着嘴角的茶渍,一边笑着说道:“姨娘,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吓人?”
赵姨娘重新给欧阳蕴 续了茶,说道:“吓人吗?大小姐觉得不真实吗?老爷算是我的恩人,现在我也有了孩子,这辈子出不了府就这么过着,种花种草,喝茶养鱼,以后再养孩子,要是出了府,那就更自由了,怎么样,都比在那个娘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父母送给什么人好。”
欧阳蕴心头一震,看着赵姨娘,眼里有震惊和感激,震惊,是因为两个人仅仅是见过两面,肯说这样本该是亲近之人才说的话,感激是因为,她一个身外之人,肯为自己这样着想。
赵姨娘就那这样坐在石凳上淡淡的笑着,喝着茶,看着那边的鱼儿,侧颜很美。
欧阳蕴轻声说道:“谢谢姨娘。”
赵姨娘依旧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欧阳蕴,笑的甜美。
主仆二人走后,小薇一边收拾茶具一边小声说道:“姨娘,为何要跟大小姐说那些?其实大小姐如何,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
赵姨娘叹了口气,声音小小的说道:“你不觉得,她和我之前有些像吗?这天下女子本就命苦,能伸手的时候,伸把手而已,算是结个善缘吧。”
欧阳蕴从梨花院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眉心微蹙,神色沉沉。回到清风苑,欧阳蕴就一直在屋子里发呆。
后来吃了晚饭,还是很精神,就让玛瑙拿了小锅和几个小碗进来,然后自己在屋里捣鼓。
曼陀罗,长得妖艳美丽,还有很多诡异神奇的传说,说它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其实就是古代麻沸散的原材料。
欧阳蕴先将小陶锅的锅边豁了个口子,将曼陀罗放在小锅里,放上水,放上炭火,再拿了大一号的锅盖盖上,微微朝着豁口的地方倾斜,这样一个简易 蒸馏器就做好了。
不多一会,就有透明的中透着一丝丝妖艳的红的水滴一滴滴的落下来,落在下面接着的甜瓷白碗里。
不一会锅盖上的没有水再滴下来,欧阳蕴收走了小碗。
又将桃花也如法炮制。
最后,桌子上两碗水,一碗粉色,一碗红色,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油,这就是提炼出来的精油喽。
欧阳蕴取来两个小小的瓷瓶,仔细的将上面的精油过滤出来倒进瓶子里。
最后,欧阳蕴取出十根银针放进曼陀罗精油里泡好,另外一瓶桃花精油也收好。
做完这一切,已经皓月当空。
欧阳蕴悄悄出门,将窗台上的花换成了牡丹,换完之后还将四周环视一番,不会没人看见吧?有人在看吗?
看了两圈,没发现异常,欧阳蕴转身回了屋。
她不知道,墙外面的大树上,十八已经激动的想哭了,终于换了!终于换了!十八咬了两口已经像石头一样的馒头,活动活动手脚,“咻-”,没了踪影!
当十八无比兴奋站在轩辕澈的书房的门口敲门的时候,轩辕澈正拿着两张纸看的眉头紧锁。
一个是千机阁送来的,说是跟踪了欧阳蕴数天,小姐今日出门,真的有二皇子府的人跟着,并且还有另外的两个人跟着!经过调查,是金楼的人!
一个是金楼的掌柜的写的,说今天欧阳蕴去金楼,他发现有人跟踪王妃,所以派了两个人保护王妃,结果发现有两拨人跟踪王妃!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轩辕澈的嘴角抽了两抽,果然,专业的人做专人的事,这一比较,专业水平高低立现。
那边都已经知道你家门朝哪开了,你还不知道人家是长什么样。
“王爷!”,十八的亢奋声音,轩辕澈拿着信纸的手都抖了抖,旋即听出这是派出去守着欧阳蕴的十八的声音,他回来了?那意味着。。。。。
“进来!”轩辕澈大声的说道。
十八推开门,咧着嘴,露着一副大白牙迈步就进了屋。
十七眼睛瞪得像铜铃,眼前的人是十八?
白净的小伙怎么变得黑亮亮的?那口牙倒是显得格外白!
一头乌黑的头发变得跟鸟窝一样!还插着两个干巴的树叶!还有那两小坨白白灰灰的是什么?鸟屎吗?
身上的衣服也满满都是出过汗干透之后的白痕迹!
关键是,这味道!真是提神醒脑抗疲劳!
十七嗖嗖撤了两大步,远离毒气战区。
轩辕澈也是脸色有些微红,憋着气说道:“十八,你,退后两步说话。”
十八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后退两步,说道:“哼,我这还不是为了王爷和王妃,你们还嫌弃我。”
轩辕澈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辛苦了十八,那边是有消息了吗?”
说到正事,十八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刚刚王妃将窗台的花换成了牡丹。”
轩辕澈眼底升起笑意,她想见自己了?
“不过我看王妃的脸色不大好,不太高兴的样子。”十八继续说道。
轩辕澈刚刚弯起的嘴角有些僵,啥意思?见自己是要说坏消息吗?
不管了,见面再说吧。
“十八,你好好休息两天,嗯,先好好洗个澡去吧,找嬷嬷要点敷脸的。”轩辕澈说道。
十八闷声说道:“是,王爷!”,说完就出门了,因为自己也受不了了!恨不得跳进河里洗!
十七将屋子里的窗户全部打开,还顺手点上了熏香,然后冲着轩辕澈说道:“王爷,现在要去永昌候府吗?”
轩辕澈点点头,说道:“走吧。”
十七上前推着轩辕澈就往外走。
欧阳蕴睡得好好的,毕竟想了很多天的事情,也算是阶段性的想清楚了,所以换了换盆之后就回屋睡得香甜。
欧阳蕴一个翻身,忽然觉得睡得不舒服,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迷迷糊糊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人影?人影!
“啊!!!!”欧阳蕴尖声叫到,顺手就将枕头扔了过去!
“嘘---,是我,轩辕澈。”轩辕澈脑袋一偏躲过枕头小声说道,恨不得上前捂住那张嘹亮的嘴。
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噔噔噔的脚步声往外这跑,还有琥珀和玛瑙的声音:“小姐怎么了?小姐?”
耳朵听着,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欧阳蕴焦急的看着轩辕澈,低声说道:“你还不躲起来!让别人看到半夜你在我房间,明天我就被沉塘底了!”
轩辕澈眼神闪过憋屈,用嘴型说道:“就不走。”
欧阳蕴气的嘴角直抽抽。
此时框框的的几下敲门声,紧接着就是琥珀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
欧阳蕴瞪了某个人一眼,说道:“啊,那个,我没事,刚刚翻身脚磕到床了,没事了,你们快回去吧。”
琥珀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小姐,要不要涂药啊?你开开门,奴婢看看。”,小姐叫的那么大声,肯定是磕到严重了。
“啊,不用,没事了,我睡了,你们也睡去吧。”欧阳蕴说道。
门外的琥珀和玛瑙无奈的只能回屋去了。
外面的人走后,轩辕澈就推着轮椅从阴影里出来了。
欧阳蕴没好气的瞪着轩辕澈说道:“你这么晚跑来我房间干嘛?!”,说完,发现对面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还算不上清白!
欧阳蕴低头一看,睡前穿的里衣领口刚刚的一番折腾有些松散,露出了大片的脖颈胸口,赶忙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还不忘冲轩辕澈骂道:“老色鬼!”
轩辕澈转过头,面色微赧,仔细看还能看到耳朵和脖颈都变成了粉红,眼神里有些许尴尬,刚刚自己真不是故意的,烛光下,那肌肤白腻的好像反着光,想到这,轩辕澈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赶紧闭上眼睛默念心法。
轩辕澈等身后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才转过头来,说道:“咳,你刚刚说错了,第一,我不老,第二,我不色,第三,我不是鬼。”
欧阳蕴刚刚一直盯着他的,自然能看出来,他不是色鬼,应该不是故意的,不过嘴上可不饶他。
“不是色鬼半夜随便跑到别人家女人房间?这都不是色鬼,什么是色鬼?!”
轩辕澈看着眼前的小人跟炸了毛的小狐狸一样,笑了笑说道:“你又错了,第一,这不是别的女人的房间,是我未婚妻的,第二,我不是随便来的,是你让我来的。”